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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也像模像樣的給了二房話,凌二老爺照例出門賭錢,不理俗事,凌二夫人因著兒子枉死,傷心的不能自己,沒搭理這茬兒。 倒是凌茴放到了心坎兒上,不過也沒立即去,只盯著郎中給凌霄上好藥,姐弟幾個在房中解九連環(huán)玩。 及至季二在窗角吹了聲口哨,凌茴、凌霄、凌子風(fēng)三人重新披麻戴孝,整裝待發(fā)。 凌茴垂首走在前面,兩個弟弟在后面跟著,到了正院正廳,凌茴逢人哭跪,行拜禮,感謝凌氏諸位叔伯嬸娘哥嫂在其父母白事上出力。 凌霄與凌子風(fēng)有樣學(xué)樣,跟在阿姐后面跪謝宗親。 凌氏族人平日里受凌鑒恩惠者眾多,此時見這姐弟三人喪父喪母,家里連個主心骨都沒有,心里甚是過意不去,憐惜還來不及,怎么可能端坐著受禮。 凌茴跪完宗親,乖乖站在廳內(nèi)一隅,垂首聽凌八夸夸其談,并不言語。 及至凌八說到家里馬場與千畝良田分配與代管問題上,凌茴微微挑了挑眉,重點(diǎn)來了,當(dāng)她不知道這兩日她這八叔抽空便挨家挨戶送好處的意圖是什么?! 馬場與千畝良田收租放租等事宜一直由嫡脈管著,凌鑒這一亡故,凌氏一時選不出合適的人來代管,盡管有人可以代管,依著凌氏誰也不服誰的勁頭,也管不長遠(yuǎn)。所以,大家一致拍板,分了。 凌茴仍默不作聲,這個結(jié)果并不難預(yù)料。關(guān)鍵是凌氏家產(chǎn)怎么分? 眾人不禁問凌茴的意見,凌茴只搖頭推說自己年紀(jì)小,不懂這些。其中不乏攛掇凌茴交出房契地契的,凌茴杏眼蒙上一層霧水,撲簌簌的直往下掉豆豆。 凌八威逼利誘,一張臉因為興奮扭曲的不得了,只差一步,自己就要掌管凌家了。 “老八,你這狗急跳墻上趕著欺負(fù)我孫女沒爹,不好吧?!辈恢螘r,凌家二老爺立于中庭,似笑非笑道。 “二伯,你這哪里的話?!我們大家都是好說好商量的,何來欺負(fù)一說!”凌八辯解道。 “我聽說,你要勞什子房契地契,她一個姑娘家哪里知道這些,不如問問我有沒有輸光?!绷瓒蠣?shù)馈?/br> 大家都知道凌家嫡脈不好惹,最不好惹的是凌二老爺,因為別人好歹還說理,他簡直就是個混不吝的,連老太爺都放棄他,直接培養(yǎng)孫兒,由此可見一斑。 “……”凌八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怎么都順不舒坦。 “不過,我怎么瞧著,凌家人沒到齊呢?六寶,去問問藺家小子,他帶來的那幾個去哪兒了?”凌二老爺皺眉吩咐道。 “是,二老爺?!绷鶎氜D(zhuǎn)身去請人。 凌八聞言,心內(nèi)莫名一抖,有股不祥的預(yù)感慢慢升騰發(fā)酵。 不多時,藺鏡帶著人趕來,將凌家正廳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凌二老爺抱著檀木箱子,點(diǎn)足人數(shù),輕咳一聲,開始訓(xùn)話。 “家是你們要分的,如今老爺子也沒了,鑒兒也沒了,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你們打心眼里惦記著,我這兒呢,也過不舒坦,賭錢都賭不贏,晦氣,不如遂了你們的愿,早分早散?!绷瓒蠣敳痪o不慢的說道,言語里帶了幾分怒氣。 眾人都噤了聲,屏息等待下文。 凌二老爺將檀木箱子放在茶幾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道:“老太爺兄弟二人,沒分過家。這要分起來,不單單我們這一支分,我大伯那支也得算進(jìn)來?!?/br> 凌八聞言急紅了眼,他怎么不知道這些?!大意了,大意了! 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眾人不同意也得同意,只好紛紛點(diǎn)頭稱是。 凌二老爺見大伙兒沒什么異議,遂打開檀木箱子,所有房契地契中,署名為凌莊的放一邊,署名為凌肅的放一邊。等分清這些,凌二老爺簡單粗暴的將凌肅的房契地契,都交予藺鏡帶來的幾位凌家子。 現(xiàn)在主要分署名為凌莊的家產(chǎn)。 凌二老爺輕點(diǎn)了一下數(shù)目,皺眉道:“接下來,我們開始按房分,我兄弟五人,二嫡三庶,按祖宗規(guī)矩,我與大哥拿走其中八成,雖然大哥已不在人世,好在還有鑾兒活著,其余二成不關(guān)我的事,你們看著分吧。” 凌八早就惱火的什么似的,直言道:“二伯,此言差矣?!?/br> “哦?你說說我哪里錯了?”凌二老爺從容不迫道。 “年前,五哥用公中銀兩替你還賭債,怎到了我們家阿云被土匪綁了去,就沒錢贖人了,是我媳婦回娘家借了五萬兩銀票贖得人,這個也得算算吧。”凌八道,自以為拿捏住了二房的小辮子。 “你想怎么算?”凌二老爺伸手彈了彈手中的契書,抬眉問道。 “自然是這五萬兩銀子大伙兒平攤還給我了?!绷璋说馈?/br> 眾人聞言怒了,這還沒分到家產(chǎn)呢,還要不明不白的往里倒搭錢,不干! 凌二老爺環(huán)視一周,將契書重新放回箱子里鎖起來道:“老八,你若是要我往家產(chǎn)里扣除那五萬兩,我還能高看你一碼?!?/br> “你……你這是何意?”凌八臉上驀然一熱,有些掛不住了。 “好,既然你講到這里了,那我們就好好論一論,首先,你得清楚,馬場與佃租的進(jìn)項才算是公中銀兩,其余的,你懂我懂大家懂,誰還沒個私庫呢,我的賭債是鑒兒賣畫所得的銀錢還上的,壓根沒動公中銀兩?!绷瓒蠣斃渎曊f道。 “你說沒動就沒動?”凌八死咬著不放。 “凌家雇賬房先生不是吃干飯的,我再說一句,今年春,阿云那孩子被綁,我們二房可是掏了五萬兩白銀的,這點(diǎn)我沒跟你算,你倒跑去砸靈堂跟瓔瓔算上了?”凌二老爺見凌八糾纏不放,索性端坐在太師椅上,淡然飲茶。 “賬房先生還不是聽你們的,一面之詞如何服眾。”凌八仍不肯死心。 “好,今天正好輸了牌,我心里也不大痛快,既然你執(zhí)意要翻舊賬,我就奉陪到底?!绷瓒蠣敁]揮手,示意六寶將人帶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惡人自有惡人磨,下章開始啪啪打臉,女主負(fù)責(zé)推波助瀾,火上澆油! ★ 凌茴跪謝宗親那段,我不知道別處的葬禮是怎樣的,我家這邊有這個禮,就是出完殯后,碰到葬禮上幫過忙的宗親要磕一個頭跪謝。一般是兒媳婦做這個事兒,沒兒媳婦的,有未婚子女也可以代行這個禮。 ★上一章,改了個BUG,凌八是三房的人,應(yīng)該把二老爺叫二伯而不是二叔。 ☆、第六十章 凌家的賬房先生被六寶請進(jìn)門,見這滿屋子的凌氏族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垂首瞟了凌八一眼,又沖凌二老爺作了揖,才在一處特意為他騰出來的太師椅上坐穩(wěn)。 凌茴垂眸,只當(dāng)沒看見他與八叔之間的眉眼官司。這家要是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