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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多親。怎么一個學期下來,突然就這樣了呢?”張子翔說:“他不是師兄,之前搞錯了,是我老師。一直忘了告訴你。”他又認真地想想,說:“你知道他有多牛嗎?真的,在我眼里吧,他簡直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都想象不到世界上有什么是他不行的。我想了好久,最后覺得真的特崇拜他。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這么崇拜過誰呢。你說我跟這樣人在一塊待久了,是不是也能沾點仙氣?比如過目不忘,逢考必過。”白蓉一口咖啡從嘴里要噴,忙伸手捂住了,結果從鼻子里流出來,嗆得直咳:“小翔,我發(fā)現(xiàn)你也是夠不容易的。你身邊的人到底是有多無能,讓你這么饑不擇食?”“不是,你別老挑人家性格。你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前幾年就留學回來了,還是教授。這么年輕的教授,專業(yè)方面肯定特厲害。而且我剛過去這個學期選過他一門選修課,全校好多院系的都跑去聽?!睆堊酉韬車烂C地說,“這學期給我們上課,加上平常私下里交流,專業(yè)課我就不說了,必然比不上,但是其他的不管說什么,哪怕扯到軍事政治我也從來沒贏過他,總是他上風。所以我才說感覺他什么都知道?!?/br>張子翔說著,突然想起來梁則正提起管理勵志書時候的表情。于是又補充:“他可能是有不喜歡的東西,但是只為了把他問倒就故意問他不擅長的問題,我覺得挺無聊。”白蓉這回卻不笑了。她正色看了下門口,也說:“那你想辦法多給他打打電話什么的,盡量讓他對你另眼相看。你都大二了,大學四年過得快,得早作打算。讓他多幫幫你,必要時候還能走個后門。有這么一個人帶著,我覺得你前途還挺光明的?!?/br>作者有話要說: 一日不見我正如隔三秋,我得想辦法讓他每章都出……另外有人知道舒克貝塔撥鐘出自哪不?找找有沒有同齡人=v=☆、第九章第二天早晨,張子翔一樣準備了好幾頁紙的問題。他愁眉苦臉地說:“梁哥,我發(fā)現(xiàn)我有強迫癥。一碰著有不會的,不立刻知道就不行??傆X得有一個不知道,后面的都看不懂。這可怎么辦?”梁則正此時正低著頭看張子翔本子上的問題,聞言抬頭瞅了他一眼:“打電話問?!?/br>“真的呀?”張子翔在底下掐自己大腿一把,防止表情太過歡快露出尾巴,“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不麻煩。”梁則正繼續(xù)看問題,淡淡補充,“習慣了。這招我弟弟小時候經(jīng)常用?!?/br>原來他知道他在用各種方法接近他。張子翔一下尷尬了。但梁則正接著又說:“只要能提出問題就是好事?!边€是低著頭,面色如常。梁則正隨手放出一個臺階,張子翔果斷決定厚著臉皮下去:“那……我真能打?”“可以?!绷簞t正說。于是張子翔抱著書每天來上班兼看書。離春節(jié)還有一個多星期,顧客變得很少,白蓉和趙陽看店的時候,他就坐在隔著一堵墻的里屋繼續(xù)寫他的大活頁本。打電話不代表他肯放棄早晨的時間。而且,能一問就問好久的大問題并不是那么好找。他獲得了許可,卻并不能經(jīng)常給梁則正打電話。趙陽有時候看張子翔也奇怪。有一天早晨還特意來過一次等著看梁則正是誰,是不是他猜的那個。他說:“你跟你爸還有你女朋友打電話時候也沒笑這樣???”張子翔每次掛了電話都飄,笑瞇瞇去給自己熱牛奶:“我找到人生目標了嘛?!?/br>在離大年三十還有三天的時候,張子翔快樂地找到了一本很難讀懂的書。外面下著大雪,他這次沒坐里屋,而是拿了本書坐在吧臺對面,面對著玻璃門。街上偶爾走過去的行人都穿得很厚,吐著白氣。汽車穿過重重雪幕,所過之處,雪花的軌跡全被打亂,飄得特別紛雜。張子翔坐在店里身上很暖和,看著外面的人,難免有種優(yōu)越感,優(yōu)越得直得瑟。他拿起手機,給梁則正打了這一天之中的第四個電話:“梁哥,現(xiàn)在忙不?不好意思啊又打擾你了?!?/br>“沒事?!睂γ娴穆曇艉芷届o。張子翔樂了:“那能不能給我解釋下前和原和元的區(qū)別?”這次梁則正沒有立即開始講解。他似乎輕輕呼了口氣,問:“你在哪呢?”“店里呢?!?/br>“下午有事嗎?”張子翔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沒事。”他剛吃完午飯沒多久,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表。一點。“要不你過來吧。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br>張子翔噌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開始在店里來回踱步。然后他強制收斂臉上的笑,聲音十分鎮(zhèn)靜地說:“你家?方便嗎?”“方便。就我一個人?!?/br>“那好啊,我這就過去,今天我騎車了,騎車過去吧。你別來了?!?/br>“冷。”他只說了一個字。“沒事,我沒那么怕冷?,F(xiàn)在都還沒穿羽絨服呢?!?/br>電話那頭稍稍頓了下:“那你記下地址。”張子翔掛了電話,仰天長笑三聲,奔進里屋去收拾書包。白蓉和趙陽都在,從他跳起來轉圈那時候就雙雙盯著他,見他跑進去,趙陽在外頭說:“你這師兄跟你說什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癲狂了呢?”張子翔扒著墻探出來半個頭:“快快快給我來個大號拿鐵還有一個牛奶,我要上他家!臥槽!!他家!哈哈哈哈!!”張子翔笑起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齜出一口白牙,很少發(fā)出聲音。這次卻不,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呵呵地樂,蹦蹦跳跳。趙陽看著他洋溢著一臉快樂,搖搖頭,也忍不住笑了。白蓉抿著嘴,笑著點他額頭:“收斂點,都二十歲的人了,老大不小,別過去了給人家看笑話?!?/br>“不能,不能?!睆堊酉柽种煺f。他穿上黑色的帽衫外套,圍上前幾天又去了次商場買回來的,跟上一條一模一樣的新格子圍巾。那雙手套梁則正已經(jīng)洗凈還給了他,他戴上去,兩個杯子套著外帶袋,一左一右掛在公爵650的車把上。雪很大,但是沒有風。張子翔起步變37,飛一般沖進雪里。******梁則正家離A大不算遠,跟張子翔家是反方向,難怪上次開車還那么久。張子翔認得那個小區(qū),速度全開,不到十五分鐘就騎進了小區(qū)大門。他順利地找到梁則正家那棟樓,鎖車的時候摸了摸咖啡。白蓉給他在外面套了三個隔熱杯套,也起到了保暖作用,此時摸在底部還是燙手的。他上樓按門鈴,門很快開了,梁則正側身把他讓進去。“換鞋?!彼f。張子翔乖乖低頭換鞋。進了門之后,他不知為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