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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和虛無神皇等神祇遙遙對峙。靈光光芒隱去,顯出兩個身形來。那是兩個身穿道袍的青年。一個長眉斜飛,疏闊眉眼,鼻梁高挺,玉面無暇,另一個長眉入鬢,細眼深瞳,都是俊朗無雙的青年人物。這兩個人一出現(xiàn),下方天元界修士玩家就一陣混亂。“陸散?!”天元界后方道宮里,季時和何梁各自停下手里的動作,錯愕抬頭死死盯著光幕里顯出的人影。“陸散不可能是什么水神!”他們心里清楚明白,視線只是略略一頓,便就直接落在站在陸散身邊的林定身上,一時驚疑不定。但無論他們心底都是些什么想法,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何梁摞下手里的符紙,抄起自己慣用的符筆,轉(zhuǎn)身出了道宮。他才剛走出道宮外頭,就碰見了后頭走來的季時。何梁看了一眼季時,季時嬉笑著道:“你也出來了?”何梁點點頭。季時當先往前走了幾步:“那就一起吧?!?/br>“小弟?”本來因為事出突然在戰(zhàn)場上小心戒備的落霞城林家一眾子弟頓時臉色大變。林朗的臉色更是難看得如墨漆成一樣。好端端的,小弟怎么就扯上這件事里頭去了?他緊握著手里的寶劍,前后掂量了一陣,又掃了一眼旁邊圍成戰(zhàn)陣的一應子弟,覺得還是應該先靜觀其變。“陸爾?”綠尋領了一眾妖修鎮(zhèn)守一座道宮,臉色一變。他想了片刻,伸手招過一名化神期妖修,將道宮中樞樞紐交給那名妖修掌控,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出了道宮。那名妖修握著手里的道宮中樞樞紐,皺著眉頭叫住他:“前輩,你要出去?”綠尋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問:“怎么?你還有事?”那妖修沉聲道:“前輩,那兩個都是人族......”雖然因為這場天元地埅兩界虛空戰(zhàn)爭,天元界里的妖修和人族修士關系和緩了一點,但之前的底子太差,這關系在實質(zhì)上也沒好到哪里去。那兩個人都是人族,人族大能都沒出面,他們妖族又何必出頭?“那又如何?”綠尋沒有再和他廢話,“他是陸爾。”那名妖修站在當場,看著綠尋化光遁去,皺著的眉頭當下皺得更緊。陸爾?就是那個,萬年前大名鼎鼎的人族修士?綠尋前輩的朋友?“陸散?!”姬哲死咬著牙站在戰(zhàn)場上,手指深陷入掌心,目光死盯著那個身影。在他的身邊,幾名俏麗女子各自對視一眼,目光挑釁有之,柔和有之,不忿有之,最后卻是各自安靜,不敢有其他動作,反倒招了姬哲生氣。倒是其中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姬哲,怯怯地伸手拉過姬哲的手,小心而執(zhí)拗地扳開他的手指,然后溫柔地輕撫過那沁出血絲的手掌。姬哲回過神,扭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在她憂心的視線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撫道:“小月,我沒事,你別擔心。”莫峰和戚棱隱在戰(zhàn)場下方,倒是幸災樂禍了一聲,卻沒出聲,只是盯著上方看戲。天元界后頭那四十九座道宮里,歸云子和龜老各自端坐,只盯著光幕里映出的畫面,沒有任何動靜。而站在虛空中的虛無神皇見兩人現(xiàn)出身形,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來。“哦?”但他也沒廢話,直入主題,“對也好,錯也罷,那都沒關系。既然水神你出來了,那就將你的水域交出來吧。”他瞇了瞇眼:“反正,水域?qū)δ銇碚f,也不重要了?!?/br>林定直視著那一團神光,神態(tài)不卑不亢,自在安然。“神皇你要了水域,就會退去?”他應了話,無論是天元界的人也好,地埅界的人也罷,這一刻都已經(jīng)明白,那神皇所指的水神蓋爾定斯,原來就是他。那邊佛家凈土一脈,幾位大能心頭一動。水神蓋爾定斯,他昔日和佛家一脈可是頗有淵源。本來他隕落,神座傾覆,他們還很之惋惜一番。沒想到他成功轉(zhuǎn)世重生不說,居然還身居大機緣,得以破解胎中之謎,重拾昔日記憶道果。這樣的人,若能將他引入佛門,于他們個人而言,那是一件大功德。而于他們佛家而言,那就是為他們佛家多添一尊大能。虛無神皇搖頭:“除了水域,吾還需要一物。”林定點點頭,還未說話,旁邊的陸散就已經(jīng)接話了,他笑問道,“不知神皇你,還想跟我們天元界討些什么?”虛無神皇終于正眼看了陸散,他打量了陸散兩眼,最后搖頭道:“你不過一小輩,說與你聽你也不知道,還是讓你的長輩來問吧。”他說話很自然隨意,甚至太過于理所當然,直接將陸散噎得氣悶。下方姬哲聽見,當下心里就嗤笑一聲,頗覺暢快。陸散瞇了瞇眼睛,卻也沒生氣,只道:“哦?神皇你不說出個一二,只怕就連我的長輩,也都是不知道的啊。”陸散心中是有傲氣,但他也知道,論輩分,就連陸爾,在這天元界也不是高絕。再說,他也不能說自己就對天元界的情況了如指掌。這下子,他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問上一問的。虛無神皇沒再搭理陸散,只看著林定問:“水神蓋爾定斯,將你的水域交出來吧。”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開口了。林定先是看了陸散一眼,最后對著虛無神皇搖頭道:“水域不能給你。”虛無神皇倒是有點意外了,他再看了林定一眼,眼中有金色的神光迸射。林定只覺身體一陣激靈,接著就見一旁站著的陸散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瞬間褪去。虛無神皇更是意外了,他又看了陸散一眼:“原來,你就是勞瑞說的那個領悟了一點時間法則的修士。”然后,他就再沒理會陸散,對林定道:“你是想要跟吾動手?”“你覺得,憑你和你身邊的這個小修士,會是吾敵手?”他只是很直白地在陳說一個事實。這一刻,陸散和林定俱都沉默。只有站到了這位神皇的面前,才知道他究竟有多強。陸散感受著身邊虛空越來越強的排斥力,壓抑著不住叫囂危險的神經(jīng),挺直了背梁站在虛空,笑著插話道:“那神皇你覺得,我們就應該任你予取予求?”虛無神皇不搭話,也沒見他有什么動作,陸散和林定兩人就覺得虛空中排斥力度不斷增強,甚至連虛空都帶起了一層層漣漪。季時和何梁等人站在陸散林定背后三千里遠的地方,滿頭青筋暴起,衣袍獵獵鼓蕩,艱難地對抗著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的空間排斥力。綠尋離得更近一些,但也不過一千五百里左右,而且看起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