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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快分得清的,她就跟賬房先生的姓兒!不過,人不在云端逍遙快活一陣,便不知摔在泥土里的慘痛,對此,她喜聞樂見。 那賬房先生沒少收凌八的好處,且心里也明白,偌大的家業(yè)被凌二老爺?shù)昧巳?,只怕不出一年便都改了姓,因此倒不如偏了凌八點兒,自己以后也好有個落腳,都道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所以當眾人問起面前的賭債,五爺?shù)降子袥]有在公中取銀子,賬房很昧著良心做了番假賬,答案是五爺確實在公中取了一大筆銀子,替二老爺還賭債。所以到凌云被綁這個人命關天的節(jié)骨眼上,公中銀兩空虛,拿不出救命錢! 二老爺一聽這話,簡直氣翻天! 眾人見這事兒已然板上釘釘,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檀木盒子,是了,二房還有什么顏面去分祖上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 凌二老爺忍住惱意,剜了興奮的滿臉通紅的凌八一眼,他做紈绔的經(jīng)驗比凌八吃的鹽都多,豈能不知凌八的軟肋在哪兒?若說來個精明的他或許斗不過,整治凌八,他綽綽有余。 “二伯父,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凌八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 “如今能拿錢買的都買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凌二老爺沉聲說道。 呃……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這么耳熟! “那二伯父可要補齊這十萬兩銀子,再來談分家的事兒!”凌八幾乎按耐不住洋洋得意的心情。 “呦呦呦,你先前可不是這話兒?!绷瓒蠣敾盍舜蟀胼呑泳蜎]見過這么無恥的人!凌八家事上花費的銀兩就需要大家伙均攤,二房事上花費的銀子就二房自己堵上窟窿。 “既然是分家,那分的就是現(xiàn)在的家,有什么分什么,至于過去的,難道你們還想鑿開祖墳問個究竟?”凌二老爺向來混不吝,什么大逆不道的詞都敢往外蹦! 眾人連道不敢!哼!不敢就行! 屋內(nèi)正糾、纏的激烈,忽見凌二老爺抬抬手,六寶又捆進一個人來! 眾人仔細定睛一瞧!哎吆歪!這不劫匪嗎?二老爺可真有他的,連劫匪都敢綁,厲害,實在是厲害,不服不行! 那劫匪被五花大綁著,臉早不知被誰打的,鼻青臉腫的,分辨不出本來模樣,之所以認出他是綁過凌云的劫匪之一,蓋因他禿亮亮的頭頂上橫亙著一道蜈蚣似的長疤!放眼整個渤???,也沒誰長得如此旗幟鮮明。 凌氏族人看今天這種反轉來反轉去的戲碼,已經(jīng)不敢胡亂站隊了,左右rou他們摸不著吃,分口湯喝還是可以的,是以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瞅著這一切,不好再說些什么。 那劫匪落在凌二老爺手里,被治的生不如死,死又死不成,只好乖乖把凌八雇他綁凌云的事兒交代了。 滿堂嘩然,有毛病不是!哪有這么敢下手的親爹! “老八,你可真做得出來!”紈绔大半輩子的凌二老爺表示痛心疾首的很,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呢,為了騙點子家產(chǎn)枉顧人倫,簡直令人齒寒。 “呵,那我心里倒覺得平衡了一下?!绷柢顩鰶稣f道,“連對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手,侄兒算什么?不過,誰跟阿霄過不去,我就讓他在凌家待不下去?!?/br> 凌茴揮揮手,兩個侍衛(wèi)將斷裂的楊木杠木與先前那鬼鬼祟祟的人都給扔到眾人面前。 敢謀害嫡嗣,簡直膽大包天!若說凌八對自己親兒子凌云下手,旁人頂多嘲諷一句這人品性不怎么樣,若是敢謀害嫡嗣,那可是逐出宗族的大罪! 凌茴并不打算饒他! 凌二老爺?shù)莫氉幽缤?,只剩這么個獨孫,還差點叫人暗害了,凌二老爺再不濟也不會姑息這樣的人。 滿堂宗親瑟瑟發(fā)抖,連嫡嗣都敢謀害的人,與他相交簡直是與虎謀皮啊,關鍵是自己還是待宰的那位,如此一想,宗親們將期盼的目光投向凌二老爺。 既已決定分家,那先處理凌八吧,總得殺只雞給猴兒看看吧。 非常戲劇性的,經(jīng)凌氏家族一致同意,凌八一家被逐出凌氏宗祠,并且族譜除名。 凌茴滿意的抿唇一笑,敢捋虎須,就做好承受雷霆之怒的準備吧,當誰是面團?! 逐了凌八這攪事精,分家一事兒進行的順順利利,笑話,誰還敢有半句異議。 事情進行的差不多了,凌茴再次領著弟弟們拜謝族人,并言明今天是父母的圓墳日,各種事宜還是要拜托諸位叔叔伯伯。 眾人臉紅的不輕,得到自己中意的,都扛起工具往祖墳上趕。所謂圓墳,就是下葬當日只是用薄土蓋棺,等過兩日才會將土給封嚴。這是個力氣活兒,眾人也樂得幫忙賣給二房一個好! 卻說凌茴抓了一把墳前土,濕的可以,沒個干頭兒,心中不由一怔,當下也沒說什么,只領著兩個幼弟在墳前磕了頭,又哭了回孝,送了些紙錢,才被眾人連哄再勸的架回去。 連過了些時日,京中知道渤海郡出了這么大岔子,淮河撕口,民怨沸騰,皇帝陛下關心的只有貢品什么時候補齊? 氣得藺鏡當時就摔了碗,瞧瞧朝廷做得這些“好事兒”,哪次不是他父王跟在后面擦屁股,怎么著,他姓藺的就欠了皇室不成。民不聊生成這個樣子,還想著怎么魚rou百姓? 藺鏡一把火直往上竄,連聲吩咐出動并肩王府的船只,追著宣旨欽差的船就去了,當然,也沒打算放過魏昶。 好在河道已在并肩王府的指揮下,該疏通的疏通,該堵塞的堵塞,將將把淮河口子堵好,此時正組織百姓加固堤壩。河道上的船只并不是很多,殷實人家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出船。損失慘重的窮苦人家,根本出不起船。 領了圣命的官船在河面上暢通無阻,逍遙的很。藺鏡帶人一堵一個準兒,并肩王府的船與季家的機關船在河道上一把,攔了官船的去路。 ☆、第六十一章 一直以來,看并肩王府不順眼的帝王不計其數(shù),然而多少代王朝更迭,國姓不知換了凡幾,帝王霸業(yè)都如過眼云煙,隨風而去,而并肩王府依然□□如初,權勢非常。 后來的帝王終于學乖了,好好做自己的皇帝,不要閑著沒事打并肩王府的主意,畢竟鐵打的并肩王府流水的皇帝,沒事不要跟惹不起的人杠,吃力不討好。 并肩王在皇帝面前都有不行跪拜禮的體面,更何況區(qū)區(qū)宣旨欽差,雖說奉得是御旨,但其本人在并肩王府面前,仍是臣下。 是以,藺鏡理直氣壯的截了官船的道。 “來福,去,將欽差大人請過來說話?!碧A鏡沉聲吩咐道。來福是王府總管的干兒子,為人機靈討喜的很,藺鏡隨并肩王回了燕北之后,并肩王特選他貼身服侍藺鏡的。 對面的官船正行的春風得意,見船驀然停了,一陣惱火出艙來看,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