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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姐夫王齊,身高一米九,小麥色皮膚,練過散打,手特別大。方士清的夢中情人,完全是在照抄王齊的人設。他感覺很羞恥,為這種背德的暗戀,可是他又沒辦法控制,每天早上面對濕噠噠的內(nèi)褲,他總是一邊恨不得一頭撞死,一邊又忍不住回味夢里的春潮涌動。從那時候起,他就漸漸開始和方明妤夫妻倆保持了一定距離,他不太敢和他們離的太近,也沒臉和他們離的太近。高中臨畢業(yè),方明妤問他想在國內(nèi)念大學還是出去,他選了后者,很快收到offer,之后他就逃難一樣的出去念服裝設計這種他從前以為就是裁縫的專業(yè)。好在幾年后回來再見到王齊,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當年落荒而逃的心情,能坦然的面對且埋葬那場注定沒結(jié)果的無稽暗戀。把菜熱好重新擺回去,方士清叫他jiejie:“方大法官,來吃飯?!?/br>方明妤答應了一聲人卻沒動,方士清又叫了她兩遍,她才放下平板,順手關(guān)了電視過來坐下,掃了眼餐桌,笑著說:“想著我弟弟整天在外面吃也怪可憐的,本來還想給你燉豬蹄,可是今兒下班太晚,買不著好蹄子,也只能下回你再享受了。”方士清也跟著笑道:“還是我姐待我最好。”方明妤道:“其實也是我手癢,有陣子沒進廚房,我對做菜這事兒是真有癮?!?/br>方士清把筷子遞給她,問道:“最近很忙?上回你不還說這陣子挺清閑嗎?”方明妤接了筷子先給弟弟夾菜,隨口答道:“我不忙,你姐夫忙,我自己哪兒有心情做飯,也就單位餐廳對付過去了?!?/br>方士清的語氣也很隨意:“哦,姐夫忙什么呢?今天我還見王超了,聽他說姐夫又要高升?!?/br>“就為這個忙呢,整天也見不著人影兒。你在哪兒見王超了?”方明妤還挺奇怪,“你倆怎么能打著交道?。俊?/br>方士清道:“在另外一個朋友家里,他和這朋友好像挺熟的?!?/br>“說起朋友了,正好,清清,等我這回出差回來,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狈矫麈ビ行┖畹恼f道。方士清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之前她就不打招呼的帶過一個女孩兒跟他約會,弄得好一場尷尬。他推拒道:“姐,你就別cao這個心了,我又不急著結(jié)婚,你怎么整天急著讓我相親?”方明妤作勢用筷子敲他頭,嗔道:“我不cao心誰cao心,爸媽可都問我好幾遍了,你海歸了不起啊?海歸也得在該結(jié)婚的時候就結(jié)婚,再說,清清,你都二十七了,連個正經(jīng)女朋友都沒談過,一看見女孩兒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白長那么大個子,我要不給你介紹,你到猴年馬月才能找著對象?!?/br>被她一頓說教,方士清只得悶頭扒飯,心里又開始盤算蓄謀已久的出柜。他現(xiàn)在也算是吃時尚圈這碗飯,在圈內(nèi)他的性向并不是秘密,時尚圈里同類比比皆是,也沒什么遮掩的必要。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結(jié)婚,父母那邊要看具體情況再決定怎么辦,可是姐弟倆都在這個城市生活,現(xiàn)在他剛剛回來一年還沒露出馬腳,可將來早晚是瞞不住的,所以對方明妤,他是早想好了要出柜的。可是怎么出,什么時候出,他還沒打算好。而且,他挺怕方明妤追根究底的盤問他,面對一個職業(yè)法官,說謊太危險。方明妤預告了給弟弟安排好的“相親”之后就打馬回府準備明天的出差事宜,她倒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剩下她親弟弟方士清開始犯頭疼。沒想到,這場頭疼還沒過去,方士清就先遇著一個蛋疼無比的事。他姐出差的第三天。這天是萬圣節(jié),沒事兒就愛狂歡的時尚圈更不可能錯過這種正經(jīng)該狂歡的洋節(jié),雜志所屬傳媒集團本來打算租用廣場搞一個狂歡游行,既給自家旗下幾個品牌都打打廣告,又能讓員工玩得嗨,可惜主管部門出于安全問題的考慮沒批下來,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酒店租了兩層千平米大廳,除了集團內(nèi)部員工,還邀請了幾家合作單位一起來參加狂歡舞會。不愛熱鬧的方士清對狂歡和舞會都不太感興趣,可這是他進雜志社以后第一年和同事們一塊過這種節(jié)日,不去顯得很不合群,也就只好勉強表示會去。后來這成了他無比后悔的一個決定。雜志社內(nèi)部抽簽來決定各自做什么裝扮,方士清最后一個抽,展開小紙條一看,整個人精神抖擻的都快哭了。當天晚上七點整,方士清到了舉辦活動的酒店,在門口先接受了同事們的圍觀。“我說你們,能不能別笑?別拍了!”他也被氣笑了,說道,“誰把照片傳到朋友圈我可跟誰急,微博也不行!”負責另一個版面的女主編和他關(guān)系很好,今天扮的剪刀手愛德華,用剪刀手碰了碰方士清的假胸,笑哈哈道:“誰讓你運氣這么好,最紅的角色被你抽中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扮美杜莎呢,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美杜莎”一點都不想要這個便宜。所幸進場以后,主辦方為了烘托萬圣節(jié)的氣氛,燈光并不是太亮,除了他們雜志社的同事,還有一些和他比較熟的模特,還沒太多別的人跑來圍觀他,就算圍觀也就是笑一陣,畢竟大家都是奇形怪狀的。更何況,扮成女妖的方士清在美貌度上,還是把其他妖魔鬼怪秒了一片。和集團直屬領導打過照面,算是完成了任務,他和幾個同事就到大廳一角的臨時吧臺喝酒聊天去了。大廳里尖叫聲歡笑聲此起彼伏,來得肯定不止受邀的那些人,好多八竿子打不著的可能也聞風到這兒來湊狂歡的熱鬧,因為沒裝扮,就在門口領一個南瓜面具。人越來越多,廳里溫度也漸漸變高。有人嚷道:“把空調(diào)開大!太熱了!”馬上穿著燕尾服扮黑執(zhí)事的服務生從人群小跑過去。方士清位置的上方恰好是中央空調(diào)的風口,他只穿了件黑色露背長裙,被忽然變大的風一吹,下意識的環(huán)抱住手臂,覺得有點冷。很快,有人幫他披了件西裝外套,然后在他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的方士清有些遲鈍的轉(zhuǎn)過頭去,入眼是一個橙黃色的南瓜面具。“謝謝你的衣服!”廳里很吵,他必須得很大聲的說話,“不過!我不是女士!”南瓜面具點了點頭,像是在表示自己知道。方士清拉了一下披著的西裝外套,繼續(xù)扯著嗓子說:“謝謝!”南瓜面具從吧臺里拿了兩杯酒,一杯遞到方士清的手里,然后說了句什么。方士清只看到他的嘴唇張張合合,完全沒聽到聲音,大聲問:“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