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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實在是太累了,忘記了吹燈?!睘t淺憂沒有絲毫違心感的說著:“夜已經(jīng)深了,蘇小姐也早點休息吧,明日就到京兆了?!?/br>“哦!”蘇忘蝶疑惑著撓撓自己的頭發(fā),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在說話的,不過,還是不要管了,明天就到京兆了,這下子終于可以好好的玩樂了,再也沒有人在耳邊念念叨叨的了。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夜。緑鄂在瀟府為錦蘇做了簡單的包扎與換洗,后者執(zhí)意要回到安定王府,緑鄂拗不過他,只好深更半夜與他一道回去。錦蘇已經(jīng)累了一天,心累身累,本已經(jīng)想要睡下,卻想起了尚在府中的安樂軒,他是否知道解紅零已經(jīng)不在了的消息?想著,轉(zhuǎn)身就朝著安樂軒的房間走去。如此深夜,房間里的燈還沒有熄滅,若不是安樂軒忘了熄燈,那就是到此時還沒有睡下。錦蘇遠遠的便看見安樂軒的房間門打開著,幽黃的燈光從里面射出,打在院前的翠竹上,被點點水珠泛出亮點。錦蘇心中好奇,走進時才發(fā)現(xiàn)安樂軒但真沒有睡覺,而是靜靜的坐在桌子旁,手里拿著一本書籍正在細細。安樂軒聽見了腳步聲,抬起頭就看見了門邊的錦蘇,手掌被白色的紗布輕輕的裹起,臉上帶著不解與不忍,就那樣站在門邊,卻怎么也不進來。不由輕笑:“剛下了大雨,外面還有涼意,趕緊進來吧?!?/br>錦蘇猶豫著,最終還是抬腳跨了進去,走到桌邊才發(fā)現(xiàn)安樂軒看的是醫(yī)書,張開嘴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安樂軒見他的樣子,更加好笑,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錦蘇,你怎么到自己家里卻如此見外了呢?”說著他收起了醫(yī)書,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錦蘇此時心中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安樂軒事情的真相,后者已經(jīng)先開口了:“解紅零是不是死了?系音也死了?”“你怎么知道的?”錦蘇驚訝的反問一句,出口便已經(jīng)后悔了,自己這樣一說,不是坐實了解紅零已經(jīng)死去的消息么?“樂軒,你聽我說?!?/br>安樂軒笑著打斷他的話:“你不用緊張,是解紅零告訴我的。”說著,他從懷中拿出兩件物件,一本書與一個玉扳指、“他見這個交給我,說如果今日他都沒有回來,爸那么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其實,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已經(jīng)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否則也不會將他們菩提齋的兩樣至寶交給我。”錦蘇心中酸,強忍著淚水不往下掉,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流淚,就算在難過也要忍住,未來的路還很艱辛,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八€說了什么?”“他說他若是死了,不是任何人造成的,路是他自己選擇了,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便要義無反顧?!卑矘奋庉p輕撫摸那燙金大字?!爱敵鯙榱司葹t淺憂,紅零與他締結(jié)了血印,此次他早已料到了自己會出事,便用耗盡了自己的功力解除了兩個人的締結(jié)關(guān)系。并且,要我將這枚扳指交到你的手中,他說你天資聰穎,學(xué)什么都很快,本來就打算收你做徒弟,讓菩提齋后繼有人,如今看來這個愿望怕是也已經(jīng)落空?!?/br>錦蘇身后結(jié)果那枚血色的扳指,那樣鮮艷的顏色,讓錦蘇想起來解紅零與系音的死狀,兩個人竟然分都分不開?!八瘴覟橥胶坞y?現(xiàn)在就拜師也未嘗不可?”只可惜,就算真的拜師,那個人也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拜師禮了?!皳駛€好日子再行拜師大禮吧?!?/br>“解紅零很幸福?!比缃竦淖约?,就算是要與那個人死后同xue都難,他是王,死后是要葬入皇陵的,而現(xiàn)在的自己,什么也不是。錦蘇心情稍微好轉(zhuǎn),才問安樂軒:“現(xiàn)在,你有什么打算?我準備明天護送解紅零與系音的尸體回菩提齋,落葉畢竟要歸根?!?/br>“怎么了?難道你堂堂的安定王府還養(yǎng)不起一個閑人?還是說你嫌現(xiàn)在的我是個累贅?”安樂軒笑了笑,那笑意卻未達眼角,準確地說只是咧了一下嘴角。錦蘇稍微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別說你一個,就算是三四幾個,我還是養(yǎng)得起的,不過,你也看到了,解紅零,紅妝,甚至更多在我身邊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如同傳言,我不過是一個煞星轉(zhuǎn)世?!闭f道最后,錦蘇的情緒已經(jīng)逐漸低落了。第一百八十九章:猜疑“我不信!”安樂軒的聲音很小,卻很堅定,突然撞在錦蘇的心上,他抬頭看著對面的人,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淡淡的表情,風(fēng)淡云輕的兩個字,便消除了他心中所有的防備。“怎么了?”見他不說話,安樂軒疑惑,莫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又讓他難受了?錦蘇的心總是那樣的敏感,是因為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讓他極度的缺少安全感吧:“我無處可去,除了你這里,我無處可去?!?/br>可笑他安樂軒幾次九死一生,數(shù)度撿回的這條殘破不堪的生命,就這樣的毫無用處?因為已經(jīng)無人需要了對吧?不,至少,現(xiàn)在他還有些用處的。錦蘇回神意識到安樂軒說了什么,才知道自己的情緒帶動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自己的不幸,眼前的這個男子又比自己幸運多少呢?罷了,“想不到你我二人竟是同病相憐,這也算是緣分了吧?!?/br>“恩,緣分啊?!卑矘奋幮χ剜?。起身看了窗外雨后的天空,雖是漆黑一片,空氣卻很清新;“錦蘇,你說,黑夜之后是什么?”“是白天!”錦蘇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黑夜之后,是溫暖呢。”黑夜過了,便是陽光,陽光總是溫暖人心?!跋嘈虐慑\蘇。我們會一起等到溫暖,等到屬于我們自己的幸福?!?/br>安樂軒淡淡的笑顏,終于感染了錦蘇,陽光總在風(fēng)雨后,他相信著,不日的將來,他會站在陽光下面,沐浴那屬于自己的溫暖。突然想到了什么,安樂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誘捕解紅零一事錦夜怎么會知道?”錦夜既然在半途中埋伏,就一定是事先知道了所有的計劃,但是他是從何得知的?“你的意思是?”錦蘇也曾經(jīng)想到過這一點,但僅僅是閃過的一個念頭,就那樣輕輕閃過的念頭,便被自己拋到了腦后,或許是他本身就排斥著那個說法?!坝衘ian細?”這是他不愿意想也不敢想象的事情。解紅零刺殺自己一事,事先只有三人知曉,待一切發(fā)生時才告知了朱雀紅妝綠鄂,接著就是青龍等人,這些人,無論是哪個人,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半y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