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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拉的車上面都堆滿了尸體。 這些尸體,唯一的共同點(diǎn)都是面目猙獰,在生前的最后一刻,無不一都經(jīng)歷了極其痛苦的事情,在痛苦中生命便終結(jié)。 三人推著車走出了難民所,一路上,三人無言。 “大哥……我覺得銀弟說的對……這批難民死狀太匪夷所思了。” 齊白最先開口。 楊茍雄鎖著眉,“我亦知道,只是……還是再觀察一段時(shí)間吧!” 如果是瘟疫,那就麻煩大了! 三人路上一路無言,皆是沉重。 “大哥,這座山叫什么山?” 銀蘭看著寸草不生的石山。 “堯山?!?/br> 銀蘭瞇著眼睛,看著刺眼的太陽。 “大哥,我們?nèi)邮w那里的那是什么山,遠(yuǎn)嗎?”銀蘭停下,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 楊茍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那是在大南邊的巫山,說遠(yuǎn)也不遠(yuǎn),就是路途比較辛苦?!?/br> “是??!要不然這活計(jì)也不會那么多人不愿意干。”齊白咬著牙,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齊二哥你還好嗎?昨日你都沒有休息好,再這么勞累……” 齊白咬著牙,“不用你管!” 銀蘭只好閉嘴,他看樣子有些不開心。 楊茍雄回過頭,瞪了一眼齊白,“你怎么跟銀弟說話的!” “大哥我沒事!興許是二哥他勞累過度……” 楊茍雄瞪了一眼齊白,“真不知道這家伙今日是怎么了,昨天還好好的。” 銀蘭無奈的看了一眼硬撐著的齊白,約莫著,齊白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是和她有關(guān)。 昨夜說的那番話可能是刺激到他了。 雖說和上官珩同是十七歲的少年郎,但是他沒有上官珩那般的沉穩(wěn)。 不過,畢竟是少年。 銀蘭嘆了一口氣。 楊茍雄也就比齊白打了兩歲。 皆是少年,血性高,若是剛剛繼續(xù)拌嘴怕是會吵起來,以至于會引起一場干架。 齊白雖然是一介書生,但是心氣兒高,必然是忍不了那口氣的。 現(xiàn)在他定然是在苦惱他自己到底是不是斷袖。 想到這里,銀蘭不禁勾起唇角。 走在銀蘭一側(cè)的齊白看到銀蘭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 心中更是惱火。 只是他也不知的為何惱火。 “齊二哥,你就不要生氣了,我昨夜都是開玩笑的!”銀蘭拉著車走近齊白,小聲的解釋。 齊白看到突然湊近的銀蘭,心中一陣慌亂心口那里突突突的好似是要跳出來。 銀蘭的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過,齊白看著銀蘭的眉眼。 “誰誰……說我生氣了!”齊白自己猛的一驚,驚的一身涼汗。 他的目光,總是會落在銀蘭的身上。 齊白拉著車的腳步快了很多。 第55章 火氣 銀蘭在后邊看到齊白急匆匆的步伐,不禁笑了出來,“齊二哥,你走慢點(diǎn)??!” 淡藍(lán)色的天空萬里無云。 高陽高掛,難得的好天氣。 空氣中彌漫著雨后清新的味道。 銀蘭貪婪的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金色的陽光照灑在銀蘭的身上。 銀蘭瞇著眼睛,仰著頭,很是享受。 只是那耳邊縈繞著蚊蠅嗡嗡的聲音實(shí)在是擾亂興致。 銀蘭嫌惡的揮著手,在尸體上駐足的蚊蠅一下子全部都飛了起來。 那蚊蠅戀戀不舍的在尸體上空盤旋。 “大哥,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熱,這尸體堆在那坑里也不是事??!” 銀蘭不敢想象,烈陽之下那滿坑的尸體會散發(fā)出怎么樣的惡臭。 楊茍雄仰起頭,皺著眉看著頭頂上的烈日。 “這事咱們可做不了主?!睏钇埿鄄亮艘话杨~頭上的密汗,繼續(xù)拉著車向前走。 燥熱的風(fēng)夾雜著尸體腐爛的惡臭撲來,惡心的銀蘭一陣干嘔。 銀蘭捏著鼻子,這才隔了一日…… “你們快看!” 齊白大喊著指著前方。 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黑煙滾滾直直的竄向天空,墨色的煙好似要將那澄澈如鏡的天空染黑一般。 “這是咋的了!”楊茍雄掩著口鼻。 三人又向前走一段,被穿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士兵攔了下來。 “你們在這里等一會吧!” 另外三個(gè)士兵走過來接過車便推著走了。 “官爺,這是在干什么?”楊茍雄好奇的向那里瞅瞅。 士兵擰著眉,“你站遠(yuǎn)點(diǎn)!” 楊茍雄嚇得慌忙向后退了兩步。 齊白和銀蘭一驚。 銀蘭鎖著眉,看現(xiàn)在這個(gè)情況,里面應(yīng)該是在焚燒尸體…… 現(xiàn)在士兵一個(gè)個(gè)還穿的這么嚴(yán)實(shí),難不成真的是有瘟疫? “你們就站在那里,別動!” 楊茍雄惶恐的點(diǎn)點(diǎn)頭,“官爺,我們不動,我們不動!” 那士兵嫌惡的瞪著三人。 也可能是惡心他們?nèi)齻€(gè)人拉過尸體…… 銀蘭看那士兵嫌惡的表情,希望真的是如此…… 不過一會,便將空車推了回來。 “快走快走!” “是是!官爺!”楊茍雄點(diǎn)頭哈腰的。 三人推著車,匆匆忙忙的走了。 走了老遠(yuǎn)之后,楊茍雄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看。 喘著粗氣,靠在一旁的一株樹上,“真嚇人,也不知道這是要干嘛!” 齊白沉著眸子,“約莫著是在焚燒尸體,”突然將視線轉(zhuǎn)向銀蘭。 “你說是嗎?銀弟?!?/br> 沉思的銀蘭緩過神,“齊二哥說的有道理,現(xiàn)在天氣漸熱,尸體若是一直放在那里,味道自然……” 想起剛剛夾雜著尸臭味道的風(fēng),銀蘭的胃一陣翻滾。 楊茍雄和齊白大概也是想到那陣味道,不約而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