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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盤棋只能留待日后了?!?/br>陸散隨手將手上的那枚白子扔回棋罐子里,毫不在意道:“一盤棋而已,什么時候下不了,有什么打緊的?”他邊說著,邊也開始將棋盤上的白子收攏,放回棋罐子里頭。而戰(zhàn)場上空中央,虛無神皇領(lǐng)著一位位神祇顯出身形,遠(yuǎn)望著遠(yuǎn)方?jīng)]有半點動靜的四十九座道宮,道:“水神蓋爾定斯殿下。”他這話一出,整個戰(zhàn)場都靜了下來。這突兀的安靜,和方才這戰(zhàn)場戰(zhàn)火滔天的局面反差太大,甚至讓人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不過這些在這個時候,都成了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剛才是本神聽差了?陛下剛才說的,是蓋爾定斯殿下?”“水神蓋爾定斯殿下?哪個水神?”饒是長生不老堪稱全知全能的神祇都驚呆了,更不用說天元界那些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修士玩家們。“這個npc腦袋不清楚?怎么突然跑出來張口就是這么一句話?”“水神蓋爾定斯殿下?天元界游戲不是古地球的修仙者模板的嗎?怎么好端端的,冒出一個水神來了?”一直穩(wěn)坐道宮,鎮(zhèn)壓后方的天元界大能一時間也是心驚rou跳。“什么水神蓋爾定斯?我們天元界什么時候出了個水神?”“看這個神祇的樣子,這水神蓋爾定斯,還是在我們這些人中間?”“水神蓋爾定斯?究竟是誰?誰是水神?!”如果他們之間混入了地埅界的修士,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不說戰(zhàn)前天元界的各種核心情報泄露,只要那個人在爭斗時冷不防倒插一刀,他們天元界就絕對撈不到半點好。不過這些天元界大能都不是易于之輩,只是心念一轉(zhuǎn)間就鎮(zhèn)定了下來??茨俏簧竦o的動作,他口中的這位水神,只怕還和他有什么齟齬。而且,那位水神,怕不是避難來的吧?雖然心下依舊警惕,但這些天元界大能們都放緩了神色。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至于這盟友的情況究竟如何,就還要細(xì)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出那位水神。在這靜默的虛空戰(zhàn)場中,鎮(zhèn)守天元界四十九座道宮的大能全都默契地放棄了更便捷的寶鏡聯(lián)絡(luò)方式,只通過道宮中樞里的傳音功能你來我往地傳話。歸云子這個時候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板著臉,眉頭緊皺,眼睛瞇起,腦海里不住地翻出一幅幅影響。忽然,一道流光落在歸云子身前,顯出一面寶鏡。寶鏡里,映出兩個不緊不慢地收拾黑白棋子的青年。正是陸散林定兩人。歸云子見了林定,腦中還沒有想明白,臉色就下意識地放緩,連同皺成山川字紋的眉頭都松緩了開去。“師父。”歸云子點點頭,放下心中各種思緒。林定抬頭看著歸云子,正色道:“師父,虛無神皇說的那個人,就是弟子?!?/br>歸云子臉色不變,只定定地看著林定。林定倒是難得地笑了笑,道:“師父放心,弟子一直都是林定。水神蓋爾定斯,那都是林定以前的事了。”歸云子心底舒了一口氣,眼角眉梢放松下來,但緊接著,一道靈光閃過,歸云子的心又提了起來。他的弟子他自己清楚,林定既然就是蓋爾定斯,那所謂的臥底背叛之類的,就一定不會有。但問題是,那位神祇強橫而且來者不善,林定他......林定看著歸云子又是一笑:“不過那些陳年舊事,牽扯到了今日,始終也還是要解決?!?/br>他看了陸散一眼,陸散也抬頭看著他。“你的事,當(dāng)然也是我的事,這又有什么好猶豫的?”陸散理直氣壯地道,“虛無神皇是強橫無匹,舉世罕有敵手,但他既然欺上門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與他戰(zhàn)上一場就是了。”虛無神皇很強,強到幾乎無可匹敵,甚至,他們不是對手,陸散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但不是對手不意味著就要束手就擒,任由對方擺布。陸散眼神一狠,再看著林定的時候,卻又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林定最后看了一眼歸云子,道:“師父,您保重?!?/br>他收了寶鏡的靈光,轉(zhuǎn)頭看著陸散。陸散已經(jīng)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好了,此時也正望著他。他笑道:“其實吧,雖然我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那并不代表著,我們天元界里就沒有人能抗衡他?!?/br>林定看著他,心頭一晃,閃過一個人來,不覺也點頭松了口氣:“是,天元界里,還是有人能抗衡他的?!?/br>但說是這樣說,林定卻還是要先和那虛無神皇拼上一場。“我要去了?!?/br>他最后看了一眼陸散,卻在身形就要消失的那一剎那被陸散拉住了手。“好,我們一起。”林定看著他,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緊了緊他的手,拉著他消失在這個偌大的道宮中。歸云子坐在道宮的首座上,左右想了想,最后一點手邊的道宮中樞樞紐,偌大光幕上顯出龜老總帶著疲色的臉。龜老又打了一個呵欠,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撐起垂落的眼皮子,瞟了歸云子兩眼,語出驚人:“怎么?你那寶貝弟子出去了?還帶著他的那個道侶?”歸云子整個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他木楞楞地反問:“你也知道?”龜老毫不在意:“只有你不知道吧?!?/br>歸云子整個人都要炸開了:“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龜老撐起了精神,徑直沖著歸云子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歸云子要炸開的火氣被生生憋了回去,只傷著了自己。他倒坐回寬大的首座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龜老看著他,納悶地問:“話說,這個時候,你都只是在關(guān)注這個的嗎?”他的寶貝徒弟可是要面對一個幾乎輾壓他的敵人啊,他這個做師父的,居然還在糾結(jié)這些個不相干的事情?歸云子整個人一僵,突然坐起身來,定定地盯著龜老:“那個人真的很強,我是沒有辦法的了。不過,”他頓了頓,“你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的吧?”龜老又打了個呵欠,卻什么都沒有說。歸云子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他道:“我的弟子我知道,水神已經(jīng)過去,他只是林定?!?/br>“還請道友出手!”☆、第一百四十章虛無神皇立在高空,被金色神光遮掩了的面容看不出神色,只淡淡道:“怎么?莫不是殿下身份貴重,還要吾親迎么?”他這么一說,他身后的諸位神祇臉色都變了。“不敢。不過是覺得,神皇陛下話中有誤罷了。”兩道靈光自后方天元界道宮中飛出,轉(zhuǎn)眼落在戰(zhàn)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