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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聞聲的解紅零舉頭看了看四周,問一旁靠著柱子的玄武“這個菩提齋不錯吧!”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玄武被他一句話問的莫名其妙,還是點點頭,特誠實地說“空氣清晰!”解紅零就開始納悶了,如此美景,一個瀟淺憂說要毀掉,一個錦蘇說要毀掉,現(xiàn)在連著這安皓天也要說拆了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要砸他的窩?“他們是嫉妒吧!”玄武看著那個一邊點頭一邊說著“一定是嫉妒!”’遠去的人,暗道解紅零果然是怪人。錦蘇醒來之時,只覺得全身乏力,轉(zhuǎn)頭望去,兩張同樣焦急的臉,瀟淺憂與錦靖云。他心中一驚,掙扎著就要起身“父皇!”錦靖云連忙將他按住“你高燒未退,就不要多禮了!來人,將姜湯拿來!”錦蘇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那樣被他按著躺了回去,目光望向瀟淺憂,后者臉上是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醒了就好!”“父皇怎么過來了?”在錦蘇的記憶中,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踏足此處,整整十六年!此刻,他反而不知道還是感動還是感到悲涼,自己被冷落了十幾年,如今僅憑著一場勝戰(zhàn),就得來了他用了十幾年也換不來的親情。“偶然走到這附近,所以過來看看你,卻不料你生病了!”打死錦靖云也說不出是專程過來看他的話。瀟淺憂默默地退到一邊,看著這個君王撒著笨拙的謊言,心中甚慰,流蘇殿地處偏遠,四周又無其他小樓,當(dāng)年錦靖云為了讓蘇木蓮過的寧靜,命誰也不能來此打擾,他自己又怎么會偶然路過?“淺憂!”錦蘇將錦靖云的話聽在心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叫住了準(zhǔn)備出去的瀟淺憂“我想去后院走走,就你一個人陪我!”瀟淺憂看了看錦靖云,得到他點頭的答復(fù),才上前將錦蘇扶起,往后院方向去了。錦靖云長長出了一口氣,想著剛才錦蘇的眼神那么陌生,不似從前的謙卑,亦不是敵恨的表情,而是一種仿佛不認識的樣子,最是讓人心痛。罷了,本是冷落了他,怎可期望他不計前嫌?第一百零七章:兩個人的時刻后院的美女櫻還沒有開放,只剩下蔥郁的翠葉在清風(fēng)中微微蕩漾。錦蘇輕輕別開瀟淺憂的手,一個人立在樹蔭下,陽光透過枝葉斑駁了滿地,落在少年肩頭。瀟淺憂靜靜立在原地,現(xiàn)在的錦蘇,已經(jīng)超出了他能看透的范圍,從他說要做皇帝那一刻開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已經(jīng)在漸行漸遠,即便不說,心與心的差距也能察覺到。“淺憂,你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守得云開見月明?父皇已經(jīng)注到我了,甚至開始關(guān)心我了,你說的我是不是已經(jīng)做到了?努力讓自己變得出色,變得對國家對他人有用?九死一生,終于換來那個男人的認同,然而,此時的少年卻不滿足于此。“是的,你做到了!”做的比任何人都出色,你讓那些曾經(jīng)侮辱你的人都聽到你的名字在整個靖國傳頌,你讓那個人走出了心里的陰霾,甚至,讓我再也放不下你!這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做到了。“可是,我為什么高興不起來?”錦蘇伸出白皙的手,任由陽光落在手掌心“明明看到了陽光,卻又為何感覺不到溫暖?依舊好冷!”若是自己此次沒有出戰(zhàn),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無人問津?還是被人稱作煞星?他是否生病還會有人掛念?一想到那一張張阿諛奉承的臉,錦蘇便只覺得惡心。瀟淺憂明白少年的感受,當(dāng)初他也是那樣走過來的,剛登朝首,誰會任由一個年僅十六的小孩紙對著自己發(fā)號施令?想了想,他上前攬過少年腰身,直接躍上樹梢。剛才還影影疏疏的光線此時變得強烈許多,一股暖意席卷全身。瀟淺憂帶著錦蘇站在樹梢“現(xiàn)在感覺到溫暖了嗎?”錦蘇點點頭,一眼望去,只是一片紅墻綠瓦,這就是溫暖嗎?瀟淺憂聞言帶著他落在樹干上,兩個人并肩而坐“太陽將自己的溫暖奉獻出來,他已經(jīng)盡咯他所有的努力,剩下的,只剩下你去靠近,若是你離他遠遠的,他也是萬般無轍。因為他要溫暖的是整個人間!”錦蘇愣愣地看著他,是整個人間?是啊,他是高高在上君王,他要兼顧的是整個靖國,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自己就要被冷落整整十幾年?“你把他想的太高尚了吧!”錦蘇苦笑,為了天下?他安妮六年前便不理朝政你說他為了天下?他不待見不過是因為看到我這張臉,會想起因他而亡的母妃,淺憂,你以為我不知道的一切,其實我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心里才恨不起他,可是,就是不甘心??!就因為長的像母妃?就因為那個人心里的負罪感,所以,自己就該從小被別人欺負?“錦蘇,有些事情,你是誤會了!”瀟淺憂想要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卻想到錦蘇此刻正在悲憤中,所有的理由都會被他當(dāng)作了借口,轉(zhuǎn)念一想,不如趁此機會,讓他更加的成長。“沒有人是高尚的,每個人都有私心,或大或小,他們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去這樣做這樣說,但是,有一句老話說的對,虎毒不食子!錦蘇,你父皇心中有傷有痛,有難言之隱?!?/br>是嗎?他心中難言之隱!呵!錦蘇抬頭看了看天際。淺憂,當(dāng)初我趕你走,現(xiàn)在你終于離開了,有了祝乾裳,你是會離開我的吧!已經(jīng)長大了。“回去吧!剛剛受了風(fēng)寒,你體內(nèi)的濕寒已經(jīng)加重了!”說著他攜著錦蘇就要躍下樹梢,后者卻搖搖頭“如果母妃還在,這流蘇殿該是有多熱鬧??!”瀟淺憂頓了一下,他還是一個孩子,從小缺少了母愛,在這深宮中獨自生存。瀟淺憂曾經(jīng)多次想象他一個人孤獨無依的樣子,卻從來體會不出那份有父無愛的感覺。他從六歲失去父母,對于親情的理解僅僅是躺在他們懷中玩樂而已,而錦蘇卻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最來之不易的,是那個人的關(guān)愛吧!“錦蘇,放手吧!”放棄那把龍椅,放棄那不屬于你的深沉,做個開心的人豈不更好?那個人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心扉容納你,只等著你張開雙手,便可與他共享天倫。“放手?!”錦蘇望著那雙充滿關(guān)懷的眼睛“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不會放手!”錦夜烙在我心底的痛,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若是你未成親,我信你能護我,可是現(xiàn)在,鋒芒展露,錦夜一旦繼位,不將我除去誓不罷休,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