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難道,自己被騙了?「你到底是誰?和紅蝎什么關(guān)系?」「他是紅蝎?!箍紤]了一下,羅明威又補了一句,「我也是?!?/br>聲音平靜,原來,說出來沒有那么難。這話讓鐘澤豪愣住,云野也怔住了。「紅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里面所有的殺手都叫紅蝎。」羅明威簡單地解釋了一遍。「我以前也是紅蝎的一員?!挂郧笆嵌嗑茫约憾疾挥浀昧?。也許他從來沒有認真回憶過自己在那里待了多久,好像只有一天,又好像前半輩子都在那里度過。云野這才明白他為什么能把那個紅毛殺手給解決。鐘澤豪眉頭皺得死死的,又問了一遍,「你跟那個紅蝎是什么關(guān)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羅明威看著他,最后輕笑了一聲說:「難以形容的關(guān)系吧。」同伴?朋友?認識的人?還是什么都不是?難以形容?這四個字有時候其實很曖昧。「你為了他拿槍指著我?」「以前我可以不救他,但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不能放著他不管,就當是我救了你兩次的回報,放了他,我們兩清?!?/br>「兩清?」鐘澤豪瞇起眼,狠狠地吼問,「你以為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還能跟我兩清?羅明威,你在小看我,你把你自己當什么了?」「那不重要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些,至于愿不愿意,是你的事。」「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逃得出這里?」他瞪著他,伸出手,「這里是我的地盤,只要你一走出這個門,沒有我的命令,我的手下也會把你抓住,下手輕的話也許打斷你幾根骨頭?!?/br>看了一眼門口,羅明威平靜地問:「不走門就行了嗎?」鐘澤豪和云野又同時愣住了。不走門?難道--他們的猜想很快得到證實,羅明威一個轉(zhuǎn)身,開槍打破身后的玻璃窗。「匡啷!」破碎的玻璃四散到空中,閃出漂亮的光,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你!」鐘澤豪飛快伸出手,卻沒有抓住任何東西。當他和云野站到窗邊向下看的時候,只見羅明威在空中翻了一圈,踩了一下看板,降低落地時的重力,整個過程矯健得像一只燕子,最后單膝落地,安穩(wěn)地落到地面,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便轉(zhuǎn)身跑離。云野驚訝的張開嘴,搖了搖頭,「這什么身手啊……」鐘澤豪的雙眼一直看著那個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從他跳下去的那一刻開始,從來沒有離開過。兩次嗎?從他第一次被狙擊的時候,他就救了他?那么,這到底意味著什么?第九章像一條垂死掙扎的魚,紅蝎喘息著,唯一可以讓人活下去的空氣卻也救不了他。輕輕的喘息從口中發(fā)出,很輕,卻已是難得。只有在這個人面前,他才會表現(xiàn)出像普通人一樣的疼痛,也許,這也是一種企圖博得同情的下意識心理。「別動?!沽_明威拿著濕毛巾貼上那滿是傷口的手腕。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最先接觸到那冰冷的感覺,分不清是疼痛還是舒服,幾秒鐘后,純白色的毛巾已是血紅一片。「你的血挺多的,暫時死不了?!故炀毜赜每噹Юp上的傷口,羅明威面帶笑意地調(diào)侃。紅蝎看著手腕被白色的布料慢慢包裹起來,一層一層。四周很暗,窗外唯一的路燈提供了房間里的光源。不喜歡開燈,忘了是羅明威不喜歡還是他不喜歡,是誰都不重要,反正誰也沒有開。黑暗中,兩個人的眼晴里映出不同的光,只是很平常的喘息聲,此時卻覺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充斥在耳邊,讓人有種想歇斯底里叫喊的欲望。「為什么要救我?」在繃帶末端打了個結(jié),剪掉多余的部分,羅明威問:「那你又為什么要被我救?」一個要救,一個想被救,還有什么好說的。紅蝎抬起手看著上面的傷,手指上是無法包扎的,幾塊OK繃也蓋不住全部的傷口,他撕掉指節(jié)上的OK繃,活動有些僵硬的手指,問:「你接下來要怎么辦?」坐在一旁,羅明威點了一根煙,「要問這句話的是我吧?你快離開?!?/br>「你不希望我留在這里?」「如果你想死的話,我是不介意自己家再一次成為殺人現(xiàn)場?!?/br>「你那樣對他,他還肯放過你?」吐了一口煙圈,羅明威看著前方,「我就是不那樣對他,他也不一定會放過我,你覺得我應(yīng)該害怕嗎?害怕又能怎么樣?」紅蝎閉上眼想了想,一直在嘴邊的話,最后還是沒有問出來。這時羅明威突然問:「你怎么會讓他抓住的?」鐘澤豪不是普通人,紅蝎也不是,這兩個人碰上,可能就像一只獅子跟一只蝎子,無法輕易分出勝負。紅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你覺得呢?」「束手就擒你不會,那就是--」他很認真地再想,皺著眉頭,最后好像很驚訝地瞠圓眼。「別告訴我你在床上被他來了個翻臉不認人?。 ?/br>這也許是個沒有惡意的玩笑,可紅蝎卻低下頭了。見狀,羅明威嘴上叼著的煙不自然地動了動--不會吧?紅蝎嘆了口氣,「我只想知道他對你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我去找他,如果他跟我上床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到那時,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來面對你?!?/br>「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紅蝎看了他一眼,「我殺了他你會答應(yīng)嗎?」沉默了幾秒,羅明威無奈地一笑。「你一直都是這樣,可能對方根本就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紅蝎握緊拳頭,又慢慢松開,房間里一片寂靜,路邊最后的一點燈光也隨著天空漸亮而熄滅。「那我們的關(guān)系,又是什么呢?」終于,還是問出來了。羅明威閉上眼,「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從我離開的那天開始?!?/br>他真的,是個殘忍的人。「那你為什么還要救我?」轉(zhuǎn)過頭,他傾身上前,一只手捏住了紅蝎的下巴,與他四目相對。紅蝎感覺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這么久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現(xiàn)在我后悔了?!沽_明威瞇起眼說了一句。后悔,只是一個藉口。突然想哭。沒錢吃飯餓得眼前出現(xiàn)幻覺的時候,他們沒有哭;非人般的訓練,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人類極限的時候,沒有哭;渾身是血,被子彈打穿手臂的時候,他們沒有哭;吐血和吐口水一樣平常的時候,也沒有哭--那時不是不想哭,是沒有哭的條件,可現(xiàn)在,只剩下想哭的感覺。羅明威放開了手,走到窗邊,室內(nèi)溫度讓玻璃上沾了一層薄薄的水氣,看不清外面。他煩躁、不安。紅蝎拿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