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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看而不是好脾氣的。 “霍天青并無怨念,多謝,告辭。”霍天青一抱拳往外走去,上官雪兒示意侍女之一跟上,交接上官飛燕的尸體。 上官雪兒蹦蹦跳跳的走過去,輕敲門扉,道:“嚴大哥,我是雪兒。” “進來吧。” 上官雪兒應聲而入,嚴立德依舊在和他的奏折做斗爭,筆勢不停。 “嚴大哥,我把上官飛燕的尸體給霍天青了,他說你說的由我做主?!?/br> “是我說的?!眹懒⒌曼c頭,放下毛筆,示意此事他不在意。從書桌上撿起一疊紙遞給上官雪兒,道:“你瞧瞧這個?!?/br> 上官雪兒接過一看,上面是一些金銀珠寶首飾布匹,還有幾間鋪子,幾處田莊?!斑@是什么?”上官雪兒問道。 “從上官瑾的財產(chǎn)里扣下來的,留給你做嫁妝。上官瑾吞了上官木那一份,都是你們上官家的,你是上官家存世的唯一血脈,留給你正合適。剩下的全部收歸朝廷,我拿空殼鋪子。”嚴立德解釋道:“你既認我父親為義父,日后出嫁自有我準備嫁妝,峨眉的獨孤一鶴伯父也會添妝,你安心長大,嫁人生子,也算我為金鵬舊朝盡忠了?!?/br> 上官雪兒短短十幾年的人生,比別人一輩子見識都多,乍聽成親、嫁妝,并不想一般女兒羞紅臉頰,而是臉色煞白的問道:“我的婚事你有安排嗎?” “現(xiàn)在沒有,日后我盡量。”嚴立德實話實說,看十一二歲小姑娘嚇得臉色都白了,也心生憐惜,勸慰道:“我給你出嫁妝是我心中道德驅(qū)使,你不必有負擔。你日后想嫁給江湖人可以,嫁給官宦人家我也是你的后盾,當然你想嫁給普通百姓過平淡日子,我也不反對?!?/br> “對一個不曾經(jīng)歷過不平凡的人而言,讓她過平淡日子是何其諷刺?!鄙瞎傺﹥簢@息。 “我以為你這短短一生已經(jīng)夠波瀾起伏了?!?/br> “嚴大哥說的對,我去找義父撒嬌了,也許能多蹭點兒嫁妝呢。”上官雪兒幾乎瞬間恢復過來,又嘻皮笑臉打哈哈。 嚴立德的書房今天真是忙碌,剛送走了霍天青,就來了上官雪兒,上官雪兒前腳剛出院門,朱厚德就從圍墻上翻了下來。 嚴立德聽得侍衛(wèi)稟報的時候,嘴角不停抽搐。才出宮多久,規(guī)矩就全剁了喂狗嗎?回去皇后娘娘會不會宰了他? “堂堂一國太子,您就不能走正門嗎?” “說好叫我表弟,小心穿幫。”朱厚德提醒道。 若你真是我表弟,早就打你個屁股開花了!嚴立德腹誹,也許是他的眼光太過直白,朱厚德這厚臉皮都頂不住,轉(zhuǎn)移話題道:“聽說青衣樓的財產(chǎn)已經(jīng)清點完畢了?朝廷得了多少?” 看吧,終究是太子,即便再喜好武功好奇江湖,他的思維,還是朝廷中人的思維。 “已經(jīng)清點封存,除留出一份微博嫁妝給上官雪兒之外,剩下的現(xiàn)金、古董、珍寶全部封存好了,不日運送入京?!眹懒⒌抡{(diào)侃道?!斑@比銀子只會進陛下私庫?!焙统舨靠蓻]什么關(guān)系,嚴立德忙活半天,沒為自己所在部門爭取絲毫利益。 “那鋪子呢?別欺負我年紀小,鋪子才是下蛋的金母雞,你把鋪子扣下了吧?!碧右桓弊约撼蕴澚说哪樱蛧懒⒌掠憙r還價呢。 “這是你父親許諾我的,不然我為何千里奔波呢?” “果然是個生意人,算盤打得太精了,為什么不把鋪子、田莊留給父親,那才是大頭。朝廷官員不許經(jīng)商?。 敝旌竦伦詈笠痪浣咏{了。 “你放心,所有鋪子、莊子都記在我父親名下,我絕對還是清清白白的朝廷官員?!眹懒⒌抡UQ郏徽婊卮鹬旌竦碌膯栴}。 “你不說,我真寫信給父親告狀了??!還有給母后說!”朱厚德敏銳發(fā)現(xiàn)嚴立德似乎更怕張皇后一點。 嚴立德嘆息一聲,道:“表弟啊,這可不是求教的態(tài)度?!?/br> 朱厚德馬上炸毛,“誰說我求你啦!” “唉,教你你嫌啰嗦,不教你就又炸毛,真真讓表哥左右為難啊?!?/br> 朱厚德羞憤得跳上去捂嚴立德的嘴,他才沒有炸毛呢!“你說不說……” “說,說!莊重!莊重!”武功再高也擋不住熊孩子,嚴立德從座位上跳出來,躲開朱厚德的襲擊,整理好衣襟,保持風度。 “你聽說過憲宗陛下所設(shè)皇莊吧?”嚴立德擺開架勢說正事。 “知道,沒收宦官曹吉祥家產(chǎn)田地,始設(shè)皇莊,我名下也有。”太子還不曾被酸儒們教導的不知rou糜為何物。 “是啊,皇莊并非陛下一個人的莊田,而是包括帝后、皇妃、皇太子及在京諸王的莊田。那您知道皇莊收益如何嗎?嗯,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表弟你知道一般田莊的收益是多少嗎?” “我是傻子嗎?當然知道皇莊的收益有貓膩。”朱厚德聰明無比,也知道太監(jiān)監(jiān)視下的皇莊肯定有油水,這些監(jiān)視者就是揩第一道油的人??芍旌竦掠惺裁崔k法拿,他才十幾歲,最痛苦的莫過于他能發(fā)現(xiàn)問題,卻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還不如渾渾噩噩過糊涂日子呢,至少心里輕松。 “是啊,有貓膩,與其便宜別人,不如rou爛子自己鍋里?!眹懒⒌滦α?,“不瞞表弟,等青衣樓震蕩過后,內(nèi)部穩(wěn)定下來,這些田莊我會重新整理上交,由陛下分賜功臣,不比現(xiàn)在就交上去好嗎?陛下才平了李廣之患,表弟日后也要注意啊。” “哼,你還是一樣瞧不起宦官。他們陪伴……長大,也就一個李廣罷了,都多少年了,還總是拿出來說,你們還揪著不放了是吧!”朱厚照氣極,在他心里,他父皇是天下最好的皇帝,即使大明素來愛“直言不諱”的御史言官都沒話好說,就出了一個李廣,成了父皇的污點,天天說年年說,誰還不能做錯一回嗎?更何況,在朱厚德看來這事兒錯的是李廣,是他辜負父皇信任而已。旁人說這話朱厚德不至于生氣,可嚴立德不行,這是被朱厚德納為自己人的??! “表弟又誤會我的,從來事情不能一刀切,宦官亦是如此。出名如三保太監(jiān)鄭和不說,那是要名留青史的人物;戰(zhàn)功赫赫如王彥,性情純誠如昌盛,人都說于謙力挽狂瀾,金英駁斥遷都之說,支持于謙為首的主戰(zhàn)派,莫不是中流砥柱?這些人都是我敬仰的先賢,宦官亦有英雄人物。這些評價也不是我說的,都是修史的文臣說的,可見只要是忠誠正直之人,世間自有公論。還請表弟別為宦官抱屈,也別為文官抱屈,不都是你的官嗎?” 朱厚德沉默半響,道:“只有你肯和我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