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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好像被綁住了,臉上帶著一些傷,不算太重。這時男人也看到了他,瞬間驚訝之后,不動聲色地別過頭。另一邊,李浩面如死灰。「真正的紅蝎,百聞不如一見!我第一次見他有驚艷的感覺。」鐘澤豪看向李浩,問:「你有這種感覺嗎?」李浩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放在桌子上的手抓緊了又松開,似乎在做最后的掙扎,最后,他開口問:「你想怎么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鐘澤豪挑了一下眉,「什么叫想怎么樣?」一旁的云野這時想說什么,被鐘澤豪用眼神制止,只能嘆一口氣,退到一邊。「別裝了,我知道背叛你是什么下場,要怎么處置我隨你的便!」李浩終于抬起頭,直視著鐘澤豪。笑容漸漸自鐘澤豪的臉上隱去,最后只剩冰冷生硬。「你終于自己承認(rèn)了,太可惜了,沒想到你竟然就這么承認(rèn)?!?/br>他心里一驚,「什么意思?」「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但這幾年的舒服日子恐怕讓你過得有些遲鈍了,你以為我抓住紅蝎你就曝光了,你以為他把你供出來?真遺憾?!箍聪虮唤壷哪腥耍姖珊烙行┲S刺地說:「你的雇主不相信你呢!紅蝎,竟然這么一點(diǎn)信任都得不到,真是浪費(fèi)你的一片忠誠了?!?/br>紅蝎頭一直低著,前額被劉海蓋住,看不到他的表情,在他腳下,短短幾分鐘已經(jīng)積了一攤血跡,并且還有血滴斷斷續(xù)續(xù)從被綁在身后的手滴下來。李浩睜大眼睛看了一眼紅蝎,然后又看向鐘澤豪,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一個字也沒說。罪行被自己揭穿,遠(yuǎn)比被別人說破更來得罪惡,沒有什么比自己跳進(jìn)「陷阱」里更不值得同情的了。「知道嗎?」鐘澤豪冷聲說,「只要你不承認(rèn),說你不認(rèn)識紅蝎,我就可以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兄弟。我給過你機(jī)會,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曾經(jīng)說過,沒有最后敲定的事,誰能忍到最后,誰就是贏家!」云野低下頭,不忍再看下去。他是個感性的人,澤豪說過他不適合混黑道,因?yàn)樗傆幸惶鞎姴坏眯值芟鄽?,那時他只是笑笑,但他知道他說的沒錯。「呵呵……」李浩突然笑了,「是??!兄弟,十幾年的兄弟,對你來說只有這些!十幾年,你從來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抬起頭,他眼睛里除了仇恨,還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也可能就是這些東西害了他。「我給你的不少。」「但那不是我要的!」鐘澤豪沉下臉,「你要的太多,有些東西并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br>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破局了。李浩別過頭,自嘲地笑了一聲,然后像攤牌一樣把身體向后一靠,「是我找紅蝎殺你的,聽清楚了就動手吧!」「李浩--」云野叫了一聲。鐘澤豪看著李浩,像在思考著什么,空氣在此時仿佛凝結(jié)。終于,他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槍放在桌子上。李浩看著那把槍,皺起眉問:「你不動手?」「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你自己選擇?!?/br>他說完,李浩和云野同時一愣。然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李浩笑了,笑容里竟然有一些凄涼。「夠了,我不需要機(jī)會了?!拐f完,他伸出手準(zhǔn)備拿槍,只是突然有人搶先了一步。包括紅蝎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拿著槍對準(zhǔn)李浩的頭,羅明威冷冷地說了一句?!肝襾?。」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剛才一直安靜的人會突然做出這種事,鐘澤豪皺眉,喝了一聲,「羅明威,把槍放下!」羅明威看著李浩,對鐘澤豪說:「你要他死我?guī)湍悖惺裁床粚???/br>「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插手!」羅明威卻直接問李浩?!杆涝谖沂稚希梢詥??」看著他,李浩此時才發(fā)覺這個年輕人眼里沒有感情,那眼神他似乎哪里見過,而他拿著槍的姿勢竟然意外的適合。他笑了起來,「當(dāng)然!我還是那句話,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雖然可能來不及--」羅明威面無表情地說:「我希望你自始至終討厭我?!拐f完,他扣下扳機(jī)。鮮血迸出的剎那,四個人的眼前一片深紅,刺鼻的血腥氣味充斥四周,但在場的人都不是害怕血的人,應(yīng)該說他們手上都沾著別人的血,就像偷東西偷一次也是偷,偷十次也是偷一樣,殺人,殺一個和殺十個一樣都是下地獄的罪,沒有什么不同。羅明威知道,他的罪在第一次見到血的那時就開始了。裝了滅音器的槍,子彈直直地穿進(jìn)心臟,應(yīng)該沒有一點(diǎn)痛苦。這算不算是一種仁慈?羅明威不知道,雖然他也從來不屑給予別人仁慈,因?yàn)槟菛|西他早就給不起了。云野看著好友倒在地上的尸體,微微張了張嘴,說了什么沒人知道。鐘澤豪視線一直沒離開羅明威,而羅明威手里的槍也一直舉著,沒有放下。終于,鐘澤豪說了一句,「可以了,把槍放下?!谷缓髣恿艘幌律眢w,想站起來,可下一秒,漆黑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他。云野愣了一下,剛要動作--「別亂動!」羅明威看著鐘澤豪,但那一聲警告明顯是給云野的。云野只好收回手。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軌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沒人會知道。「你在干什么?」鐘澤豪沒有看槍,而是直直地看著拿槍的人。沒有說話,羅明威看了一眼紅蝎,對云野說:「把他放了?!?/br>聞言,鐘澤豪的怒意已經(jīng)完全在他的表情和聲音里表現(xiàn)出來,「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在干什么?!」「叫你的手下把他放了?!沽_明威對他說:「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在干什么?!?/br>鐘澤豪沒有照做,云野看了一眼羅明威又看了看鐘澤豪,最后妥協(xié)地舉起雙手,槍掛在手指上晃動了兩下。得到自由,紅蝎慢慢走到羅明威身后,羅明威瞄了瞄他的手。細(xì)細(xì)的鋼絲綁著他的手腕,幾乎已經(jīng)勒到rou里,整個血rou模糊,再綁一陣子,兩只手怕是別想要了。沒說什么,他一只手拿著槍指著鐘澤豪,另一只手摘下紅蝎耳朵上的一只耳環(huán),那是一顆小小的鉆石。拿著耳環(huán),他俐落地在鋼絲上一割,鋼絲伴著鮮血瞬間繃斷,紅蝎一聲不吭,垂下的手幾乎無法動彈。鐘澤豪則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走?!沽_明威對紅蝎說。紅蝎皺了皺眉,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這里只是增加他的負(fù)擔(dān),靠近他耳邊說了些什么之后,便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鐘澤豪臉上憤怒的表情隨著紅蝎的離開慢慢消失,他直勾勾的看著羅明威。紅蝎走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羅明威和紅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