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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來,兒臣有他們想要的,他們自然圍著兒臣轉(zhuǎn)。兒臣弄清楚他們想要什么,那些人自然就為兒臣所用了?!笔堑?,嚴立德沒有點透的,恰巧就是這用人之道。 “我兒聰慧,父皇再考你,那你說這嚴立德想要什么?” “他想為家人報仇。”朱厚照道,這是嚴立德親口承認的。 “不全對,他還想要權(quán)勢,若是只想報仇,默默去了也就是,何必出風(fēng)頭,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咿,他是故意的嗎?” “自然是,可妙就妙在他雖是故意的,可卻明白的告訴朕他的用心,這樣朕便容得下他了,他瞧透了朕點侍讀學(xué)士到你身邊的用意?!毙⒆趪@道,“這就是臣下在揣摩主上,你也該見識了?!?/br> 孝宗借嚴立德的由頭教導(dǎo)太子,孝宗早年生活在冷宮,據(jù)說在母親腹中就被萬貴妃灌了,壞了身子骨。身子病弱,自然就想得多,只想快快教導(dǎo)好太子,若有萬一,不至有后顧之憂。 “殿下?殿下?”朱厚照被驚醒,才發(fā)覺自己莫名發(fā)呆了一會兒。 “殿下想到哪位佳人了,笑的如此甜蜜?”嚴立德睜著眼睛說瞎話,太子殿下什么時候笑了,劉瑾腹誹,可不敢說出口。 朱厚照沒好氣得瞥了他一眼,心想,父皇還說他“外圓內(nèi)方”,哪里方正了,明明就是個油嘴滑舌的浪蕩子。 “殿下,您別又走神兒了,好不容易出宮,難道是來發(fā)呆的嗎?”嚴立德調(diào)侃道。 “哼!孤來做什么還有你管,孤已經(jīng)和父皇說好了,這半年都在宮外玩兒,你負責(zé)接駕就是?!?/br> “半年?”嚴立德忍不住提高聲音,太子可不是個擺設(shè),身上自有責(zé)任,就是皇帝同意了,文武百官是吃把飯的嗎?居然放任太子出宮半年,這半年中有無數(shù)太子應(yīng)該出席的儀式怎么辦? “怎的,你有意見?父皇說了,中秋之前回去就是。”朱厚照翻白眼兒道。他和嚴立德算是不打不相識,朱厚照愛好武藝,嚴立德剛好是江湖出身練得一身好功夫,加之他為人圓滑,在每個人面前都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和朱厚照切磋起來不會可以想讓,武功又高到可以隨意切換,不會真的打傷了朱厚照,兩人十分投契。嚴立德在邊境的時候還和太子常有書信往來,多年未見,不見生疏。這不,好不容易磨得皇帝同意他出宮長見識,朱厚照想都沒想,直接奔山西來了。 “太子殿下闖蕩江湖?寫話本兒的都不敢如此敢想敢為?。 ?/br> “孤自然不是太子,到時候就說孤……嗯……我,我是你,你遠房親戚!對遠房親戚!” “臣的親戚當(dāng)年都死絕了~”嚴立德幽幽道。 “孤不管,反正你給安個身份就是?!敝旌裾赵诼敺f也不過十四歲少年,說著說著就開始耍賴了。 “安個身份容易,可太子殿下要隱瞞身份可就難了,您氣質(zhì)非凡,特別是身邊又跟著劉伴當(dāng)?!?/br> 朱厚照黑線,別以為他沒聽出來“氣質(zhì)非凡”是子諷刺他呢。“你放心,我保證不露餡兒就是了,至于劉伴伴,就說你家舊友就是。”朱厚照已經(jīng)習(xí)慣了劉瑾的陪伴,不愿讓他離開,閻鐵珊的事情他也知道,因此建議。 “可行,那就委屈殿下作為我遠房弟弟吧,只要守在下的規(guī)矩——只一條,不能以身范險。另外在外面注意著些兄友弟恭,殿下也不想掉了馬甲,一堆白胡子老頭兒圍著您打躬作揖吧。” 朱厚照打個冷顫,那樣的場面想想都可怕,忙不迭應(yīng)道:“自然,自然?,F(xiàn)在孤……我就是你遠房弟弟張光了,快,帶我去拜見世伯吧?!?/br> 朱厚照說風(fēng)就是雨,嚴立德攔都攔不住,邊走還邊囑咐他道:“此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的身份不用和世伯說了?!?/br> 劉瑾哀怨跟在兩人身后,只要嚴立德一出現(xiàn),太子就仿佛看不見他一樣,明明他才是從小陪伴太子長大的。劉瑾和嚴立德的關(guān)系,用爭風(fēng)吃醋來形容再恰當(dāng)不過,嚴立德不會瞧不起太監(jiān),可又常給他挖坑;劉瑾不忿嚴立德取代他在太子心中地位,可他在邊境時候,也沒少為他說話。這相愛相殺的,也不知是為了什么。 朱厚照興致勃勃的扮演著遠房表弟,燕一飛速進來稟告道,“主子,蕭秋雨等人在外求見,恐來者不善?!?/br> “看好霍天青,調(diào)云一隊保護父親和……表弟。”嚴立德吩咐道,又讓人送蘇少卿和太子往閻鐵珊院子離去。 “干什么,干什么?這是江湖人上門挑釁嗎?要決斗,還是要群毆,我要看,我要看!”朱厚照可不是個省心的主兒,一聽說有熱鬧,脖子都伸長了。 “表弟,刀劍無眼,那些可都是江湖成名好手。”嚴立德重讀表弟二字,提醒朱厚照別忘了剛剛答應(yīng)過什么。 “我武功也很好啊,你別小瞧人!”朱厚照登基之后自封大將軍,現(xiàn)在就可見端倪,自從嚴立德邊境立功回來之后,朱厚照對他更親近了。 “你那武功也就三流吧,可別去賣弄了?!眹懒⒌虏豢蜌獬爸S道,“打起來可沒工夫護著你,求你為你可憐的表兄想一想,你有個什么,你親愛的表兄就活不成了!” 朱厚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就是我不行,還有劉伴伴呢,他的武功你總該放心了吧?” 嚴立德看了劉瑾一眼,劉瑾微微點頭,嚴立德才同意讓朱厚照跟著。 一行人到了大廳,由蕭秋雨、柳余恨、獨孤方三人領(lǐng)頭的“飛燕報仇隊”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殺氣凜凜得立在客廳中央。 “諸位來我這珠光寶氣閣做生意的嗎,咱家只做珠寶生意,這刀槍劍戟什么的,還是收起來吧。”嚴立德走進大廳,也不按照正經(jīng)禮數(shù)相見了,張口就開始懟人。 “嚴立德,你殺了上官姑娘,我等是來為上官姑娘報仇的?!笔捛镉昀渎暤?,“不過一介弱女子,你居然下此毒手,我今日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為上官姑娘討一個公道?!?/br> “就是,就是,報仇!”“為丹鳳公主報仇!” 同行人紛紛叫嚷起來,他們中還有丹鳳公主的仰慕者,據(jù)說丹鳳公主也是嚴立德殺的。 這群江湖人的智商啊,嚴立德真的要嘆息了。 “首先,如果你們口中的上官姑娘是上官飛燕的話,我沒殺她,當(dāng)時有人救走了她。當(dāng)然這個女人煽風(fēng)點火,險些傷了我父親,若是無人救啊,我是要殺的。我雖想殺卻還未動手,這黑鍋我不背。其次,我根本不認識什么丹鳳公主,公主尊號,豈是江湖草莽能掛在嘴上的?!?/br> “你不必虛言狡辯,飛燕就是讓你震斷心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