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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君子藏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這也是為何金九齡用上了朱停制作的九轉(zhuǎn)玲瓏鎖之后,還要讓三五個捕快一齊看守他的原因。這會兒撤去了看守,司空摘星要破開九轉(zhuǎn)玲瓏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若說有什么能讓司空摘星頭疼的事情,那大概就只剩下朱停的鎖頭機關(guān)以及陸小鳳了。分明看見了鑰匙在金九齡的身上,司空摘星果斷放棄了費勁的破鎖,想要讓金九齡直接將他放出去。

    聽見他的嚷聲,金九齡緩緩回身,沖著司空摘星似笑非笑的道:“葉孤鴻的事情你幫我擔著,平南王府的事情我?guī)湍銚@叫扯平了。那今日我放你出去,你豈不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說著,也不待司空摘星開口拒絕或者同意,他直接施展輕功掠到司空摘星面前,輕輕松松的用鑰匙替他打開了鎖頭。

    莫名其妙的欠了不必要的人情的司空摘星有短暫的懵逼,很快,他身影一閃,連句話也沒有的從迎客居的大廳消失了。

    司空摘星只覺得自己最近是在走什么背運,尋常偷一個酒杯玩玩兒,沒幾天想要還回去的時候,那杯子居然碎了。最倒霉的是,作為一個偷兒,一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一手易容手藝出神入化的偷兒,他居然被一群六扇門的捕快好死不死的抓了起來。

    為了防止他逃跑,那些人甚至用上了細鐵絲密密麻麻編制成的籠子,以及朱停制作的九轉(zhuǎn)玲瓏鎖。

    見到金九齡拿出朱停出品的鎖頭的時候,司空摘星就已經(jīng)暗覺不妙,之后的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應驗了——對方完全是有備而來,將他利用縮骨和易容逃脫的可能性變成了幾乎沒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無奈之下,司空摘星只能答應和金九齡做這一筆交易。這種替人背鍋留下的無窮后患,在之后司空摘星被葉且歌的重劍砸了多次臉之后,他才慢慢了解。

    結(jié)識了金九齡之后,葉且歌之后的旅途開始變得很平靜。她刻意繞開了江南,走過海邊的烈風與北地的飄雪,終于在三個月之后,摸到了大漠的邊緣。

    此時的中原已經(jīng)臨近新年,空中時常會飄落大朵大朵的雪花,北風也呼嘯得緊。而在這座沙漠邊陲的小鎮(zhèn)里,白天的溫度依舊高得嚇人,然而到了夜晚,這里便會刮起漫天的大風,寒涼又砧骨。

    這不是葉且歌第一次來大漠,確切的說,這里還只是沙漠邊緣的一個人口稀少的城鎮(zhèn)。早在前世的時候,是她有一個明教的小伙伴兒在大漠之中失了音訊,葉且歌就曾經(jīng)為她單槍匹馬的闖進了沙漠,最終從一伙兒馬賊手中救走了那只學藝不精還被人暗算了的喵蘿。

    只不過,那時候自己這種冒險的舉動被師父發(fā)現(xiàn)之后,還是被罰在劍廬之中靜思己過,半年不許出莊。

    那個時候,葉且歌還覺得師父剝奪她半年的自由好傷心,可是如今,哪怕是被師父罰……能夠再見師父一面也是好的啊。

    心頭忽然涌起一股難言的酸澀,葉且歌咬了咬因為高溫而失去了水分的唇瓣,將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那個抱劍觀花的修長身影更往心底挪了挪。

    暗笑一聲自己如今忒不合時宜,葉且歌將頭上蓋著的大圍巾更往下拉了拉,翻身下了那匹跟著她橫穿了大半個安慶的棗紅矮馬,看了看天邊的日頭,她決定先在這個小鎮(zhèn)尋一個住處住下。

    已經(jīng)臨近沙漠邊陲,這里的夜晚寒涼,絕對不能趕路。再加上這個沙漠邊上的鎮(zhèn)子,本就是傳說中開采出了精鐵的那個礦產(chǎn)所在,葉且歌既然已經(jīng)到了此地,便只需要先找到地方住下,等轉(zhuǎn)過天來再細細打探便是。

    大漠的生活條件艱苦,這個不算是小的鎮(zhèn)子之中也只有一家客棧而已。葉且歌的運氣不錯,她走進客棧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客棧里卻還有幾間空著的客房。

    二兩銀子一夜的客房,在別的地方那是絕對的黑店,可是在沙漠地帶卻也還算公道。葉且歌遞給老板娘十兩銀子,先訂下三天的房間,至若剩下的銀子,只需勞煩老板娘為她準備些熱水飯食便好。

    沙漠之中水資源珍貴,不過有錢卻總能使得鬼推磨的。老板娘接過葉且歌遞過來的銀子顛了顛,絲毫不忌憚她身后背著的重劍,順手捏了捏葉且歌多日奔波卻依舊白皙滑嫩的小臉,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調(diào)笑道:“放心吧小弟弟,jiejie肯定幫你料~理~妥~當~”

    在那個大唐,十六歲以前的葉且歌是做男兒打扮的,藏劍山莊又臨近七秀坊,對于這種大jiejie,葉且歌應對的很是純熟。是以被老板娘這般調(diào)|戲,葉且歌的臉上也是種掛著溫文的笑意,沒有羞澀,也并未表現(xiàn)出厭惡。

    輕輕捏了捏老板娘的指尖,自然而然的將她的手拂開,葉且歌有禮道:“有勞jiejie?!?/br>
    老板娘臉上的戲謔一頓,被葉且歌捏過的指尖不由泛起一絲熱意。她有些不自然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自己被葉且歌碰過的其他手指,輕輕的“恩”了一聲,石榴裙的裙擺旋出好看的弧度,很快就去后廚吩咐去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小小年紀就這樣會調(diào)|戲女人啦?!?/br>
    或許是年關(guān)將近的原因,平日必定爆滿的客棧,如今整個大廳也只有角落里坐著的一個人。他的面前擺著一個有大又重的酒壇,他也不用碗,就那么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而他說著那樣“倚老賣老”的話,又瞇著一雙醉眼望向葉且歌的時候,神情卻又戲謔又放松。

    這個人的衣著有些邋遢,下巴上還有沒有刮干凈的胡茬,只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坦坦蕩蕩,干干凈凈,這便是這個人給葉且歌的感覺。

    那種干凈不是涉世未深的天真,而是千帆過盡之后的看淡與從容。他應當有很多的故事,而自己,則恰好有酒。

    從行李里拿出了一個小酒壺,葉且歌向著男人走去。

    男人本來瞇著眼睛看她,這會兒看到她走來,便順勢給葉且歌讓了個座位。看清了葉且歌手里拿著的東西,他一邊嘟囔著“這么點兒夠誰喝的啊”,一邊卻又起身拿了兩個小酒盅。

    大漠之中的酒盅,說是小,實際上卻也和小碗差不多大了。葉且歌拔開自己隨身帶著的酒壺的蓋子,不多不少,正好倒了兩碗。

    踏遍整個安慶也只有水秀江南才有的懷青酒,經(jīng)過了十五年的陳釀,不似尋常酒水清冽,反而帶著一種融化了的琥珀一樣的粘稠色澤。初時那酒香只是淡淡的,可端起酒盅稍稍晃一晃,層層疊加的酒香便猛地竄入天靈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