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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撫地說道。最初以為是之前那場莫名而來的高熱引起了耳朵出血。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并不那么簡單。因為他在自己兩邊的耳后都摸到了幾道并排分布的裂痕。蘭德掙扎著拖著虛弱的身體去了浴室,在浴室的鏡子里,他異常震驚地看到那些裂縫的模樣。它們每一根都有差不多五到六公分長,分布均勻。并不是淺淺的傷口,它們看上去……簡直深至見骨。然而蘭德甚至都沒有覺得疼痛。他用一些沾了酒精的脫脂棉擦掉了剩余的血跡,那些裂痕的邊緣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一些,它們非常平滑。蘭德不太確定地按了按其中一道裂痕。然而一股強烈的酒精味兒驟然間沖上了他的腦門,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朝著他鼻子里噴了好幾泵酒精噴霧似的,他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后他發(fā)現自己身上的裂縫竟然也在他打噴嚏的時候綻開了。一股氣流從裂縫里噴了出來。“哦,上帝啊……”蘭德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在激烈的情緒中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可是這一次他卻依然可以感覺到空氣的流入。那些裂縫……實際上是他的腮。Vol3“這究竟是什么該死的……”如果說眼睛上的變異,讓蘭德在短暫的震驚后能勉強地表示接受。在耳朵后面長出來的腮簡直就像是重錘一般,將蘭德勉強搭建起來的冷靜假象徹底擊垮了。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自己身體上現在的變化。腮?天啊,他又沒有被魚咬過,頂多他只是被芒斯特……等等,芒斯特……蘭德的呼吸頓住了。芒斯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小魚。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從芒斯特劃破他手的那一天開始的,難道他身上的變異真的跟芒斯特有關?蘭德幾乎立刻就將所有的事情對應了起來。他在那一晚之后與芒斯特之間奇妙的感應,他那莫名其妙且難以啟齒的*,他身上的變異……“看在上帝的份上……”蘭德猛地坐在了馬桶上,他雙手捂著自己的頭,驚慌失措。如果他的一切改變都是因為芒斯特,那么接下里他究竟應該怎么辦?蘭德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而上帝也許也聽到了他的祈禱,它并沒有給了蘭德太多糾結的時間——幾秒鐘后,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蘭德的思考。蘭德打開門,看到了一臉慘白的羅杰斯。沒有化妝,沒有巨大的廉價首飾,沒有緊身T恤和彈力褲。他看上去簡直有那么一些陰沉可怕。“羅杰斯?你發(fā)生了什么?”蘭德在看到羅杰斯宛若死人一般的臉色之后嚇了一跳,他順便看了看時間,這是凌晨。羅杰斯回頭看了看走廊,在確認無人之后,他飛快地溜進了蘭德的公寓。他甚至都沒有跟往常一樣,對在場的芒斯特做出刻意的惶恐表現。他顯得有一些氣急敗壞。“該死的,我才是那個想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人?!你和你的那只小怪物剛才做了什么?!”“什么?”蘭德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呃,我發(fā)了燒然后……”他企圖解釋,可是很快他就發(fā)現羅杰斯并沒有在聽他的話語。跟往常相比要樸素很多的男人飛快地打開了陽臺門,然后發(fā)出了咒罵。“該死,我就知道是你們這里出了問題?!?/br>他說。蘭德疑惑不安地走了過去。一股新鮮的臭味涌入了他的鼻腔。在蘭德的陽臺上,一層黑色的尸體幾乎把地板完全遮蓋住了。它們是被斷了脖子和碎了頭蓋骨的蝙蝠,以及一些夜行性鳥類的尸體。“天啊,這是……”“不要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羅杰斯猛地回過頭,毒蛇一般的視線盯住了蘭德。……在松樹街公寓的居民在這個晚上都因為那個詭異的事件而備受困擾。首先是蝙蝠,是的,在正常的情況下,它們就像是幽靈似的,人們知道夜晚會有蝙蝠,可是沒有人真正地會注意到它們。但是在這個晚上,無數的蝙蝠就像是發(fā)了瘋一樣開始撞擊公寓的窗戶和墻壁,一只然后另外一只,它們在冰冷的玻璃上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卻毫不畏懼,巨大的聲音可以把任何一個熟睡的人吵醒。再然后,鳥也加入自殺的行列。整個大廈好像忽然擁有了某種難以解釋的魔力,它吸引著無數的夜間動物撞擊著冰冷的水泥和玻璃,讓它們留下被撞得軟綿綿如同rou泥一般的尸體。而受災最嚴重的區(qū)域,正是蘭德家的這一層。“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注意到……你知道我指的‘其他人’是誰。反正當我看向你的陽臺的時候,我以為你正在被什么魔界生物在襲擊,那些蝙蝠,天啊,它們一直聚集在你的窗口,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當時正在發(fā)燒。”蘭德緊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他說,但是幾乎在給出這個答案的同時,蘭德就想到了芒斯特的“歌聲”。那“歌聲”是如此甜蜜而美妙,幾乎可以牽走人類的靈魂。蘭德很難保證它不會對其他生物也具有同樣的作用。☆、第96章Vol1不久之后,蘭德就意識到事情遠不止蝙蝠和鳥類的異常那么簡單。在這個讓他備受折磨的晚上,這棟公寓里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不適。其中一些只是被腹瀉和輕微的頭痛所困擾,但是也有一些人卻遭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折磨。天空在還是灰蒙蒙的時候救護車便尖叫著聚集在了松樹街公寓的樓下。蘭德站在陽臺上往下望去,看到一個又一個人從大門處由擔架運出。蘭德從未如此仇恨過自己異常敏銳的眼睛,因為它能讓他清楚地看清楚那些無辜的人們臉上的痛苦表情。一個胖女人的眼睛充血,像是被漆成紅色的乒乓球一樣擠出了眼眶。一個年輕的巴基斯坦人額頭上多了一個血糊糊的黑洞,鮮血把他的臉蓋住了;一個看上去只有六或者七歲的小女孩被忽然發(fā)狂的母親用剪刀剪開了臉頰,她的身體鮮血淋漓,目光呆滯得就像是一個死人做成的洋娃娃……芒斯特的“歌聲”讓一些人發(fā)了瘋,他們神志不清,在那種宛若毒藥般的聲音你徹底地迷失了自己的靈魂。而政府的車輛很快也趕到了,流行病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