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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份無拘無束的灑脫,相信就只有武將的女兒才會有。“是?!彼匀皇菧嗀鼗貞?yīng)。“那名字呢?”“靖,”她終于回過神來,看著淮鈞好看的模樣,心里禁不住怦怦的劇烈跳著:“立青靖。”“董靖、董靖,董將軍為你取了一個好名字?!?/br>在他醇厚的聲音中,董靖又有一點兒恍惚,一顆芳心就這樣淪陷的。要是他的話,即使被困在這里一輩子她都甘愿,她知道天底下不會有比他更好的人。見董靖久久不開口,淮鈞自覺打擾了她,便告辭道:“時間不早,我也要回去了?!彼煮w貼地提醒道:“沿路多沙石,記得穿好鞋子才離去?!?/br>當(dāng)淮鈞回到昭和殿,踏進(jìn)前堂,與陳璞四目相接的一刻,看到的是陳璞紅腫的眼睛,他的心房突然□□的疼痛起來。?☆、第二十章? 淮鈞看著他雙目通紅,分明是哭過來的,但卻不知道他為何而哭。也許他是猜到幾分的,但即使是幾分他都不愿意承認(rèn)。他走到陳璞跟前,看著他青白的臉與紅腫的眼,不禁疼心地?fù)嵘纤哪橆a,以為這樣就能夠緩和他的難過。然而那雙手卻再不能令陳璞心安,他只感覺到掌心傳來的冰冷,往日的暖意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忽然之間,他有一種與淮鈞相隔甚遠(yuǎn)的感覺,而明明他們就站在對方的眼前。“發(fā)生什么事?”淮鈞語氣輕柔,徹底地寒透了陳璞的心肺。這么溫柔對他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殘酷無情呢?然而他對著淮鈞柔情的目光,卻像錐子鉆落到他的心臟,逼迫得他喘不過氣。他張開嘴,又閉上了,有幾句話他想跟淮鈞說,但是他清楚一旦話說出來了,他們就不能回頭,他們之間將會有一條裂縫??墒撬麄冞@樣自欺欺人,何嘗不是讓這件事成為彼此心中一根尖銳的刺?他退后一步,與淮鈞拉開一個距離,狠下決心地問:“為什么不告訴我?”淮鈞整個人僵了一僵,溫柔的目光多了一絲冷洌,他卻抿著唇,沉默不應(yīng)。他果然知道了,是不是?而陳璞從開口起,就決心要問個明白。他已經(jīng)錯害了明珞,決不能再讓淮鈞如此錯下去。“四皇子死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彼卣f,卻不是個問句,因為淮鈞欺騙了他已是不能否認(rèn)的事實。淮鈞將唇抿得更緊,不明白陳璞何以失望,他只是以為陳璞是為到明珞傷心。見他依舊沉默,連否認(rèn)都沒有,那些失望、難過、傷心的所有情緒終于排山倒海地傾涌出來,他禁不住揚(yáng)起聲線問:“既然不準(zhǔn)備告訴我,你為何不好好隱瞞?” 像是被陳璞揚(yáng)起的聲調(diào)刺激到了,被逼迫著回答的淮鈞終于開口:“是誰告訴你的?”他失神地喃喃著,忽地回神,便厲聲質(zhì)問道:“是不是大皇兄告訴你的!”還未從悲傷中緩和過來的陳璞,見淮鈞如此態(tài)度,便怒從中來,生氣地問:“是的話,你是不是又要傷害他?”陳璞向來溫和,見他如此,淮鈞只好勒令自己冷靜,不要再刺激他到,“璞兒,我瞞你是怕你會傷心……”“你知道我會傷心,原來你知道我會傷心!”陳璞青白的臉因怒氣而漲紅,心臟劇烈的抖動著,說話也愈來愈激動:“你答應(yīng)過我會放過他們!為何你要害死四皇子?”“我沒有!明珞知道他們一定要分開,否則父皇永遠(yuǎn)都不會放過他們!”淮鈞大聲反駁道:“他是為了二皇兄自盡的!”聽及此,陳璞只得失望地?fù)u頭,“淮鈞,你又欺騙我了?!?/br>淮鈞抿著唇看著陳璞,一雙垂著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藝王是不會讓四皇子死的,四皇子就算是自盡,你敢不敢說你半點責(zé)任都沒有?”陳璞睜大紅腫的雙目,厲聲質(zhì)問道。淮鈞想起了當(dāng)日和明珞的對話,他是心虛的,然而他不能失去陳璞,只得將那份心虛壓到最底。他直視著陳璞,理直氣狀地反問:“他們要逃走,他們要在父皇眼底逃走,你以為這是一件易事?我將他們帶回地牢,命人每天備上飯菜,送藥,善待他們,那明珞的死還是我的責(zé)任?”“是?!标愯焙敛华q豫地答道。“因為我沒有阻止明珞自盡,所以一切都是我的責(zé)任?”“是?!?/br>“你總是為他們著想,那么我呢,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淮鈞走上前,握著陳璞的手,低聲下氣道:“二皇兄害死母后,我應(yīng)該藉此報仇,我卻為你而放過他們,這樣不夠嗎?即使沒有私仇,但是父皇知道了他們的事,我卻為了你冒險放過他們,這樣還不夠嗎?”陳璞聽著淮鈞振振有詞的話,愈來愈失望,卻更加握緊了他的手,就算他再生氣,他始終是不愿意看著淮鈞愈走愈遠(yuǎn)。“淮鈞,別再用任何措詞為自己做錯的事而開脫?!?/br>“開脫?”陳璞對他失望,而他面對著這個咄咄迫人的陳璞,也是失望的,“是不是他們安然離開了,然后父皇處罰于我、甚至要我去死,你才覺得我是對的?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是要用你的死來成就他們,而你的確不會因此而死,對不對?!标愯钡膫€子雖然不比淮鈞高,但此刻卻是氣勢凌人,他瞪視著淮鈞,彷佛要將淮鈞心底的秘密看個清楚。他舉起三根手指,冷聲說:“淮鈞,你欺騙了我三次?!?/br>淮鈞的心跳漏了一拍,看著陳璞在他面前板起的三根手指,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快速在他的腦海掠過。他沒有想過陳璞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欺騙了陳璞,而陳璞會如此激動,他更加沒有想過陳璞會不相信他。他一直以為,陳璞會永遠(yuǎn)站在他的身邊,但原來不是。他放開了陳璞的手,失望地看著他,任憑他舉出那三件欺騙他的事。“第一,你欺騙我會放過藝王和四皇子,結(jié)果四皇子死在牢中;第二,你跟我說過你不會借此傷害他們,因為你不想把我們的感情也否認(rèn)了;第三,紜娘娘的死是你傷害四皇子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呢?”他大吼道:“這個原因你是否還要欺騙我!”陳璞凌厲的目光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他緊握著拳頭,一字一頓地說:“我是為了從二皇兄手上□□、”他拉大嗓子,每一個字都沖擊進(jìn)陳璞的耳朵:“我這樣做,是因為二皇兄手握重權(quán),我是為了將二皇兄拉下來,奪他手上的權(quán),這樣你滿意了沒有?”“藝王失勢,圣上即使重罰你,都不會讓你死的。你沒有放他們走,結(jié)果是你連我們的愛都否認(rèn)了?!标愯苯K于軟下肩膀,傷心從心底蔓延到全身,他紅著雙眼,難過地問:“淮鈞,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