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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清就是被同事那兩句話給激著才過來,真過來又覺得沒什么好說,說了兩句咸不咸淡不淡的話,倆人就冷場了。倒是袁瑞找話說:“聽說你們雜志改版,你要升職了,恭喜你啊。”方士清道:“哦,也算不上升職……謝謝。我看你們那節(jié)目的片花了,挺好看的。”又冷場了。方士清尷尬的不行,踩著雷找話說:“對了,你跟你對象怎么著了?”袁瑞側(cè)眼看了看他,眼神有點(diǎn)古怪,半晌才道:“我現(xiàn)在單著呢?!?/br>方士清“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他本來就是隨口一說,也不是真關(guān)心袁瑞到底什么情況。問完就覺得這問題傻逼到了極點(diǎn),搞不好袁瑞會以為他還沒死心。袁瑞把手里的酒喝完,掏錢付賬。方士清覺得他要走了,松了口氣,客氣道:“等你檔期能排的開,回頭再幫我們雜志拍個片子吧?!?/br>袁瑞微笑點(diǎn)頭,站起身慢慢朝外走了兩步,忽然又折返過來,站的離方士清特別近,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晚上有安排了嗎?”這種約定俗成的約炮暗語,方士清當(dāng)然懂。他抬頭看向袁瑞。袁瑞的身材自然沒話說,長得也不錯,現(xiàn)在垂著視線看他的眼神,隱約有幾分刻意做出來的誘惑。方士清對他早沒當(dāng)初的心思,可這當(dāng)口不知道怎么突然靈機(jī)一動——以他對王齊的了解,如果他找個正兒八經(jīng)的長期床伴,王齊有可能就不再纏著他了。然后,他就和袁瑞去開了房。☆、第十四章等進(jìn)了快捷酒店的房間,方士清就開始覺得尷尬,他渾身上下、從里到外都完全沒有一丁點(diǎn)想做的意思。袁瑞坐在旁邊小沙發(fā)上,也不像多著急的樣子,從剛才在酒店前臺登記拿房卡的時候起,他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在玩手機(jī)。方士清硬著頭皮想反悔,開口道:“那個,要不……”“你先洗個澡,”袁瑞似乎正用手機(jī)和什么人聊著天,頭也沒抬的說道,“記得好好洗你那寶貝?!?/br>方士清又說不出來了,進(jìn)洗手間里撒了泡尿,還沒尿完兜里手機(jī)嗡嗡的震,拿出來一看是王齊打來的,他想也沒想就掛斷,然后關(guān)了機(jī)。他和王齊不該再繼續(xù)糾纏下去。離婚還是沒離婚根本就不是重點(diǎn),蓋在王齊身上“姐夫”這個戳,一輩子都沒辦法去掉,哪怕方明妤將來走出這段陰影,開始新的婚姻,一點(diǎn)都不再愛王齊,那王齊也是她的舊愛。方士清是打算以后要跟家里出柜的,到時候說服父母和jiejie接受他的性向,然后呢,拉著王齊出來說“這是我對象”?這畫面,想想都酸爽的能繞地球十幾圈。不對不對,王齊根本也不是他對象,他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方士清自己都沒弄清楚。把玻璃落地墻的簾子放了下來,他慢吞吞的洗了澡,用浴巾在腰間圍了一圈,又拿了一條披在肩上,這才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出去。袁瑞已經(jīng)沒在玩手機(jī),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邊上抽煙,見他出來,抬了抬手上剛點(diǎn)著的煙,道:“抽完這根我再去?!?/br>方士清在床尾坐下,繼續(xù)擦那一頭濕漉漉的齊肩卷發(fā)。袁瑞的各項(xiàng)指標(biāo)都符合他對伴兒的要求,不然幾個月前也不會追人家追得那么起勁。如果今晚體驗(yàn)還不錯的話,發(fā)展成固定床伴甚至情侶也不是不行。再怎么說,也要比跟王齊不清不楚這么折騰下去要靠譜的多。不知道是他心事太多還是怎么著,總覺得袁瑞這根煙抽了很久。好在他是一點(diǎn)都不著急,真等到袁瑞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站起來開始脫衣服的時候,他反而還有點(diǎn)慌張。最近這一年半,不穿衣服的男人,他還只見過一個。袁瑞沒全都脫掉,剩下條內(nèi)褲就不脫了,走秀似的走了兩步,問道:“方主編,我這樣好看嗎?”方士清訕訕道:“……好看?!?/br>袁瑞對他這個答案還算滿意,站在穿衣鏡前對鏡自賞。其實(shí)他現(xiàn)下這行為放在約炮這場合里有些奇怪,可方士清沒覺得奇怪,時尚圈里自戀癥比比皆是,程度輕重的他都見過。袁瑞在鏡子前面凹造型,他有些無聊的撥弄自己的頭發(fā),房門被咚咚咚敲響。方士清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袁瑞嗖一聲從鏡子前飛撲過來推倒他。方士清:“!?。 ?/br>袁瑞騎在他身上,兩只手按著他的肩膀防止他爬起來,語速極快的小聲說:“一會兒你要是挨打,醫(yī)藥費(fèi)全算我的,雙倍,啊不,十倍!”方士清莫名其妙:“什么……”房門又被咚咚咚敲了幾下,比剛才聲音要大。袁瑞忽然開始大聲叫床,而且叫的百轉(zhuǎn)千回血脈噴張,不僅如此,他還騎在方士清身上扭著腰前后聳動起來。方士清被他推著仰躺在那,目瞪口呆,這什么情況?袁瑞一邊叫一邊動,還扭著頭朝門口看。方士清一下懂了,這是故意做給找上門那人看?門外是誰,他大致也猜得到。他掙著坐起來要推開袁瑞,對這種拿他當(dāng)?shù)谰叩淖龇ㄓ悬c(diǎn)真生氣了。快捷酒店的隔音就是個笑話,袁瑞這種要掀翻房頂?shù)慕蟹?,門外必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快捷酒店的門鎖也是個笑話,方士清和袁瑞正在這推推搡搡,一個不肯配合演戲,一個非要強(qiáng)人所難的演下去……一聲震天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看到走進(jìn)來的人,方士清睜大眼睛懷疑自己眼花,嘴巴張的下巴都快掉下來。袁瑞穿著條小內(nèi)褲,還騎在他身上,他的浴巾被扯開了,光溜溜的躺在那被他騎著,剛才正推搡著,他的兩只手抓著袁瑞的胳膊,袁瑞為了不讓他動,壓著他的肩。活脫脫一對搞得正歡的jian夫yin夫。踹門進(jìn)來捉j(luò)ian的男人臉色黑得堪比鍋底,眼看就要大發(fā)雷霆。方士清快被嚇尿了。誰能跟他解釋解釋,為啥來捉j(luò)ian的是王齊!?王齊抓著袁瑞就把他從方士清身上拖了下去,他本來騎著方士清還能擋個三兩分,這下方士清的小弟弟徹底暴露在三人的視線里。方士清這下反應(yīng)倒是快了,從旁邊抓起浴巾迅速蓋在上面,腦子里開始盤算怎么借這個機(jī)會甩掉王齊。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說難聽話,就見袁瑞軟的跟沒骨頭似的往王齊懷里鉆,嘴里還說:“還以為你不理我了,你要是不來我就真的跟他做到最后,哼。”方士清:“……”啥玩意兒?袁瑞還在那撒嬌:“就知道你嘴硬心軟,早承認(rèn)不就好了嘛,別生氣啦……”方士清生氣了。他突然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