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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這本來有功的也被押了回來,因為據(jù)回來的官員們說,左三知是拿獲定邊王的幾個功臣之一。但裴陵平日的個性頗為自負,對這種事情一向不關心,他不明白裴陵怎么感興趣了。「是,我是說……本官當時也在場,有些掛心而已,劉時英大人有沒有消息?」裴陵小心措辭。「劉大將軍啊,聽說他很好。領了封賞就以替皇上分憂的名義撫恤那些死去的兵士家人了?!怪魇侣牭脚崃赀@么說,才放心。全京城的官員都知道裴陵跟劉時英交好,因此裴陵這么問也是應該的。不過既然說了劉時英,他便也說到了左三知:「劉大人雖然很好,可跟著他的那個左三知左大人卻出了事情。聽說刑部去的人查出了他接受過定邊王的賄賂,本來是要一起謀逆的,可后來見劉時英將軍的勝算大,就臨時改變了主意。刑部的大人就按律也把他押了回來,準備在大理寺審訊的時候弄清此事,不過定邊王的口供也是這么說的,估計事實就是如此了。而且兵部的趙……反正這都得大理寺的大人們來審?!?/br>「趙?」雖然主事把那句話咽了回去,可裴陵還是聽到了。心頭竄起不妙的感覺,他拽起主事的衣領子,大聲追問道:「趙什么?趙尚書?他干了什么?」「我……我也是聽人說的……」主事抖著身體,小聲道:「聽說他已經(jīng)給皇上上了折子,說對這種既背主又反復無常的人一定要嚴懲?!?/br>「嚴懲?」裴陵松開了主事,猛然想起這次審理案件的官員中又幾個都是兵部尚書的故交好友,甚至還有被他提拔上來的人,這么看的話,左三知的這次意外就跟趙尚書脫不了干系。「謝謝大人?!古崃昀湫χ呐闹魇碌募绨颍觳阶吡顺鋈?,再次上馬,奔向趙尚書的府邸。請門人通報趙尚書的兒子趙東,就說他裴陵求見??赡情T人去了片刻,說他們家少爺病了,不能見客。不能見客?不是不能見客,是不能見我吧!裴陵咬牙點頭,卻牽著馬繞著趙尚書的府邸走了大半個圈,找了個僻靜處把馬栓上,又趁左右無人縱身跳上趙府的墻頭,翻墻進了趙府。「你家少爺?shù)淖√幵谀睦铮俊古崃暌姴贿h處有個仆人走來,擒拿住那人的喉嚨,惡狠狠逼問。那仆人哪里想到面前的人是京城的御史,還以為是賊人,戰(zhàn)栗地指了指趙東住的地方,就被裴陵一記手刀切在后脖頸處,昏倒在地。「你先躺兩個時辰吧?!古崃觏樦侨说闹更c方向飛奔過去。他推開房門,果然見趙東一臉愁云呆躺在床上。「你……裴大人,我……嗚?!冠w東被裴陵制住,口也被堵上。「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敢騙我的話你也知道我的厲害。聽到?jīng)]有?」裴陵見趙東連連點頭,才放開手讓趙東喘氣開口。「裴、裴大人,我不是有心的,我沒說過劉將軍一次壞話,我也不希望發(fā)生這種事情影響劉將軍的軍力。劉將軍他很看重左大人,他若是知道是我的緣故,一定不會讓我跟隨他了。裴大人,您能不能不把我說的話講給劉大人聽?」趙東眉頭緊鎖,連聲解釋,以為裴陵是為劉時英損失手下而來打抱不平。「我不跟時英講,但是你要告訴我全部事情?!古崃陱娖茸约河心托穆犕炅粟w東的廢話,讓趙東快些說重點。「是這樣。那夜我奉你的命令去陪左將軍看守定邊王他們,結果聽到定邊王罵左將軍忘恩負義。左將軍就說本來就是跟他虛與委蛇,從來就沒打算跟隨他,不然他怎么放松警惕,著了道。定邊王又罵他小人狡詐,后來……」趙東咽了口唾沫:「反正說了很多,不過我覺得左將軍也不是那種人。他看上去就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當然不會跟著謀逆,反正定邊王也要死了,他明白多咬一個算一個……」「你都這么說了,怎么還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裴陵皺眉,恍然悟到,擰眉拉著趙東的手腕道:「你跟你爹說了?」「你怎么知道?」趙東詫異。「還用說?你爹是個睚眥必報的。當年他為了籠絡軍中的勢力,曾打算把你meimei嫁給左三知,可左三知拒絕了。如今這樣好的機會,他自然要鏟除左三知,一來泄憤,二來也是昭示眾人,不順從他的人總不會有好下場。結黨營私,這點你爹很在行。」當年要是能抓到扳倒趙尚書的辮子,自己早就參奏趙尚書了。「我……我爹……」趙東心里也明白就是這個道理,但想到自己父親頭上,終究不是個滋味。「既然事情如此,我就有數(shù)了?!箍绯鲩T前,裴陵停下了腳步,他瞥了趙東一眼,口氣軟了些:「在下來這里的事情,你最好保密?!?/br>「當然。不過,我本來以為你只和劉時英將軍交情好呢,沒想到您和左將軍交情也這么好?!冠w東點頭。「誰和他交情好?」裴陵聞言瞪了趙東一眼,把趙東嚇得縮回床上,才按原路離開,翻出了趙府的墻,騎馬回到了裴府。裴勇、裴義在裴府一直等候裴陵的消息,見裴陵回來就上前問事情經(jīng)過。裴陵把原因講了,聽得他們兩個也暴跳如雷。「現(xiàn)在顧不上生氣。事已至此,我們更要穩(wěn)妥行事。人剛剛押回來,大理寺還要審幾天才能定。這期間,要收集利于左三知的證據(jù),還要看看定邊王的口風和趙尚書的動向,最重要的,皇上傾向于什么決定。希望皇上的決定可以左右案件的審理,不然,大理寺那幫人就是嚴刑逼供也能讓他死在牢里……」裴陵很清楚審案時的一些黑幕,他明白如果不盡快把左三知弄出來,恐怕無罪也能變有罪,甚至罪上加罪,死無葬身之地。裴勇、裴義也明白里面的厲害,兩人各自按照裴陵的囑咐前去打點,留裴陵一個人坐在變得越來越昏暗的房間。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賭氣讓趙東去跟他巡視定邊王的牢房,趙東就不會聽到那些話。趙東沒聽到那些話,趙尚書就不會知道。趙尚書不知道,就不會利用這個事情。趙尚書不利用這個事情,左三知就不會被當成謀逆的大罪人押解回京城,身陷萬劫不復的危險……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想了又想,裴陵發(fā)覺胸口堵得厲害。他咬牙揮拳,赤手砸碎了面前木質案幾,又深吸了口氣,才勉強把要破口而出的大罵收回去。怎么辦,該怎么辦才好?凡事謀定而后動,自己不能亂,先看看局勢,然后在替左三知尋找脫困的門路。裴陵強迫自己心平氣和地坐下,可屁股挨了椅子,又忍不住站起來,把起子踢倒在地上,滿懷憤怒地罵了句:「左三知你這個大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