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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吃完早飯來發(fā)文,大家七夕快樂,嗯,本來應(yīng)該來章甜的應(yīng)應(yīng)景兒,可,這是存稿君。。。尷尬 ☆、第八章 為首的是個上身著桃紅色對襟短襖,配著洋紅色海螺紋蜀錦馬面裙,楚楚纖腰間系著八寶瓔珞流蘇墜壓裙角的奢艷女子,雖為弱質(zhì)撫柳輩,眉宇盡顯豪英颯沓之氣。 那女子指揮眾人將一應(yīng)物事抬入屋內(nèi),來來往往竟比尋常人家遷居還要繁瑣,雖如此,但眾人搬動聲音極小,看來是規(guī)矩人家出來的。朱辭鏡趴在桶沿上,待桶里不是,出來也不是,尷尬異常,就這么看著眾人,有人發(fā)現(xiàn)他后,便沖他輕輕俯一俯身,算作行禮,也不驚動他人。 “我聽小五家的說,里面還有一個七歲的男娃娃,怎的不見人影?”那女子納悶的自言自語道。 這時,才有人提醒她,男娃娃在木桶里泡澡。 那女子環(huán)視四周,終于發(fā)現(xiàn)了院東側(cè)的木桶及桶里的朱辭鏡,忙向前想抱他出來:“我的兒,怎的水這么涼?” 朱辭鏡連忙揮開她,告了罪,自己紅著臉爬了上來,背對著眾人,迅速用干帕子擦干身子,撿起放在木凳上的褲子利索的套上。又用干帕子擦了一遍上身,這才進(jìn)屋將半睡半醒的凌茴抱在懷里輕輕的哄著,直到他身上的肌膚重新變回正常的樣子,甚至更熱一些,見凌茴睡得沉了,這才放下她,將衣衫穿全給女子見了禮。 那女子怔了怔,顯然是看呆了,這么個深秋時節(jié)跑到院子里去泡半天涼水澡,只是給已經(jīng)發(fā)了疹子的瓔瓔祛祛熱?可見這是個傻的,不過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喜歡! 女子自我介紹道:“我是瓔瓔的母親。”,她猶疑的頓了頓,似乎有些艱難的評價加解釋了一番,“你這樣做,我很感激你,不過以后不用遭這份罪了,我?guī)Я死ド綔赜翊瞾??!?/br> 昆山溫玉床?朱辭鏡聞言一驚,這東西是個奇物至寶,冷熱隨人體所需而變,甚是奇異,就連坐殿的那位也只得個昆山溫玉做的枕頭,還只是個枕皮。傳說此玉產(chǎn)于昆侖山瑤池,常年受溫泉的潤澤,已靈秀非常,為玉之極品。當(dāng)年周穆王約見西王母時,為西王母所贈,贈得恰恰是這昆山溫玉床。 但傳說畢竟是傳說,野史趣談而已。莫說他活了兩輩子從沒見過實物,就連京中諸貴也未必就見過。這季家,當(dāng)真只是沙洼鎮(zhèn)的富戶嗎? 再見那女子的通身氣派,冶艷而不流俗,貴雅而不浮夸,行事落落大方頗有豪颯氣度而無世家貴婦的扭捏之態(tài)。朱辭鏡暗暗吃驚,別的富貴人家包括一些世家都是貴的與眾不同,事事明里暗里都要高人一等的說,但這個季夫人,貴得和氣,仿若世世代代都是這樣富貴,反而不當(dāng)回事兒。 “我昨個聽說瓔丫頭正發(fā)疹子,心里急得不行,連夜趕了來?!奔痉蛉松炝松旄觳驳溃拔乙彩浅鲞^疹子的人。” 季夫人說著話,季家的人便將溫玉床收拾好,將凌茴小心翼翼的抱了上去。期間,小丫頭還夢語兩句“哥哥”。眾人相視一笑,都不說話,輕聲退了出去。 季家的隨從將季夫人帶來的東西安頓好,便起身告辭了,都沒有留下來。屋里只剩凌茴、朱辭鏡、季夫人三個人。 “小子,不若你跟我家瓔瓔訂個娃娃親吧,我看好你哦?!奔痉蛉四竽笾燹o鏡的小臉兒起身燒火做飯。 訂娃娃親嗎?他倒是樂意的很,忽視掉面上的微熱,朱辭鏡坐在溫玉床邊手支著腦袋打盹兒。迷迷糊糊間仿若有個小身子在一拱一拱的,朱辭鏡緩緩睜開眼,見凌茴踮起腳費(fèi)勁的揮舞著手里的小毯子,企圖給他蓋個全身,總是顧這里顧不到那里,很捉急的說。 見朱辭鏡醒了,凌茴懊惱的甩了甩頭,將小毯子塞給他,命他躺到炕上去睡。見朱辭鏡湊了過來,凌茴要命的躲了躲:“這疹子傳人傳的可厲害了,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小臉頓時糾結(jié)成十八個褶的包子似的。 “怎么了?”朱辭鏡不解的問道。 “這麻疹落疤后,我豈不是和三爺爺一樣丑了?”凌茴頗為喪氣的垂了頭。 朱辭鏡噗嗤一聲,笑了,見凌茴真的在意便開口安慰道:“我不嫌棄?!?/br> 凌茴愕然,她丑不丑與他嫌不嫌棄她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朱辭鏡假意咳嗽一聲,企圖遮掩剛剛那句話,便繼續(xù)道:“你看麻三爺一張臉好似餅上灑滿芝麻粒兒,這都是因為他長得白,他要是黑些就不那么顯了。你若也留一臉麻子就去毒太陽下曬曬,黑胖黑胖的,哪里還有麻子什么事?!?/br> 這刀補(bǔ)得太及時,凌茴聽得胸口一窩,氣得差點(diǎn)背過氣兒去,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隨身一躺,生無可戀。 凌茴這才注意到她所躺的地方,與平時大有不同。絲褥玉床,這是凌家萬萬不會用的東西,如今是她太爺爺掌家,據(jù)說原來凌氏是渤海郡的望族,鼎盛時候軍中有一百二十多個將領(lǐng)皆出自渤海凌氏,直至多年前的一次奪嫡引發(fā)的叛亂風(fēng)波,一等虎威將軍凌肅誓死忠君保皇,被叛黨圍攻三個月,絞殺在蘭亭。凌氏滿門不降,殉國者眾,幾近被滅門,自此凌氏元?dú)獯髠?,幸存下來的人遷居隱退,低調(diào)行事,但以武傳家的家訓(xùn)并未改變。 但凡以武傳家的,家族風(fēng)氣都頗豪爽,哎,說白了就是糙,況且凌家老太爺又是個極為摳門的人,人生的唯一樂趣是收集駿馬,除了拿去買馬的錢花的毫不心疼外,別的,就不好說了。 就這么講吧,明明坐擁千畝良田,但家里不會頓頓都吃凈面餑餑的,得和玉米餅子摻著吃。家里也不會用這種蠶絲做的被褥,棉的就挺好,防潮吸汗又保暖。用凌老爺子的話說,就是,太舒服了,容易讓人忘記血性和本分。有了青磚大瓦房還肖想什么綾羅綢緞。 是以,凌茴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躺在玉床絲褥上了。 朱辭鏡見小丫頭滿眼疑惑,便低聲告訴她:“季家的人來過了?!?/br> 凌茴聞言一呆,前幾天以為娘親只是說說呢,原來重拜父母的事竟是實打?qū)嵙?。但她始終不記得上輩子有過這件事,連疹子都不曾發(fā)過。季家的事她還是在祖母口中零星的聽過,那是祖母的外家,沙洼鎮(zhèn)的首富,至于富到什么程度,祖母也說不出來。祖母的外祖父只有一個獨(dú)女,祖母的母親也只有一個獨(dú)女。最后祖母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凌家已經(jīng)散了,她們女眷收拾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整整十個嫁妝箱的地契,有些已經(jīng)模糊的看不出字跡來,一抖便碎了。當(dāng)天夜里不小心走了火,所有地契都付之一炬了。 這玉床躺起來頗自在,季家出手倒是闊綽,凌茴想了一會兒便想開了,不知不覺間來了困意,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不多時竟微微打起了鼾。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