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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早就在私下里和韓悅文談?wù)撨^,說是白家落敗都是韓司恩一手促成的。想到白文瀚和白書被貶出京,白家滿門的結(jié)局,韓悅文心想,這離開京城的白書又偷偷回來了,莫不是想趁著韓司恩回來不防時尋仇?有了這個想法,他心下雖然有些糾結(jié),卻到底做不到假裝沒看到,便想著自己先打探打探情況。而且韓悅文心里還有個隱隱的想法,白書若真的是前來尋仇的,就算是韓司恩被他拿捏在手上,那這府上怕是沒有人會幫韓司恩,若是有他在,至少柳氏是不會放棄的。韓卓聽了韓悅文這話,雙眉幾乎是立刻皺在一起了,他不悅的問道:“你是說你看到了白書進(jìn)了這院子?”方悅文點了點頭,神色有些不安。韓卓呵斥道:“既然知道此事為什么不事先告知為父?那白書乃是皇上親貶出京的,若他真的在此,那他就是違抗了圣旨,你行事竟然這么糊涂?!?/br>韓悅文心里頓時有點不舒服韓卓的態(tài)度。他想身為一個父親聽了自己的這番話,第一反應(yīng)難道不是應(yīng)該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站在這里會不會受到傷害嗎?而韓悅文的這點不舒服在韓卓冷下來的臉色面前很快就壓下去了,他低垂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神色。韓卓冷哼了一聲,朝自己身后看了眼,意思小廝上前開門。那小廝忙上前,只是剛抬起手,還沒有敲下,門便從里面打開了,露出了白書的臉。韓卓還沒有開口指責(zé)白書,白書便不悅的皺起眉道:“你們在外面嚷嚷什么?”就算是白書這三年抽條了,他那張臉韓卓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現(xiàn)在是又驚又怒,心底很害怕是韓司恩私下把人帶回京的。若是別人,韓卓定然會想的多些,例如白書既然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人前,皇帝那里肯定是知情且沒有怪罪的。但是在韓卓眼里,韓司恩做事向來與他人不同,很是瘋狂。他見到白書心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韓司恩把白書帶回來,是想把韓國公府拉下水。這在韓卓看來,只要事關(guān)韓司恩,沒什么是不可能的。韓卓很是生氣,加上被一個皇帝貶入邊關(guān)的人呵斥,他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正想怒斥白書怎么敢這么和自己說話,門里傳來了韓司恩略帶幾分低沉的聲音:“白書,擋在門口做什么?讓他們進(jìn)來。”白書瞪了韓卓一眼,然后錯開身,把門打開了。韓卓甩了甩自己寬大的長袖,憋著心中的火氣,走進(jìn)了方蘭院,韓悅文聽到了韓司恩的聲音,知道他人在里面,看樣子也沒受到威脅什么的,不過在猶豫了一番后,他也進(jìn)去了。這一進(jìn)去,韓悅文就郁悶了,他沒有看到韓司恩,倒是看到了那個坐在長廊處的人,眉眼精致是他生平見過最好看的容顏。只是當(dāng)那人似笑非笑的朝他看來時,韓悅文心頭有個詭異的猜測,他微微顫抖的伸出手道:“你……你是……”韓司恩沒等韓悅文說完自己的驚訝之言,他望向韓卓,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白書是太子帶回京的,暫住韓國公府,皇帝那里也是知道的。若韓國公想要拿這個問罪,那大可不必費心了。”韓卓根本沒有聽到韓司恩再說什么,他愣愣的看著韓司恩的臉,眸子深處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恐懼。在白文瀚皇帝眼里,韓司恩的眉眼都很像當(dāng)年的王瑛,但在韓卓眼里,他只是遺傳了當(dāng)年王氏的容貌,比韓明珠還要像王氏冷漠的樣子。想到王氏,韓卓便想起了王氏臨死時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一眼是冰冷的,什么都知道的,和現(xiàn)在韓司恩的神情一模一樣。韓卓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下,他往后退了一步,自己的心又慌又亂,然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方蘭院。韓悅文茫然的看了看說話的韓司恩,又看了看逃離的韓卓,最后他垂下頭,默默的也轉(zhuǎn)身離開了。等人都走了之后,白書冷哼了聲,小聲道:“真不知道是來干什么的?!?/br>韓司恩輕輕笑了聲道:“大概是想來找茬的,但是因為自己心虛,沒能找下去。”白書看著韓司恩,突然俯下身,眼睛和韓司恩平視著,認(rèn)真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就這么走了挺可惜的?”韓司恩淡淡道:“以后見面的機會那么多,有什么可惜的?!?/br>第136章不管韓司恩心里是怎么想的,韓卓在看到他的如今的模樣之后,一句話沒說慌亂的朝自己書房的位置走去,就連跟在他身后的韓悅文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路韓卓腦袋里昏昏沉沉的,驚恐不已。韓悅文因韓卓的反應(yīng),心底有些古怪,心里隱隱有種想法,韓卓不待見韓司恩,并不是因為韓司恩行事手段不給韓家面子,他父親好像是根本就不待見韓司恩這個人。在看到韓卓把自己關(guān)到書房里之后,韓悅文猶疑了片刻,沒有前去書房詢問韓卓到底怎么了。他知道韓卓是個極愛面子的人,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他是不會說的,也不會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最后韓悅文拐了個彎,前去探望柳氏,順便把韓司恩面貌改變的事說了,還隱晦的提起了韓卓態(tài)度不明的事。柳氏因為前些日子韓明珠的事,本來就有些病了的身體又感染了風(fēng)寒,韓卓讓她好好在院子里休息,說是休息其實算是變相的軟禁了。柳氏為此心情更加郁結(jié),在老夫人去世后,她在韓卓那里越發(fā)的說不上話了,她其實也知道,自己能嫁給韓卓都是老夫人的面子,韓卓對她沒什么感情的。以前柳氏低姿溫柔時,韓卓還能和她說上幾句話,自打韓司恩得勢后,她辦了幾次丟臉的事,名聲在京城不甚太好之后,韓卓就越發(fā)的和她疏遠(yuǎn)了,現(xiàn)在對她更是只有敷衍。柳氏聽了韓悅文的話,剛剛吃完藥的神態(tài)越發(fā)懨懨,她半瞇著眼勸慰道:“你父親不喜歡他,你以后少跟在他身后湊合就是了。”柳氏這話一出,韓悅文心里頓時便悶悶的,而后他只是低著頭,為柳氏掖了掖被角,沒有吭聲。一夜之間,韓國公府世子韓司恩的容貌昳麗之事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京城里的那些大臣一開始都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一路之上聽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些見識過韓司恩面容的文武百官心里都有些納悶,這人還能從特別難看變得特別好看不成?這時是吃靈丹妙藥了?也有人心底不服氣,想看看韓司恩到底變成什么模樣了。這天皇帝沒有上朝,據(jù)說是一大早就把一直為韓司恩診脈看病的周太醫(yī)給召進(jìn)皇宮了,周太醫(yī)老胳膊老腿在皇帝面前跪了大半天,人差點給跪暈了,最后皇帝才冷哼著聽他解釋一番。周太醫(yī)先是大呼自己也冤枉,說韓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