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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為什么不鎖門呢?“一個娃娃越過了界線……”這歌真的太吵了,謝迪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思索著“望著天”的下一個是什么。很快歌聲就給了他答案——“一個娃娃反鎖在房間……”謝迪聳然一驚,不止是因為這句歌詞,更是因為——這歌謠很短,離歌謠響起已經(jīng)有一點時間了,怎么可能才唱到這里。唯一的可能,是這歌謠響了不止一遍。謝迪再也顧不上旁邊的魏瀾,一言不發(fā)地向賓館狂奔而去。邁上臺階時,謝迪跨的步子太大,跑的時間長了又有點腿軟,一個踉蹌膝蓋直接磕到臺階沿上,謝迪疼的激靈了一下,動作也是一滯。他這么一耽擱,后面魏瀾才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他一把抓住謝迪,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謝迪之前跑太快,耳旁有些嗡嗡地響,這么一停嗡嗡聲才減弱了些。接著,他就聽到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女聲,那個女聲離的有些遠,似乎不是在二樓,而是在三樓的位置,喊的話不能完全聽清楚,但他還是一下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柳晴。兩分鐘后,他們站在了走廊的盡頭的門前。錘著門的祁晗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不管不顧地繼續(xù)錘起了門。“柳晴你開開門,你快給我開門!”她錘門的手側(cè)面已經(jīng)紅了一片,可是她壓著門把的那只手卻因用力過度而泛著白。她明顯已經(jīng)打開了密碼鎖,可是門內(nèi)的兩道鎖卻依舊阻攔著她。她喊的聲音太大,嗓子都喊劈了,可是門里卻依舊毫無動靜。他看著祁晗眼角的反光,突然有一種無力感。“我去拿登山繩,我們爬上窗戶看看?!眮G下這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的話,謝迪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最后兩步甚至跑了起來。魏瀾看著謝迪的背影,瞇了瞇眼睛。第38章恐怖游戲(十三)距離游戲結(jié)束只有二十四小時,而他們也只剩下了三個人。謝迪抬眼掃了下依舊愣愣盯著柳晴的祁晗,有些不忍地垂下了眼。他們借著一樓的防盜窗和登山繩很快就爬到了窗戶前,拿石頭雜碎了窗戶,兩下就進去了。可還是太晚了,柳晴躺在血泊中,早已閉上了眼睛。和她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半人高的玩偶,玩偶睜著眼睛,嘴角高高揚起,笑的幾乎見牙不見眼。玩偶和柳晴面對面躺著,柳晴的手搭在玩偶的背上,像是把玩偶摟在了懷里一樣,而玩偶的一只手也放在了柳晴臉上,看起來甚是親密。可再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玩偶的手指牙尖全部沾上了紅色的液體,她抬頭大咧著嘴,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染血笑容,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看著”柳晴。謝迪正看的心驚,就見祁晗憤怒地一把揪住玩偶的脖子,不容分說一把丟了出去。把玩偶扔出去的那一下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剛一轉(zhuǎn)過身,她就直直跪了下來,抖著手探向了柳晴的脖子,做完這個動作她才把柳晴的上半身摟到了自己懷里。她用手輕輕把柳晴蓋在臉上的長發(fā)撥到了耳后,難過又不敢置信地看著柳晴。她沒有哭號出聲,可是泛紅的眼角卻更看的謝迪心里發(fā)堵。魏瀾冷漠地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br>祁晗聞言頭都沒抬,答非所問道:“你們走吧?!?/br>這下的態(tài)度一下激怒了魏瀾,謝迪還沒來得及攔,魏瀾就一把揪住了祁晗的領子:“我在問你話,你們?yōu)槭裁磿谶@?”這下祁晗終于肯抬頭了,她斜眼看著魏瀾,勾了一個冷笑:“不走?不走我就殺了你們?!?/br>這個笑看的謝迪心頭一寒,他剛摸上藏在后腰的槍就先聽到了一聲槍響——祁晗飛快地掏出了一把槍,朝著天花板就干脆地開了一槍。魏瀾被這一下嚇到了,下意識地松開了祁晗的領子,還后退了兩步。開完這槍,祁晗又低下了頭去,她把槍隨意地別在了腰側(cè):“在我拿槍指著你之前,滾?!?/br>謝迪現(xiàn)在其實只想扭頭就跑,可是這個祁晗肯定是一個重要的NPC,如果他就這么輕易跑了,回來會不會再見到祁晗,甚至會不會被祁晗殺掉就說不定了。雖然祁晗并沒有沖他們開槍這一點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她是兇手的可能,但在這種局面下,謝迪并不敢輕易地下結(jié)論。誰知道她那槍里是不是只有一發(fā)子彈呢?萬一她只是沒把握一次殺掉兩個人,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又怎么說?謝迪沒管往后撤的魏瀾,就地坐了下來:“我不知道你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我想把兇手找出來?!?/br>祁晗似乎是被他煩到了,微皺起了眉頭:“你們走了,兇手自然會來找我,我會殺了他的,在此之前你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可是兇手遠比你想的更加準備周全,我們分開之后,我們這邊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現(xiàn)在我們可以肯定這次的主辦方就是兇手,”謝迪一本正經(jīng)地半胡說八道了起來,“你有槍,別人說不準也有,你沒有別人的位置,別人卻有你的位置,誰勝誰負很難說清嗎?”祁晗卻不吃他這一套,眉頭擰的更深了幾分:“不,那個人一定沒有槍,要么就是有但不會用,不然我們?nèi)齻€現(xiàn)在早死了。”謝迪也笑了下,緩緩搖了搖頭:“可那個人的目的不止是要我們死,他是要我們死在恐懼之中,他看我們就像貓玩耗子,他沒有下手不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因為耗子們還沒有被嚇破膽,不然他何必這么大費周章,給我們下安眠藥的時候直接毒死我們就好,哪里還輪得到我們在這說話。”對于這個說法,祁晗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謝迪也不氣餒,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和那個人偶長的一樣的小孩你見過吧,我們前幾天見過一批這樣的人偶,里面有一個人偶和我以前殺|掉的孩子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身高都和他死去時一樣,在草叢里看見他的時候,我差點真以為是那個孩子的冤魂來找我索命了,柳晴她……”“她什么也沒做過!”這一瞬間祁晗看向謝迪的眼神里滿是怒火,但是很快這種怒火就黯淡了下去,化成了某種叫人看不分明的東西。似是后悔,又似是執(zhí)迷不悟。謝迪并沒有心思去探究祁晗到底在想什么,他攤了攤手:“那殺了她的兇手就更該償命了。你之前懷疑過兇手在我們當中吧?你不想知道我們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你想知道什么?”也許是真的被說動了,也許只是嫌謝迪太煩了,祁晗終于松了口。“沒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們前兩天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