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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臺下流水中的鴛鴦在戲水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是你?”韓司恩聽到聲音有些耳熟,便回過了頭,看到了當(dāng)初借給自己一錠銀子的人。那人穿著一身淡青衣衫,臉和身體都圓圓潤潤的,頗為喜慶。那人倒也挺自來熟的,看到真的是韓司恩后便走了過來,坐在韓司恩的對面,露出一個純凈的笑,臉上還帶了些許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道:“沒想到上次真的是我誤會了,那個我叫白書?!蹦軈⒓佑嚎ね醺鐣娜俗匀徊皇锹淦菚土骼似騼毫?。韓司恩看著他,慢吞吞的道:“韓司恩?!?/br>白書知道了韓司恩的名字,臉上又露出一個更大的笑,嘴邊還有個小小的梨渦,他心想,這人長得真好看,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聽到他心里話的韓司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其他人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不由的戳了戳身邊之人:“韓世子身邊的人是誰?怎么沒見過?”“我也不知道啊。”“沒見過啊,能和那個暴虐之人在一起的,脾氣肯定不是很好,我們還是少惹他們?!?/br>姬越聽到這話一愣,回頭就看到了韓司恩和白書。他一邊朝兩人快步走去,一邊低聲道:“那是白將軍的弟弟白書,剛從邊關(guān)回京。據(jù)說被白將軍嬌慣的厲害,不通人情世故。你們不想惹白將軍生氣的話,就少說兩句沒用的?!逼渌寺牭竭@話,哦了一聲,看向白書的眼睛里不覺得帶著同情和幸災(zāi)樂禍。提起白家,讓先讓人想到的不是白將軍多厲害,而是他爹當(dāng)初轟動一時的寵妾滅妻的爛事。白書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別人討論的話題人物,他坐在韓司恩的跟前,有些局促,雙手搓了又搓,道:“你……”只是他剛剛說一個字,忽然聽到一道驚呼聲,只見離他們不遠的亭榭中,一人掉落在水里。白書站起身,臉色有些肅穆,只是這表情掛著他那張圓潤的臉上顯得格外的不倫不類。白書抬腳踏上亭榭,一躍踏水而過,然后在那人掉到水里的瞬間,一腳把人給踢上岸了。白書自己借著水力,順勢翻個身落在亭榭中,對比被踢到水榭中狂咳嗽之人,他這一番動作瀟灑又利索,很是好看。被白書踢上岸的人是郡王府的一個庶雙,長得白凈別致,因為受了驚嚇臉色有些蒼白,眉間的紅痣格外的別致。他很快被人扶起來,然后向白書道謝,白書抿著嘴搖頭。大周對于雙還算寬容,沒有成親前是可以參加一些宴會的,日后如果娶妻,仍舊無妨,但是嫁人后雖然不像女子那般時時刻刻在后宅,但也要和男子保持距離的。白書臉上沒有了剛才的肅殺之氣,看上去有些無辜和可愛。因為出了事故,姬越很快就來到了。他看著白書再次謝過,白書揮了揮手,神色尷尬,他小聲道:“我力氣比較大,那一腳可能有些重,讓人給他看看吧?!?/br>說完這話他準(zhǔn)備去找韓司恩說話,只是他眼睛往原來的地方一瞅,韓司恩已經(jīng)不在了。姬越讓人把自己的那個庶雙弟弟夫下去,注意到白書的神色,笑問道:“白小少爺認識韓世子?”白書愣了下,搖頭道:“那個把人斷手?jǐn)嗄_割了舌頭的韓世子嗎?我不認識的?!?/br>姬越也隨著愣了下,而后笑道:“剛才匆匆忙忙看到白小少爺和韓世子說話,以為你們兩人熟識呢,是我唐突了?!?/br>白書訝然的看著姬越,神色努力的想要鄭重起來,只是胖胖的,沒有那份威嚴(yán)。然后白書歪著頭認真的問道:“他就是韓世子嗎?可是他長得這么好看,脾氣又溫和,為人又善良,一點都不像是傳言中的那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夜叉?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剛回京遇到過他一次,覺得他挺可憐的?!?/br>姬越被白書異常鄭重的形容詞弄得愣住了,有些迷茫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而姬越身邊一人聽聞這話,覺得自己視覺受了刺激,他難掩震驚的看著白書怪叫道:“韓司恩長得好,你的眼睛是瞎的嗎?就他那鬼樣?還可憐,我看瞎眼的你才可憐呢?!?/br>白書瞪著此人不樂意的說:“你胡說什么,他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你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他。至于可憐,我剛回京見到韓世子時,他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站在酒樓旁邊眼巴巴的望著,還不如個乞兒呢。你們出門難道不帶錢嗎?最后還是我給了他一錠銀子呢,這樣的世子難道不可憐嗎?”猛然聽到韓家這么一個爆炸性的陰私,姬越恨不得縫上白書的嘴。只是韓世子身上沒一個銅板錢,跟個乞丐一樣被人施舍了一錠銀子這事聽得人這么多,肯定會傳出去的。一想到韓家參加了一次自家舉辦的宴會,就傳出家中苛待韓世子的事,姬越恨不得抽身邊之人一巴掌。他為什么多嘴問白書那些問題,為什么不讓白書這個不懂一點人情世故的家伙,繼續(xù)他娘的描述韓司恩的美貌呢?第17章其他人聽著白書這般話,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就好像他頭上突然長出了兩個角一樣。那韓司恩有沒有被國公府苛待先不說,就他那副尊容,說好聽點是人說難聽點就是鬼,哪里有一點半點的好看了?但是看著白書清澈透亮雙眼中的堅持和認真,眾人不得不說這白大將軍的弟弟還真是個奇葩。只是一想到這個奇葩嘴里的韓司恩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好看,眾人看向白書的眼神就有點不是那么友善了。他們竟然比不上一個皮包骨頭的病秧子,這被人聽到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姬越心里有些發(fā)苦,他可不敢再讓白書在這里滿嘴胡說了,要不然這里一會兒準(zhǔn)是一場鬧騰。大家都是家里的天子驕子,誰愿意莫名其妙的被人當(dāng)眾貶低比一個鬼人長得難看啊。他家舉辦這場宴會是為了結(jié)識友人,可不是為了結(jié)仇。為此,他心里有點惱怒那個要掉到水里的庶雙弟弟,要不是他,白書也不會來救他,不來救他,事情怎么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不管姬越心里怎么想,他面上還是帶著和氣的笑,他心里正想找個話題把這件事岔開的,只見有個小廝匆匆朝這邊走來。姬越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和其他人說了聲有事找先忙,便走到一旁去了。那小廝看到他,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快速道:“世子爺,剛才韓國公府上的韓世子身體不適,他說自己第一次參加宴會,就不打擾眾人的雅興了,自己一個人離開回家去了,讓我前來告訴世子爺你一聲?!?/br>姬越聽了,皺眉小聲道:“世子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