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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反對葉且歌問道:“此物可是小公子的?” 葉且歌定睛一看,赫然便是她臨出城之前,兄長給她的那塊白云城主印。凝脂一樣的玉佩沒有絲毫變化,上面系著的紅絲絡(luò)卻被人割斷,切口整齊,顯然那人手上功夫極快。 這樣的信物,葉且歌當(dāng)然不可能像是兄長有一般掛在腰間。她尋了一根紅絲,將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脖頸間,又貼身擱好。這樣本萬無一失的地方,葉且歌絕然沒有想到,她在下了船短短的一個時辰的功夫里,居然……遭賊了? “的確?!比~且歌伸手將那塊玉佩拿了回來,卻用一雙鳳眸盯著金九齡,顯然是要讓他說說事情原委。 金九齡等的便是這個時候,于是也沒有阻攔葉且歌去拿“贓物”的手,而是指了指那邊罩著黑布的籠子,對她說道:“今早我和兄弟們抓到了一個毛賊,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金某雖然孤陋寡聞,可是這白云城特有的云紋還是能夠認(rèn)得的。葉城主劍法驚世,金某也甚是佩服?!?/br> 提及了葉孤城,金九齡見葉且歌臉上流露出幾分榮與俱焉的自豪,便知道自己賭對了,于是繼續(xù)說道:“金某想著物歸原主,便去碼頭碰碰運(yùn)氣,正巧看見小公子衣袍上的紋飾便是云紋,于是才貿(mào)然上前結(jié)交,唐突之處,還請小公子見諒?!?/br> 葉且歌起身對金九齡拱了拱手,道:“葉某還要多謝金捕快才是,此物與我很是重要,若是有失,葉某也無顏面見兄長了?!?/br> “小公子客氣,處理這等宵小,本就是吾等份內(nèi)之事。”見到葉且歌站了起來,金九齡也連忙站起,兩人客套一番,才重新坐下。 經(jīng)此,兩人仿若熟絡(luò)了一些,金九齡端起一杯酒湊到唇邊,沖葉且歌問道:“小公子既然喚白云城主為兄長,那莫不是便是武當(dāng)高徒,葉家孤鴻?” 葉且歌挑了挑眉,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金九齡提起的這個人,其實她也算是相熟,甚至在她沒有手持重劍之前,葉孤鴻是很喜歡教導(dǎo)她練劍的。至若她開始重拾藏劍劍法之后……葉孤鴻也會為了做一個好堂哥,勇敢的面對她掄來掄去的重劍。 她的年齡和葉孤鴻相差的并沒有和兄長那么大,葉孤鴻卻很喜歡在葉且歌面前以兄長自居,一直到他哭唧唧的被送上武當(dāng)之后,葉且歌和葉孤鴻也時常會書信往來的。 心里略微糾結(jié)了一瞬間,葉且歌就毫無心理壓力的借用了一下她家堂哥的身份。至若金九齡聽到她說自己是葉孤鴻之后,那略帶憐憫的關(guān)愛三等殘廢,以及憂心武當(dāng)未來的眼神,葉且歌只能在心中默默冷笑——好想給他來一招風(fēng)來吳山啊,照臉打的那種。 又閑談了幾句,金九齡狀似無意的對葉且歌道:“金某敬仰葉城主劍法甚久,改日若有機(jī)會拜訪白云城,還望小公子為金某在城主面前美言幾句,不要將金某拒之門外才好?!?/br> 葉且歌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唇邊揚(yáng)起一抹“原來如此”的微笑,她擱下手中茶盞,笑道:“就憑今日金捕快為在下尋回這塊玉佩,想必兄長也不會拒客才是。” 扯了這么一大通,原來這位六扇門的捕快,是想要借著自己結(jié)識自家兄長,對自家的情報網(wǎng)很有信心,葉且歌深知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到白云城。至若見或不見,那全應(yīng)兄長自己決定。 自覺已經(jīng)沒有自己什么事兒了,葉且歌與金九齡別過。臨行前,她看了一眼那個被黑布罩著的籠子,卻搖頭笑笑,并未多言。 她此次身上帶了金銀珠寶銀票都不少,這人卻偏偏偷了一塊“不起眼”的玉佩,可見多半是為了炫技和好玩兒,因此她多做計較反倒落了下乘。 罷了,來日方長。一個能從她眼皮底下偷走這樣重要的玉佩的偷兒,總不會永遠(yuǎn)是籍籍無名之輩。三五年之后,看誰因“偷”之一字名揚(yáng)江湖,便也知道今日行此事者是誰了。 這樣想著,葉且歌跨上了那匹蒙古矮馬,一路向北而去。 第11章 縱使清明無雨色。 第十一章。縱使清明無雨色。 在送走葉且歌之后,金九齡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掀開了那個蒙著籠子的黑布,冷冷的看了一會兒里面的人,轉(zhuǎn)身端來一杯茶水,作勢就要往里面潑去。 里面那個身材有些瘦削的男子當(dāng)即提氣縱身,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巴在了籠子頂端小小的空間之上。 這個時候,金九齡卻不緊不慢的收回了要潑茶的手,哼道:“既然醒了,那是還裝什么睡?” 在這個籠子這樣狹小的空間之內(nèi)仍舊身手敏捷的男子從上面不緊不慢的挪了下來??戳艘谎蹖λ麢M眉冷眼的金九齡,他索性盤膝而坐,用手支著下巴,也同樣冷哼道:“那葉家人的玉佩可不是我偷的,你用我頂缸?” 金九齡抿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彈了彈他被仔細(xì)修剪過的指甲,對籠子里的人道:“說你是因為偷了白云城的玉佩被捕,總好過直說你偷了平南王府御賜的九龍杯好吧?” 籠子里的男子身子一僵,卻梗著脖子說道:“那九龍杯我不過是借出去玩玩……” “然后不慎就玩碎了?!苯鹁琵g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耐的對他擺擺手道:“我?guī)湍銛[平九龍杯的事情要廢多少心力,你不過是擔(dān)一個偷了葉孤鴻玉佩的罪名,又不是偷了葉孤城的東西,怎么就擔(dān)不起了?” 鬼才相信那是葉孤鴻,連人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金九齡你風(fēng)流公子的名聲還真是徒有虛名。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男子氣悶半晌,決定并不多管閑事,告訴金九齡那位葉家小公子的真實性別。 一個能扛得動六十斤玄鐵重劍的孩子,金九齡完全沒有往“小姑娘”那方面想。再者說,此番周折,他是莊生舞劍,意在沛公,根本就沒有將心思過多的放在葉且歌身上,這才看走了眼。 籠子里的男子作為一個偷兒,最不愛與這些官打交道,看出金九齡不過是拿自己做引子,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行了,這事兒算是我司空摘星倒霉,咱們算是扯平了,日后我見著您喂,肯定繞著走!” 金九齡喝了半盞茶,平靜的聽著司空摘星的話,點了點頭之后,竟徑直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司空摘星當(dāng)即一急,嚷道:“喂,我說,你放我出去?。 ?/br> 作為一個偷兒,司空摘星的逃脫技術(shù)和他的妙手空空的絕跡一樣純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