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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茗總是不停問葉紹倫愛不愛她,”吳舒桐語氣不快,“要是葉紹倫不愛她就不會和她在一起了吧?這樣不是很麻煩么?”麻煩?梁星爵心中仿佛按下了什么開關(guān)。原來不停問別人是不是愛自己非常讓人厭煩,還好他只說了一次,以后不能再提了。“舒桐,你覺得一對戀人在一起,怎樣才能長久?”梁星爵認(rèn)真地問。吳舒桐臉一紅,支吾道:“這個,只要相愛就行了吧?”一直相愛有什么用?父母應(yīng)該是相愛的吧?可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足半年。“這個……我連初戀都沒有,說不清啦?!眳鞘嫱⑸⑾聛淼陌l(fā)絲攏在耳后。他也是初戀啊什么經(jīng)驗都沒有,梁星爵不安地抓了抓腦袋,幾口扒了飯便回到休息室,拿出手機(jī)開始搜索。度娘“初戀怎樣才能長久”,下拉,就見去年一個標(biāo)題為“八一八我和相戀二十年,結(jié)婚十年的初戀”。毫無疑問這就是他需要的材料,梁星爵立即點進(jìn)去,宛如圣經(jīng)一般拜讀了起來。【今年9月9號是我和老公的十周年紀(jì)念,回首過往雖然沒有大風(fēng)大浪,但我們艱難地度過了七年之癢,從不停冷戰(zhàn)不停爭吵的戀人慢慢磨合成無法割舍的親人……】后面又巴拉巴拉地細(xì)細(xì)念叨了一大堆,考慮到很快又要拍攝,梁星爵只能跳著讀下去。拉到最后,終于看到了中國人最愛的總結(jié)階段。【很多人都說兩個人相愛最重要的是信任和理解,誠然這兩點非常重要,所以我來講講除此之外我認(rèn)為也很重要的第三點——空間。有人說世上最親密的關(guān)系是戀人,但是這個親密,請記住,有它固定的距離,不能太近,不能太遠(yuǎn)。也許我這么說熱戀中的小年輕無法理解,具象化一點,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空間,書房就是老公獨處的空間,他待在書房中就是不希望被打擾。如果我入侵了他的安全空間,他即使不表現(xiàn)出來,內(nèi)心卻會對我有些隔閡。這個空間非常微妙而且時常改變,需要在生活中一點點地觀察。所以,年輕的女孩們,做一顆木棉吧。不但愛他偉岸的身軀,還愛他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雖然語言上看著頗有一種文人的酸腐感,梁星爵還是將“空間”兩個字深深印進(jìn)了心里。本身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再加上墨征工作繁忙,一定很需要空間吧。梁星爵關(guān)閉帖子,心里卻似乎破了一個小孔。夜里快要入睡,梁星爵沖了個澡,開始糾結(jié)要不要給墨征打電話。現(xiàn)在墨征正在拍攝真人秀——沒錯,和段笙一起。梁星爵大字型癱在床上,又縮成蝦米一樣盯著手機(jī)。不知道墨征睡了沒有,如果打電話過去會不會顯得太纏人。李教練說過墨征是非常注重個人空間的人,雖然他覺得只是打個電話,可在墨征眼中會不會就是所謂的“入侵”?左思右想,手機(jī)忽地響了起來。梁星爵眨了眨眼,確認(rèn)不是幻覺之后立即接了起來,“征哥!”“啊,星爵?!蹦沁叺穆曇麸@得非常疲累。“征哥你還沒睡?”梁星爵總覺得這樣的語氣非常不像墨征的作風(fēng)。“睡不著啊。”墨征嘆息了一聲,可憐不已。莫非拍攝得太晚了?梁星爵猛地醒悟,墨征在拍攝節(jié)目,估計現(xiàn)在是什么電話比賽之類的。有了線索,梁星爵揣測道:“嗯,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么?”“這個……”知道梁星爵明白了他的意思,墨征斟酌著詞句道:“我睡不著,而且耳邊也沒有音樂?!?/br>“莫非……要我唱搖籃曲?”梁星爵說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唱吧。”那邊卻十分坦然。梁星爵清了清嗓子,緩緩唱道:“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的雙手,輕輕搖著你……”“叮叮咚!”聽筒中傳來小孩玩耍用的木琴聲。聽到這個梁星爵放下心來,嘴上還得跟著演戲,“怎么了?”“星爵,星爵你好,”聽筒里傳來陌生的聲音,“這里是節(jié)目組,我是赫濤?!?/br>“哦,哦您好?!绷盒蔷粞b作吃驚地趕忙打招呼,“怎么回事?是在拍攝節(jié)目么?”“對啦,”赫濤洪亮的笑聲回蕩在房間中,“我們的成員隨即選擇一個任務(wù),然后給手機(jī)通訊錄里任何人打電話,不提示的前提下對方在三分鐘之內(nèi)完成任務(wù)就算成功,可以睡在屋子里,否則就得睡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了。”“哦?!绷盒蔷麸@得恍然大悟,心中慶幸剛才沒有為了出鏡率裝傻“阿笙最慘,花了十多分鐘才從老板嘴里聽到了一句‘你工作非常認(rèn)真’。”背景音里傳來不少人的笑聲。梁星爵垂下眼瞼,勉強(qiáng)笑著問:“那征哥呢?”“哎呀多虧了星爵,阿征現(xiàn)在是‘晚安電話’用時最短的第一名。保證今晚能睡在溫暖的被窩里?!焙諠呗暤?。“謝了星爵?!蹦饕驳?。梁星爵傻兮兮地笑著,生活不易全靠演技啊。“不過星爵剛剛唱的搖籃曲好溫柔啊。”一個聽著略年輕的女人道。梁星爵呵呵,別讓他一邊擔(dān)憂段笙一邊擔(dān)憂不認(rèn)識的女人啊。“哎呀星爵再給jiejie們唱一首?!绷硪粋€女聲道。梁星爵猶豫了一下,就聽墨征道:“星爵,隨便唱吧?!?/br>“好吧,”梁星爵想了想,慢慢唱起的曲調(diào)。大致唱了幾句,梁星爵便謙虛地道:“原唱面前我在做什么?。俊?/br>墨征也對著電話笑了笑,“唱得很好,那么我繼續(xù)做節(jié)目,先掛了?!?/br>“嗯。”梁星爵高興地答。夜色漸深,節(jié)目組收起攝像機(jī)布置睡覺的地方。墨征卸妝洗臉,就見段笙一個認(rèn)落落穆穆地站在帳篷前。這個人別說帳篷,就是溫暖卻陌生的屋內(nèi)也不容易入睡。睡眠不足便容易暴躁,暴躁了自然沒法做節(jié)目。墨征將手揣在兜里,上前道:“你去屋里睡吧?!?/br>段笙轉(zhuǎn)頭看他,“屋里不夠五個人睡?!?/br>墨征嘆了一口氣,腦袋指了指房間道:“你睡屋里,我睡帳篷?!?/br>段笙將整個身體都轉(zhuǎn)了過來,“不怕梁星爵生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蹦餮劾飵Я诵┚?。“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倍误铣读顺蹲旖?。在這個人面前他也不需要偽裝,墨征笑著“切”了一聲,“去屋里?!?/br>“放我可憐地睡在外面不好么?”段笙勾起一邊的嘴角。“明天還有錄制,你不要意氣用事?!蹦麟[隱帶了些怒意。“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段笙也橫起眉。墨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