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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放開那個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一盒花粉,聞到以后,腦子里就會永遠記得那一剎那,心里……喜歡得不得了,一輩子也忘不了。”

游孤天懶懶道:“我可沒被下過這玩意,別盡侮辱老子?!闭f著手指頭刮了刮游孟哲的臉。

游孟哲道:“我知道,你對她是真心的?!?/br>
游孤天說:“先把事兒辦了罷,辦完我就下山去?!闭f著挽起袖子,取來海碗前的銀刀。

第一個海碗中裝滿清水,游孤天道:“就這么滴血進去?”

藥母道:“嗯,滴罷。”

游孤天以銀刀在手臂上輕輕一劃,血液滴入碗里,卻不融于這特制的藥水,凝聚成一枚暗紅色的血珠,滾進碗底。

“爹?!庇蚊险艿溃骸叭f一咱們真是……”

游孤天笑道:“不會的,爹心里清楚得很。你娘生前就沒正眼看過我。怎么可能?”

游孟哲接過另一把干凈的銀刀,輕輕割破手指頭,把自己的血也滴了進去。

兩人的血滴溜溜在碗底打轉(zhuǎn),卻此歸此,彼歸彼,互不相干,沒有融在一處。

游孤天笑道:“你看,就說不是。”說著摸了摸游孟哲的頭:“走了,保重?!?/br>
游孤天拂袖轉(zhuǎn)身,離開大殿下山,滄桑的歌聲在黃昏中回蕩。

許久后,游孟哲道:“吃藥吧?!?/br>
游孟哲把藥遞給趙飛鴻和張遠山,趙飛鴻道:“趙孟哲。”

趙孟哲道:“吃吧,以后你們就不會惦記著我娘了,不管誰是我爹,下山了該干嘛干嘛去,我替她……道個歉,耽誤了你們這么多年?!?/br>
“風花雪月,世間種種?!彼幠妇従彽溃骸熬闶腔镁??!?/br>
趙飛鴻長嘆一聲,與張遠山各自服下藥。

趙孟哲問道:“誰先來?”

趙飛鴻不再言語,捋起袖子,朝碗里滴了血。

張遠山在另一個碗中滴進血去。

兩個碗擺在長桌中央,趙孟哲朝左邊的碗里滴了血,看著趙飛鴻。

一大一小兩枚血珠在碗底緩緩旋轉(zhuǎn),彼此互不相容。

張孟哲:“……”

張遠山目中神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慌張,看著張孟哲,微微蹙眉,神情十分復雜。

張孟哲舒了口氣道:“果然是你?!?/br>
他朝張遠山那個碗里滴進血去,兩枚血珠輕輕震蕩,所有人屏住氣息,張孟哲的血液與張遠山的血液緩慢靠近,繼而微一顫,彼此之間仿佛有什么斥力,漸漸分開。

某孟哲:“……”

張遠山:“……”

趙飛鴻:“……”

36、氐土貉

游孟哲大叫道:“這是怎么回事????。。。?!”

藥母也是十分茫然,四女過來圍著檢視那兩個碗,蠱母問道:“你確定這倆人里,有一個是你爹?”

游孟哲道:“我非常,極其確定!”他目中滿是疑惑神色,難以置信地望向趙、張二人,趙飛鴻臉色最先變了,退后一步,帶著陌生的眼光審視游孟哲。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游孟哲道:“這水出問題了,是不是?”

藥母道:“沒有的事,三生泉怎么會出錯?”

游孟哲叫喚道:“那不對啊——!肯定是泉水的問題!”

藥母說:“不可能?!?/br>
其余三女附和道是啊是啊,泉水沒有問題。

宇文弘靈機一動,說:“要么讓老閣主試試?”

藥母說:“也不行啊,這都多少年了,老閣主都轉(zhuǎn)生了……”

宇文弘道:“對哦?!?/br>
游孟哲徹底懵了,呆呆看著趙飛鴻與張遠山,問:“你們覺得我跟誰長得像?”

劍娘看看趙飛鴻,又看張遠山,說:“都不像,他倆這點兒皮相,怎么配得上你娘?”

游孟哲:“……”

蠱母安慰道:“你跟著老閣主姓也一樣呀,憑什么就要跟這些臭男人姓了,從今往后,你就叫俞孟哲,又有什么相干了。”

“對啊對啊。”其他人附和道。

游孟哲炸毛道:“我也是臭男人好嘛!”

“這……”游孟哲腦子里簡直一團亂,過去朝趙飛鴻道:“師父,你……”

趙飛鴻仿佛看到什么極其受不住的東西,忙抬手躲開。

趙飛鴻:“既是……如此,趙某就先走了……”

游孟哲道:“別走??!我還有話對你說?!?/br>
趙飛鴻臉色變得極其古怪,仿佛連看也不想看游孟哲,轉(zhuǎn)身走出大殿。

“師父!”游孟哲喊道。

他跑上去,從背后緊緊抱著趙飛鴻的腰,側(cè)頭貼在他的背上,趙飛鴻身體一僵,緊接著大吼道:“別碰我!”

趙飛鴻不住掙扎,緊接著“惡”一聲,吐了出來,厭惡地看著游孟哲。

游孟哲:“……”

“從此你歸你……我……歸我?!壁w飛鴻看也不看游孟哲,又是“惡”的一聲吐了出來,邊走邊吐,大步流星地走了。

游孟哲大吼道:“給我站住!什么意思!你嫌我惡心?!“

趙飛鴻也不答,出了大殿,游孟哲追出去,藥母忙追上來,說:“別去了,情蠱一解就會這樣,他愛了你娘那么多年,現(xiàn)在心思都反轉(zhuǎn)過來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娘,哎……”

游孟哲道:“不會吧!這……”

蠱母同情地安慰道:“算啦,情蠱在他心里存了十來年呢,這一解開,感情全調(diào)轉(zhuǎn)了,七情六欲,本來也就難說得很……”

游孟哲道:“但……愛的反面不是恨么?”他走向張遠山,張遠山的臉色也變了,一時間仿佛下意識地要避開,又摻雜著點難以表達的情愫。

蠱母笑吟吟道:“愛的反面怎么會是恨呢?愛和恨常常會是一回事呀,愛的反面是‘不愛’,再深一點,也就是惡心了,所以了……”

藥母淡淡道:“當年我也愛過一個中原的男人,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說不出的惡心……”

游孟哲掏出玉璜,難過地說:“他是我義父呢?!?/br>
藥母道:“他是啞巴?”說著掏出一個小瓶子,說:“連瓶送你,一枚吃下去就好。學說話還得費些時候。下山去罷,別再纏著我們家少閣主了。”

張遠山一聽此言如得大赦,連東西也不要了,拔腿就跑,游孟哲大喊道:“等等!”

游孟哲追上去,把玉璜和藥塞進他懷里,又摘下手上戒指,遞給他,張遠山連忙瑟縮擺手,游孟哲不由分說拉住他的手,把戒指放在他掌心里。

張遠山側(cè)過頭,無聲地吐了。

游孟哲:“……”

張遠山甩手把戒指扔了,踉蹌下山去,邊走邊吐,吐了一路。

游孟哲:“……………………”

游孟哲再如何設(shè)想,也完全想不到最后會變成這樣,他站在滄海閣的牌坊前,西方的紅日朝海平面緩緩落下,臺階上還有趙飛鴻和張遠山吐的兩道痕跡。

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