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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老虎逗他的丫鬟,小跑兩步,一個屁墩兒坐在地上。薛王氏遠(yuǎn)遠(yuǎn)看著驚呼一聲,心疼不已。讓薛遜滿意的是她沒有馬上跑過去抱起薛蟠,在朱清的“幫助”下,壓下心疼,鼓勵道:“蟠兒,蟠兒,站起來,站起來?!?/br> 小孩子最是審時度勢,看沒有大人將就他,也不哭,麻溜爬起來,繼續(xù)追著布老虎。拿玩具大丫鬟不敢在多逗孩子,順勢讓他抓住了鮮艷的布老虎。 薛遜從門外走進(jìn)來,從地上撈起這個小家伙,大笑道:“蟠兒真了不起,三歲就能抓老虎啦。” “爹爹,爹,老虎,哇嗚……”薛蟠看見老爹也十分高興,興高采烈得說著短句。薛蟠名義上三歲了,事實上只有一歲出頭,這是個時候計算年齡,出生是一歲,過年又算一歲,出生年終歲末的孩子在歲數(shù)上實在占便宜。 “浩哥小心些……”薛王氏驚呼道。 薛遜看兒子實在可愛,忍不住和他玩兒起了“拋高高”。薛蟠是個傻大膽,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得哈哈大笑,布老虎都笑掉了。 “放心吧,咱們兒子皮實著呢。”薛遜緊盯著孩子順口答道。他上輩子可是聽說過拋高高把孩子摔死的,雖然逗孩子玩兒,可拋得不高,眼睛更是不錯眼的盯著。 “浩哥也是,蟠兒才多大點兒,你就不讓他吃奶,不讓人抱他,瞧瞧,一上午的功夫摔了多少次,這厚厚的毛氈毯都壓薄了?!毖ν跏下裨沟?,富貴人家的孩子誰不是吃奶到三歲,甚至七八歲的也有。三歲以前腳不落地的公子小姐不知幾凡,就自家丈夫是個狠心的。 “可不正好應(yīng)了嚴(yán)父慈母這話,我好好管教蟠兒,你使勁兒寵愛他?!毖d玩笑道,他可不許薛王氏溺愛孩子,把薛蟠養(yǎng)成“呆霸王”。 “兄長每次見到蟠兒都笑成這樣,可當(dāng)不了嚴(yán)父。”朱清笑著走上前。 “我不是嚴(yán)父,興霸絕對是啦,瞧他三天不說一句話的樣子,等孩子出來可別嚇著了。”薛遜抱緊薛蟠,不然他往朱清懷里拱。朱清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小腹凸起,更顯母性。 “說起這個,大meimei有孕在身,你何時讓妹夫回來?瞧這小兩口聚少離多的,你這般使喚人,我可替meimei抱不平?!毖ν跏辖舆^不停撲騰的薛蟠,笑著打趣道。 “快了,就快了?!毖d敷衍道。 “我也該回去用補湯了,就不打攪兄長嫂子了?!毖d夫妻時間,朱清識趣告退。 “今日沒什么事兒吧?”薛遜問道。 “無事,有大meimei在呢?!敝烨迕咳諄磉@后院正房就是幫助薛王氏處理內(nèi)宅事務(wù),薛王氏頗有自知之明,知道朱清本事大,也不逞能,有拿不準(zhǔn)的都問她,兩姑嫂倒是相處融洽。 一旦放棄那個“并肩而立”的可笑夢想,薛王氏就顯出無比可愛來,有自知之明,不亂猜忌,把薛遜、薛蟠照顧得妥妥帖帖。 薛蟠在薛王氏懷里扭動,掙扎著要下地,精力旺盛的和小牛犢似的。薛王氏抱不住彎腰把他放在地上,被薛蟠帶得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 “阿素!”薛遜驚呼一聲,趕緊扶起后仰在地上的薛王氏。 “別,別,別動,肚子疼,肚子疼?!毖ν跏贤蝗恢g疼的臉都白了,仰躺在地上不敢動。 薛蟠被嚇得哇得一聲哭起來,屋里的丫鬟見狀大驚失色,趕緊動起來,喊大夫的喊大夫,哄薛蟠的哄薛蟠。 “去拿春凳來,小心把夫人抬到軟榻上。”等薛王氏緩過神來,薛遜馬上指揮丫頭扶他到軟榻上躺著。然后讓安撫好薛蟠,讓丫鬟把孩子抱下去休息。 在府里等著聽用的大夫還是姓林,是當(dāng)初林大夫的大弟子,一身醫(yī)術(shù)十分不凡。 小林大夫快步走來,搭了帕子請脈,一搭脈,原本緊張的神情就放松下來了,雙手診過以保確信。笑道:“恭喜大人,恭喜夫人,喜脈!” 薛王氏喜極而泣,她剛出月子就在雪夜顛簸,這兩年都沒動靜,還以為這輩子只有薛蟠一個孩子呢。薛遜也愣住了,這位應(yīng)該是“楊妃之美”的薛寶釵了吧。 然而喜事不止這一件,等薛王氏胎滿三月的時候,新帝登基了。剛一登基就大赦天下,減免賦稅,還給各地官員發(fā)放大禮包,大禮包也有薛遜的一份。 江西布政使的門外正等宣旨的天使,新登基的陛下有旨意給薛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椒圖迷焦”親的營養(yǎng)液,請名字好拗口。 有營養(yǎng)液盈余的親們,不要吝嗇得澆灌小梨子吧。拜謝,么么~~~ 第64章 薛遜列傳 宣旨的天使在正廳等著,祁紅、張瑜、魏江陪著薛遜前去領(lǐng)旨。鐵興霸在外圍已經(jīng)包圍住了整個南昌城,府內(nèi)張龍帶領(lǐng)護衛(wèi)嚴(yán)陣以待,后院薛王氏和薛蟠被朱清、卷碧護著,隨時準(zhǔn)備撤離。 薛遜走進(jìn)正廳,周邊上茶侍立的“小廝”全是精壯男子,薛遜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防備和疑心。 圣旨從京城出發(fā),從北到南,給既定勢力名分,名正言順賦予朝職,賞賜豐厚,這些薛遜都知道,可是不要以為皇帝對別人寬容,對自己也會寬容,薛遜重不敢有過一刻放松。看在天使一行只有二十人小隊的面上,他才放這些人進(jìn)了南昌城。薛遜很珍惜自己的性命,江西一派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身上,不敢大意。現(xiàn)在皇帝固然不敢大規(guī)模削減地方勢力,以免天下嘩然;可薛遜也不敢貿(mào)然得罪皇帝,那么多人都封賞了,就撇開自己,那他反是不反,若是反了,緊緊一個江西,憑什么拉攏更多人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任何時候做出頭鳥,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現(xiàn)在雙方都在小心翼翼的試探。 “老奴給薛公爺請安?!毙继焓棺饕镜?。 公爺?皇帝賜了公爵封號? 天使好似也看出了薛遜的疑惑,閃身讓身后一個穿著低階侍衛(wèi)服的年輕人現(xiàn)身。 “賈赦?”薛遜驚訝道,他怎么會來。 不僅賈赦來了,在他身邊還站著薛家三房的長孫薛遙。銀霜沒有稟報過,薛家通政司的消息失靈了嗎?薛遜心中驚疑,賈赦和薛遙的到來讓薛遜防心更重。 薛家三房名義上和薛家同宗同族,可論血緣早已出了五服,在金陵的時候也是三房依靠他們而生。薛遜血緣上的親人只有薛越一個,且薛越早已單獨分房出去。三房卻還是老式的聚族而居,四代人共同頂著三房的名頭過活。 薛遙上前一步,給薛遜行禮,道:“薛遙給遜叔請安。陛下仁慈,寬宥天下,金陵早已恢復(fù)太平,重現(xiàn)繁華。陛下對我等恩寵有加,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