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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走進了客廳。整個下午,余小山都被兩位老師包圍著,問他一些相關(guān)的知識,可余小山根本就是一張白紙,不會拉小提琴也不會畫畫,在兩位老師臉上出現(xiàn)的愁色,讓他更不知所從。“別怕,慢慢來。”葉凌弢微笑著說。慢慢來。余小山實在很為難,他對音樂一竅不通,畫畫更是不知從何起步,在老師被請來之前他曾問過葉凌弢,為什么要學這些,但是葉凌弢沒有明確的回答,只是反問他“真的不想學嗎?”無法回絕。葉凌弢總是知道怎么說服余小山,明明是一句問,卻讓余小山?jīng)]有回絕的余地,因為他的眼里是滿滿的期待。傍晚時分送走了兩位老師,也約定了以后的上課時間,課程排的滿滿的,余小山不禁擔心自己太笨了學不會怎么辦,這兩位老師的課時應該也挺貴的。“別擔心。慢慢學,不用著急?!?/br>葉凌弢輕易的便看透了他的擔心,余小山確定自己什么也瞞不住他。溫柔的笑,寬慰的話。只是兩這兩已經(jīng)讓余小山無法推辭了。晚上,葉凌弢硬是留榮磬下來吃飯,做飯這事兒到是不難為余小山,雖然做不出什么宴席,但家常飯還是順手就能來的。余小山有點怕榮磬,晚飯吃的異常沉默,余小山連頭都不敢抬,只是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你嚇著他了?!比~凌弢對榮磬說道,“小山給你做的飯,你都沒謝人家?!?/br>榮磬放下筷子,盯著葉凌弢,那眼神絕對不是平時的榮磬。“能不瘋么?”葉凌弢也放下了筷子,神情冷到了極點,說道,“你回去吧。天兒不早了?!?/br>椅子重重的被踢到了一邊,榮磬走了,餐廳里靜的可怕,余小山一直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孩子。真正嚇到他的不是榮磬,而是葉凌弢,那樣溫柔的葉凌弢,剛剛說話的語氣冷的可怕。。“吃飯吧。”葉凌弢的語氣恢復了之前的溫柔,仿佛剛剛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余小山緩緩的抬起頭,葉凌弢用旖旎的目光看著他,帶著溫暖的微笑,一瞬間光影明暗不清,咧笑著的嘴上擦著血紅色的唇膏,在灰白色的臉龐上顯得分外刺眼,惡夢里的影子驀地取代了眼前的葉凌弢。余小山猛的閉上雙眼低下了頭,冷汗瞬間洇濕了他的背脊。害怕,害怕爭執(zhí),害怕冰冷的話語,害怕視而不見的眼睛,害怕虛假的微笑。“對不起。”葉凌弢緩聲說道,“被我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帶來這里,強迫你學一些你不喜歡的東西,還要讓你習慣我待人接物的習慣。……我喜歡小提琴,喜歡畫畫,喜歡你,想讓你也能體會音樂和畫畫的美好,就是這么簡單。”長長的安靜之后,葉凌弢又說道,“我也會學習,學習手語,學習讀唇。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一擊而中。余小山抬起了頭,看著對面微笑著眼中充滿期望的葉凌弢。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余小山的心里又多了一個疑問。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源于一紙合約,說的難聽點兒,余小山覺得自己是葉凌弢花錢買下的,至少未來的十年里,他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葉凌弢完全可以向他要求更多,甚至是rou體上的服從。可葉凌弢并沒有這么做,他像一個真正的追求者那樣盡心盡力的討好他,處處為他著想。余小山真的不明白,他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葉凌弢如此喜歡。余小山拿出了口袋里的小本子,寫道,[你喜歡我什么?我不聰明,不會說話,也很膽小。]葉凌弢看到他遞過來的小本子,認真的看完了上面的話,笑著說,“我喜歡你,不需要你聰明,不需要你會說話,也不用你膽子大。我喜歡你,不需要理由,就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讓你覺得痛苦了嗎?如果有,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只是想讓你也喜歡上我?!?/br>余小山用力的搖了搖頭,他很想告訴葉凌弢他并沒有痛苦,奈何他不知該怎么表達感激,情急之下余小山伸出了手拉住了葉凌弢拿著他的小本子的手,無聲的說了句[謝謝你。]葉凌弢臉上露出了驚喜歡的表情,那么明顯的喜悅,那么明顯的興奮,余小山甚至覺得自己很壞,因為讓如此喜歡的人受了委屈。夜深人靜,余小山沉沉的睡去了,葉凌弢走到床邊細細的凝視著他睡著的樣子,然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穿過玄關(guān)推門走進了畫室,坐在沙發(fā)上,望著窗外如水的月光,長長的凝望之后他把目光移到了掛在墻上的小提琴上,微微的月光下小提琴透出琥珀的色澤,仿佛不用人撥弄也能湊出美妙的音色。“我沒輸?!?/br>葉凌弢的眼中閃動著比月色更冷的目光。第5章【五】時隔很久的父子同桌,葉凌弢低頭吃著飯,但他知道這頓飯沒那么簡單。程兆堂和葉明雍在社團相處了幾十年,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性格和手段。葉明雍用了十年的時間來慢慢消減跟黑道上的聯(lián)系,以至于道上很多人都在傳雍爺老了,凌少又不盯事兒。葉明雍心里明鏡似的,這些話一多半兒都是程兆堂傳出來的。程兆堂即狠也貪,當年程家老爺子之所以沒有把社團交給他,也正是因為知道他的心性。程老爺子在江湖上打滾了一輩子,眼里看到的是兄弟義氣和刀光血影,他不想讓兒子和他一樣,所以他把社團交給了葉明雍,因為他看得出葉明雍更想做正行。做了幾十年的社團掌權(quán)人,葉明雍并不怕事,也不怕人挑事,只是活到這把年紀,外頭的許多風言風語早已不沾心了,他自問對得起把社團交給他的程老爺子,對得起社團、對得起兄弟,有的時候退一步能過的事,也就退了。“那塊地,你別沾手。做個人情給你程叔,也算是你不識大體的賠罪?!?/br>葉明雍的話一出口,葉凌弢就知道今天這頓飯是吃到頭了。“那地是我媽的。”“你mama還有很多別的地?!?/br>“我只要這塊?!?/br>父子兩隔著桌子對視,難得的合桌吃飯,本不想弄的劍拔弩張,但每次卻都不可避免。“梧桐園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br>葉凌弢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是這么說過,又怎么樣。我媽的地,我想要哪塊就要哪塊?!?/br>葉明雍了解他的兒子,也清楚他們父子之間的結(jié),那是一個解不開的結(jié)。“孤兒院,會另找地方安置他們,不用cao心。那里不是梧桐園,對你mama來說沒那么重要?!?/br>“您這十幾年來,每天一碟青菜,兩塊紅燒rou,一碗白飯,這就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