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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的客戶量,副總在一個一個接觸他們,好像是要撬掉總部的業(yè)務?!?/br>方自在翻完手中的資料,眼角的笑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這些年方崇山生病,光是在醫(yī)院就躺了三年,就算有什么想法都已是有心無力,方自在顧念舊情,要是方家能維持和平也再好不過,再加上方凱程是有管理天賦的,于是放了一批方氏的核心業(yè)務給他,只是方自在也沒想到,一次次縱容的后果就是野心大漲。但Z市的客戶很要緊,三分之一的數(shù)量同等于方氏三分之一的利潤,方凱程想要干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方自在合上文件夾,看了一眼卜谷,“訂最快的機票,我們先去Z市見客戶。”等卜谷出去后,方自在才摘下眼鏡,疲憊地搓了搓臉頰。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他有點不真實的具象感,但還是掩不住心里的微微失望。方自在對二叔一家人多年忍讓,不過是為了保住方家不成一盤散沙。但如果非要商場廝殺,他也不遑多讓。窗外忽然又飄起奇怪又急促的冬雨,本來就灰蒙的天又硬是加蓋了一層,顯得更加陰郁沉悶。淅淅瀝瀝的雨絲拍打在窗戶上,凜冽的風卷著殘葉掃蕩過街,凌冬遲至。卜谷的動作很快,機票訂在晚上6點半。方自在堪堪算了下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不到,他現(xiàn)在就得出發(fā)。思來想去還是給霍啟打了個電話,語氣哀愁,“霍醫(yī)生,我今晚要出差?!?/br>那邊傳來醫(yī)院特有的嘈雜聲,霍啟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br>嗯,果然甜蜜是一時的,霍醫(yī)生還是霍醫(yī)生。“你都不難過的嗎?”方自在這下真的很哀愁了。有將近幾秒的沉默,方才的雜亂聲都消失了,方自在才聽到比剛才更加清晰又真實的聲音,“我等你回來?!?/br>方自在看見窗戶里倒映出自己的笑眼彎彎的樣子,大聲地應了句“好”。第22章我們回家Z市的事情遠比方自在想得要棘手得多。方凱程帶著方氏的核心業(yè)務出走,等到方自在真正落手去查的時候客戶已經(jīng)被帶走不少客戶,再加上之前方自在高調出柜,確實也給方氏帶來不小的沖擊,雖然那天場下公關部跟媒體打點好了關系,但落在客戶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方自在在Z市一呆就是半個月,每天都在苦哈哈地不停約見客戶,總算挽回大部分的業(yè)務,但還是有一小部分攥在方凱程手里。卜谷整理出了一份名單,方自在草草看了一眼,說道:“方凱程還是不答應和我們見面?”卜谷點點頭,“是的,我們和副總約過很多次,但是他始終不肯答應?!?/br>方自在看著酒店外的長街景色,沉吟半晌才道:“那就直接去見他,他不想做人,那我也不用顧念什么親戚關系了。”卜谷又跟他簡單講了下總部的情況,等到處理好公事以后已經(jīng)將近晚上十點。方自在洗完澡后就癱在床上發(fā)呆,翻了個身撿起手機,想直接給霍啟打電話的,但是又怕打擾霍醫(yī)生休息。想來想去,方自在還是決定先發(fā)條信息給他,“霍醫(yī)生,你睡了嗎?”霍醫(yī)生這個人談戀愛前后沒什么大變化,信息一樣回得很慢,主要是工作經(jīng)常日夜顛倒,方自在很少能碰到他正在看手機的時刻。酒店的床鋪很軟,方自在奔波了一天,趴在枕頭上一邊等著霍醫(yī)生一邊發(fā)呆,又打了個呵欠,困意涌上,架不住眼皮深重。就在方自在快要閉眼的那一刻,手機鈴聲響了。方自在嚇得一陣激靈。霍啟剛下完一臺手術,換完衣服后就匆匆走回辦公室。打開抽屜,摁亮屏幕,果然有方自在的信息已經(jīng)委屈巴巴地躺在那里。不知不覺中霍啟養(yǎng)成了這樣一個習慣,不忙的時候習慣性會看一眼手機,葛主任打趣他說霍醫(yī)生最近變得有了些人情味。霍啟對“人情味”這個詞不置可否,不過是架不住方自在要撒嬌罷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不過堪堪過了半個小時,霍啟想了想,還是給方自在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通線響了好幾聲,方自在懶懶的聲音在那頭出現(xiàn),“霍醫(yī)生,你怎么過了這么久才理我?”“剛剛在手術室,對不起。”方自在原意只是想逗逗霍啟,沒想到對方這么認真,在床上滾了半邊,嘴上哼唧著:“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呢?”霍啟勾起嘴角,“那你想怎么辦?”“我還被困在Z市,要不就罰你來接我吧?!狈阶栽谝簿褪沁^過嘴癮,霍醫(yī)生的專家門診號已經(jīng)排到下個月了。“好?!被魡⒃谀穷^干凈利落地答到。方自在傻笑出聲,長腿在被子里蹬了兩圈,語氣還是很一本正經(jīng)的,“還是不要了,你只要治病救人,我負責賺錢養(yǎng)家。”霍啟無聲笑開,方自在天生話癆,啰啰嗦嗦又講了一大堆事情。兩個老男人談戀愛,一個太冷,一個太熱,不過中和得剛好,霍啟很有耐心地舉著手機聽著方自在叨叨了半天,聽著他聲音漸漸小下去,才輕聲道:“在在,很晚了,該睡覺了。”方自在一雙眼睛老早就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但是又忍不住想跟霍啟多說一會兒話,不知緣何總覺得跟霍醫(yī)生講多久都不夠,好像在拼命彌補某段空缺一般。不過眼下方自在實在困了,講的話也越來越小聲,最后變成了細細低語。“霍醫(yī)生,我想你了?!?/br>聽筒貼著耳朵,方自在的最后一句像一根極輕的羽毛,掃過他的耳畔,輕飄飄地落在心尖上,霍啟只覺得又酸又軟。方自在的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霍啟又聽了一會兒他的聲音才掛了電話,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兒,才打開內(nèi)網(wǎng)開始打字。三天后,方自在帶著卜谷直接去了Z市一處酒店。包房里,方凱程正笑著給李老板敬酒,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眼見著馬上又要簽下一個單子時,房門忽然被打開。方自在站在門口,笑眼盈盈地看著房里一眾老板,還有臉色驚變的方凱程。氣氛著實有些奇怪,方自在先走進來,叫服務員多加了一張椅子,坐定后才開口笑道:“我不請自來,各位老板們不介意吧?”席列的人訕訕地互看幾眼,有人尷尬道:“不知道方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br>方自在暗自腹誹,他都來Z市半個月了商場上鬧得滿城風雨,現(xiàn)在才說不知道真的是一點求生欲都沒有。但面上還是假意微笑,“不不不,這不是還有我們方氏的方副總在呢嗎,是吧,凱程?”方自在突然把話鋒對準遠處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