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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上寫了問題,遞到了葉凌弢面前。葉凌弢看完笑了笑,說道,“住在這里,給我做飯,陪我吃鈑,和我一起生活。我會給你安排老師,教你拉小提琴,教你畫畫。每天早上十點之后、下午五點之前,只要沒有課,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會滿足你?!瓡_車嗎?”余小山搖了搖頭。葉凌弢拿出了一個手機遞給余小山?!斑@里面有我和榮磬的電話,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的傻大個兒,有事就找我,也可以叫他來干活兒?!魈煳蚁茸寴s磬給你報個班兒,先把車學會了,我給你配輛車,以后你出門兒就方便了。沒拿到駕照之前,我會讓榮磬安排人來接送你?!?/br>余小山有些遲疑,更多的是想不通,于是他拿過小本子,又寫了幾個字。[為什么?]葉凌弢看罷,凝視著余小山的眼睛,真誠的說道,“因為我喜歡你。我在追求你啊。”余小山徹底懵了,葉凌弢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可卻又那么不真實。可是一個男人會喜歡另一個男人?為什么?怎么可能?更何況他們之間只是一面之緣,看一眼就能喜歡上?余小山自問不聰明,有很多事他并不能想的很明白,可他并不傻。葉凌弢看得出余小山的不安和疑惑,但他覺得安撫余小山并不難,孤兒院的孩子都缺乏安全感,所以只對他足夠溫柔,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不需要很長時間他就會聽話了。“男人喜歡男人很奇怪?”葉凌弢保持著紳士的風度和微笑,說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矮身蹲在了余小山面前,看著這個略顯瘦弱也很靦腆的男生,葉凌弢給出了從未有過的耐心和溫柔?!笆澜缟嫌泻芏喾N人,不用感到奇怪。我喜歡你,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當然,我不會勉強你也喜歡我,但我希望你給我時間,至少不要討厭我?!覀兿茸雠笥眩脝??”一個不和社會接觸,長年生活在孤兒院里的孩子,他還能露出溫暖的微笑,余小山就像一張白紙,葉凌弢篤定這一點。余小山坐在沙發(fā)上,他的心里裝著孤兒院和孤兒院里的人,沒有資助他們就快連孤兒院也保不住了,還有這些日子常常來搗亂的人,他們的眼中沒有憐憫,他們看不到那些孩子眼中的害怕。一直以來他接觸的人很簡單,他不想去融入外面的世界,那讓他害怕??捎嘈∩竭€是點了點頭,接受了。他沒有選擇,如果十年的時間可以讓孤兒院永遠存在下去,他毫不猶豫,而且眼前的葉凌弢,很溫柔。得到了余小山的回答,葉凌弢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那天,他沒有走,而是幫余小山收拾臥室,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余小山在廚房里做飯的背景,時光仿佛定格了,定格在他想要的時刻。余小山很靦腆,總是在回避他的視線,而葉凌弢則是不遺余力的在他身邊來來去去,和他說話,說他自己、說榮磬、說他們小時候的事。當天晚上,余小山又做噩夢了。冷汗洇濕了睡衣,蜷在衛(wèi)生間嘔吐。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掌撫在了他的背上,不知所措之后卻是一種安心。葉凌弢把余小山扶上了床,給倒了杯溫水讓他把胃酸順下去,好讓他不那么難受。“你睡吧,我坐在這陪你?!?/br>然后,葉凌弢關(guān)了大燈,只留了一盞暖光的夜燈,幫余小山掖了掖被角,便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抱著肩閉上眼睛休息。余小山想讓他回房間,可是此刻的他真的沒有力氣了,胃里很難受,被胃酸侵蝕過的食道也灼痛著。翻身側(cè)臥著不去看坐在沙發(fā)上打盹兒的葉凌弢,背上的溫度仿佛還在,從后背融進了心里,暖暖的。第4章【四】“你的字真好看。”葉凌弢總是很輕易就把贊揚的話說出來,而且那么真誠。關(guān)于字跡,余小山是真的練過的。[我不會說話,和不會手語的人交流就寫字條。字太丑的話,很沒有禮貌。]雖然這樣普通的對話能讓他們的相處變得和諧,但余小山的不安依舊難以消除,他在心里問過很多個為什么?為什么男人會喜歡男人?為什么葉凌弢會喜歡自己?為什么要學小提琴學畫畫?為什么葉凌弢總是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為什么榮磬會用那樣厭煩的眼神看自己?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住進小白樓的第三天,葉凌弢主動送余小山回了趟孤兒院。談院長很擔心余小山,拉著他問了很多,敏敏、歡歡和樂樂都去上學了,至于啾啾,見到余小山的時候就眼淚漣漣的,一直要他抱著,看也知道余小山不在,他一定哭的很厲害,眼睛腫腫的。余小山在孤兒院待了大半天,啾啾一直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直到很晚了余小山才把他哄睡了。臨走時候,葉凌弢看他舍不得走的樣子,便跟他說明天也可以送他來,余小山搖了搖頭。好意是別人的,知足是自己的。余小山很感激葉凌弢,感激他所做的一切,談院長告訴余小山,之前來sao擾的開發(fā)商沒有再來過了,榮磬送了很多東西來,還往孤兒院的賬上打了十萬塊錢,說是捐款。[謝謝。]沒有華麗的辭藻,寫在紙上的兩個謝字代表了余小山最真心的感謝。因為這樣的感激,所以余小山不能再有過份的要求,他要留在葉凌弢讓他存在的地方,履行他應該履行的責任。“不用跟我客氣?!比~凌弢說的很輕松。在小白樓的日子,葉凌弢幾乎每天都在,就算出門了也很快便回來了。自從那晚余小山做了惡夢之后,葉凌弢每晚都會來他房間,坐在沙發(fā)上陪他,余小山跟他說不需要這樣,但他還是堅持要陪他。惡夢是糾纏了余小山十幾年的舊疾,不會因為幾天的關(guān)心和陪伴就治愈,其實余小山很怕葉凌弢問他,問他做惡夢的原因,但葉凌弢自始至終什么也沒問。周四送食材的人來過,把冰箱塞得滿滿的,不知是不是葉凌弢事先定了貨,他們送來的食物里,大多是魚類和貝類,而這些東西余小山不太會做。周末的時候,榮磬帶著兩個陌生人來了小白樓。一個是音樂學院的副教授,一個是藝術(shù)學院的老師,都是挺年輕的人,看起來也很隨和。“人給你找來了,我走了?!?/br>榮磬從進門起就一臉的不高興,余小山感覺得出,榮磬很不喜歡他的存在。葉凌弢拉住了榮磬,笑著挽留他,“來都來了,別急著走啊。”余小山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旁邊兩個老師到是互相聊了起來,榮磬不耐煩的瞄了一眼余小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