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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婧可憐,連忙上前攔在了中間。他轉(zhuǎn)頭看向柳婧,岔開話題道:“阿婧,那柳文景用了藥精神好些了,想要見你,你見不見?” 柳婧連忙高興地叫道:“我就去見。”說罷,她急急忙忙地跟在霍焉后面跑出了房間。 目送著她的背影,張景搖了搖頭,刑秀則若有所思地說道:“公主現(xiàn)在這模樣,與在洛陽時真是判若兩人。” 一側(cè)的桓之況笑道:“我聽她父親說過,她在小少女時,就是這跳脫的模樣。” 張景恩了一聲,道:“這些不重要?!彼戳艘谎凼种械木韮?,說道:“百越諸族對鄧九郎在西南平夷時的殺名懼得很,前來請公主幫忙說項的極多?!鳖D了頓后,他拍了拍手中其中一卷,哧笑道:“喲,車騎將軍帶二十萬大軍長駐交州,無數(shù)人真是談之色變。這不,這里便有人說,如果女王殿下勸服了新刺史,她們愿意再讓一分利過來?!?/br> 刑秀接過來看了一眼,哧聲道:“這些人還真給鄧九郎的殺名嚇壞了?!鞭D(zhuǎn)眼他問道:“對了,上次那個樾地國王聽說給你勸服了,愿意與我們一道開發(fā)他那個島嶼?” 張景點了點頭,微笑道:“正是如此,他便是知道自家島嶼上有寶貝又怎么樣?連地方也找不到,具體是什么寶貝更是查也查不出。不與我們合作,他便是把自家那島都挖沉了,也挖不出個什么名堂來?!?/br> “對了?!彼仙暇韮?,看向眾人說道:“自從我們那大金礦傳回朝庭后,我發(fā)現(xiàn)番禺多了不少中原人,現(xiàn)在鄧九郎一來,更是弄得整個交州夷人和漢人的勢力對比來了個大翻轉(zhuǎn)。剛才公主跟我交待說,以后要不惜一切保護(hù)好公孫旬的安全。我想也是如此,以后我們?nèi)恳?jǐn)言慎行,防備身邊有jian細(xì)。” “行了?!彼玖似饋?,笑道:“大伙散了吧?!?/br> 柳婧來到柳文景門外,她推門進(jìn)去時,柳文景剛剛服過藥,正坐在榻邊與妾侍珠兒說著什么。他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這中毒之疾便是這樣,一旦解去,便會出現(xiàn)明顯的精神恢復(fù),只是整個人毒還沒有解徹底,整個人還帶著黑黯,也消瘦得厲害。 看到柳婧過來,柳文景連忙欠了欠身,雙眼緊緊地盯著柳婧喚道:“您來了?。俊?/br> 看他這激動的樣子,竟似是知道了什么一樣。 柳婧連忙走過去,在他塌邊坐下后,柳婧與柳文景兩人傻傻看了一陣,最后還是柳婧先開了口,“那個,我叫柳婧……” 嗖地一下,柳文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哆嗦了一陣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阿婧,我叫柳文景……”說了這句廢話后,他幾乎眼淚都出來了。眼巴巴地看著柳婧,柳文景哽咽道:“阿婧,我的父親叫做柳行舟!” 柳婧也道:“我父親也是柳行舟?!?/br> 她的話音一落,柳文景便是一陣嚎啕大哭,他緊緊握著柳婧的手,泣道:“阿婧,二妹,我是你庶兄文景啊!我是你庶兄文景??!這些年你們都搬到哪兒去了?怎么我找來找去怎么也找不著?” 也確實,這些年來,柳行舟為了柳婧的事。給搬了好幾次家了。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文景。柳婧眼眶也紅了,她聲音發(fā)澀地說道:“大哥,父親一直讓我找你,他一直很想你?!?/br> 聽到她這么一說。柳文景哭得更厲害了。 見他情緒這么激動。那珠兒連忙走了過來。又是撫肩撫背的,又是低聲安慰,好一會。柳文景才止了聲。 他雖是止了聲,卻還是緊緊抓著柳婧的手不放,拭干眼淚后,柳文景上下打量著柳婧,急急說道:“阿婧,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跟庶兄說說好不好?” 柳婧點了點頭,她把這些年來發(fā)生的事大略說了一遍后,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大哥,當(dāng)年你怎么就給走丟了呢?” 柳文景苦笑起來,他低聲說道:“我那年十三歲,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行商……我還記得那一天,父親的臉上身上又是血又是淚的,他緊緊抱著嫡母,仰著頭在樹林中嚎哭著,那時你還小,你才三歲,也在那里哭個不停,我看到嫡母臉上給劃出了長長的刀口,便想著要叫大夫過來看……” 他說到這里,柳婧好奇地打斷了他,“母親臉上那傷,到底是什么人劃上去的?” 柳文景看了一眼柳婧,低聲說道:“是梁氏族長……他在發(fā)現(xiàn)嫡母就是宮中的蓮嬪后,便強(qiáng)押著嫡母要行刑,后來也不知鬧了什么事,就變成毀容了。說是這樣毀了容顏,就不會引起宮里人的注意,大家也能相安無事。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然后父親給逼得沒了辦法,便搶出母親跑出了梁氏,也帶出了你?!?/br> 柳文景繼續(xù)說道:“就在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叫大夫時,一眼看到有個梁氏的仆人帶著幾個官兵朝這邊走來了……當(dāng)時我嚇了一跳,便想著,這人定然是來抓我父親和嫡母的,于是我情急之下,便想把他們引走??晌覜]有想到這引著引著,卻就此與你們走散了……幸好我那時已經(jīng)開始主事,手頭也有錢財,也不至于淪為乞丐?!?/br> 說到這里,他捂著臉哽咽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他的指縫流下,柳文景嘶啞地哭道:“我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到今天啊……我去過了老家,好不容易知道柳氏一族都在汝南后,便又去了汝南,可我到達(dá)汝南時,才知道你們又不見了……全部都不見了,好不容易才聽到有人說,好似是打交州來了,于是,我便想朝交州走,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病了……那賤婦對我下了那毒,令得我一天病過一天,我原是想著,這一輩子,或許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聽到這里,柳婧也哭了起來,在兄妹倆哭著抱成一團(tuán)時,張景走了過來,他在外面招了招,示意珠兒出去后,在問了珠兒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后,張景輕嘆道:“一家人能夠團(tuán)圓,這是天大的好事。”說到這里,他突然朝珠兒說道:“珠兒夫人,那苦兒我已經(jīng)接來了,已經(jīng)到了交州,你明天應(yīng)該就可以見到他?” “什么?”珠兒驚喜交加,她巴巴地抓著張景的衣袖一會,突然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這一下,她也放聲大哭起來…… 張景見狀,無奈地?fù)u了搖頭,在掙開啕啕大哭的珠兒后,他招來一個仆婦,說道:“你去跟公主說一下,她庶兄的病還沒有好呢,不能太過激動。” “是。” 不一會,那仆婦便進(jìn)去了,再過一會,眼睛哭得紅腫紅腫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