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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喬喬呢?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喬喬和齊臻已經(jīng)堆起了雪人的身體,她的手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可是她不在乎,只覺得開心。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使她開心,尤其是齊臻的話,“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這對喬喬來說雖然有點早,但卻非常美好,可是一點都不現(xiàn)實。 喬喬是知道齊臻的,他就像一棵樹,牢牢的扎根在這片土地上,只要這里不被拆遷,他就不會動。而她呢?她是要回家的,父親究竟還能活幾年?之后呢?母親怎么辦?她總要回去的。她不喜歡齊臻么?并不是,雖然他們以那種關(guān)系開始,但喬喬喜歡他,她之前從未談過戀愛,齊臻就是她的初戀,而她知道,齊臻也是喜愛她的,可是就算彼此吐露了心聲,“結(jié)婚”也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相愛就能在一起,說這話的人是不負責(zé)任的。喬喬看到過因為在不同城市工作而分崩離析的學(xué)長學(xué)姐,距離和貧乏都是最考驗愛情的東西,人從來都耐不住寂寞。 更何況她和齊臻呢? “一輩子”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美好的夢而已。 他們終于做好了雪人,它不大,只有圓圓的身子和圓圓的頭,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它的周圍,也光禿禿的,大海,白雪,孤零零的雪人,牽著手的齊臻和喬喬,他們看著它,好像在看他們自己。 “真冷?!眴虇陶f。 “我們回去吧。已經(jīng)很晚了。” “齊臻,”喬喬拉了一下齊臻的手,“寒假以后我想回家一趟,你要和我一起么?” 這是什么意思?齊臻看著喬喬,喬喬卻不看他,只低著頭。 “好?!彼f?!白屇阋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br> 第二天齊臻很早就醒了,他走到窗邊,照例看海,今天天氣很好,大概不會再下雪了。 他們的雪人呢?齊臻打開窗戶,往下張望,雪地上不只有他們的雪人,還有兩個老人,齊臻認(rèn)識他們,他們是住在三樓的一對老夫婦,已經(jīng)退休多年。他們并肩站著,看著齊臻他們堆的雪人。 只見老人彎下腰,給雪人戴上圍巾和帽子,插上樹枝。那又怎么樣呢?齊臻想,那也只是一個雪人而已。老人退后一步,齊臻一愣,那并不是一個雪人,他們的雪人旁邊,還有一個雪人,也戴著差不多的帽子和圍巾,插著樹枝,它們挨得很近,它們的樹枝交錯在一起,就像拉著手一樣。 齊臻關(guān)上窗戶,不再看了。 或許明天,后天,或許有人刻意的破壞,過不了多久,那兩個雪人就不在了,它們在一起的時候可能很短,但就在那短暫的時光里,它們并不孤獨。 ☆、購物 喬喬一月十四號放假,距離回她家還有七天,齊臻有點激動。他特意打電話給步純情和他哥。 步純情曾有一個談了七年的女朋友,自然早早的上過門。“我跟你說,東西帶夠,嘴甜,只這兩樣就夠了!”齊臻嘴不甜,只把“東西帶夠”記在了小本本上。 然后又給他哥打。他哥,齊秦,今年已經(jīng)三十歲了,當(dāng)年奉子成婚,兒子現(xiàn)在五歲?!爱?dāng)時你嫂子懷孕三個月,我才去她家,”他哥回憶起來,聲音都滄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她爸是軍人……” 齊臻當(dāng)時是當(dāng)笑話聽的,現(xiàn)在再聽,反而心里戚戚。所幸他和喬喬的避孕一向做的很好。 他哥的經(jīng)驗一點借鑒價值都沒有,齊臻也只能依照小本本上寫的“東西帶夠”去辦。 步純情不僅給了他這條經(jīng)驗,還主動給他聯(lián)系了各種補品、藥酒的貨源,“我跟你說,就算什么用都沒有,這也是誠意,誠意!”他巴掌拍在胸脯上,聽著挺響。齊臻看不見他的臉,聽到那么大的動靜,雖然半信半疑,可還是虛心接受了。 他不怎么懂人情世故,聽步純情的總比聽他自己的有道理。 喬喬這段時間一直忙于考試,等她考完,有功夫看看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不知從哪里出來的禮品盒子。她蹭蹭蹭上樓,“齊臻,樓下都是些什么?你不會是想帶去我家吧!” “嗯!”齊臻點頭,一副求表揚的表情。 喬喬嘆一口氣,說:“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我爸肝功很差,醫(yī)生不讓隨便吃營養(yǎng)品,更不可能喝酒了?!?/br> 齊臻想起步純情跟他說的話:“我這是誠意?!?/br> 喬喬一臉無奈:“我心領(lǐng)了?!?/br> 齊臻覺得自己的心意不能就這樣埋沒,又說:“你媽呢?她可以吃吧!” 喬喬果斷拒絕了他,又說:“營養(yǎng)品這東西,不有害就不錯,別想它有什么用處,你算算,這些東西你花了多少錢?哪個有用?” 齊臻頹敗的倚在電腦椅上,“哦”了一聲,又覺得自己不該被這樣說,不甘心道:“也就幾萬塊錢,這種東西就得買最貴的!” “你想想,這些錢,都夠我四年的學(xué)費了,貴又怎么樣,都是騙你錢的……”她反而更加不依不饒起來。 齊臻站起來,把喬喬推出門:“知道了知道了,阿姨,您忙您的去吧!” “齊臻!你說我什么!”喬喬要被他氣死了。 等他們要走前一天一起去超市的時候,兩個人還互相賭氣,因為要在喬喬家住幾天,確實需要添置不少東西。 這兩個人,喬喬負責(zé)買,齊臻負責(zé)推車,就這樣默契的分了工,依然一句話都不說。 喬喬一邊看著購物清單一邊自言自語:“要買拖鞋,拖鞋,拖鞋……欸?這有打折的!”只見她朝著摞成小山一樣高的拖鞋山跑去。那里不只有拖鞋,還有嗚嗚泱泱的人。 她穿36碼,齊臻穿43碼。沒有導(dǎo)購,大家都是自己挑,自己試。齊臻遠遠的看著喬喬在那邊擠了十分鐘,才抱著兩雙拖鞋跑回來,那神態(tài),好像打勝了仗的將軍一樣。 她把拖鞋扔進購物車?yán)铮f:“好,再去買睡衣!” 巧了,睡衣也在打折。 這次齊臻等的時間更久,眼見就要二十分鐘了,游戲都打了幾回,才見喬喬回來,從她的表情并看不出什么,齊臻只覺得她沒剛才有興致了,“總算是買上了?!彼f。 帶著三大包東西,兩人一路沉默著回了家。 “快去試試,我買的185的,一定合身?!眴虇贪阉氯咏o他。 睡衣是珊瑚絨的,薄薄一層,到處都是線頭,上衣兩片接縫的地方還開了線,齊臻能伸進三個手指頭去。 換上衣服,齊臻出門去找喬喬。喬喬也換好了衣服,正對著鏡子皺眉頭。 “哈!”齊臻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她。 喬喬的睡衣長了一大截,直拖到地上,怎么提都短不了。 而齊臻,他的就顯得格外短,又緊,睡衣竟被他穿成了緊身衣。 齊臻看看鏡子里的喬喬,喬喬看看鏡子里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