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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請到將軍驚天動地補(bǔ)回來?!?/br> 建安公主微微一笑:“且看他如何驚天動地。” 誰知廬王一出院門有兩個人已在門口候著了,正是曾櫝派來的。有一個笑道:“王爺愈發(fā)淘氣,竟偷偷從西角門溜進(jìn)來,害得我們好找?!?/br> 原來曾櫝與他爹商議了半日回去找不到廬王,一問才知道是讓范誠領(lǐng)走了。不必說,等不到明兒,立時見趙三去了。不禁有幾分著急,恐怕廬王讓那小子哄了去,忙使人在府門口守著。方才他得了信兒,范大人在西角門那兒候著不知作甚,遂親過去問了問。 范誠雖怨他想將趙三與公主一并撈到自己家去,也無意哄騙他,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曾櫝便覺得有哪里不對,遂命人里里外外的找廬王。不多時有人回報,廬王去建安公主院子了,愈發(fā)頭疼。乃打發(fā)了人在此等著,命等廬王出來便帶到前頭去。 廬王年歲小沒經(jīng)歷過多少事,見了這兩個人頓覺是他舅舅派來抓他、阻那二人成事的,心跳都快了些??诶镏徽f:“且等等,我有件要緊事要告訴范誠。” 那兩個人都說:“王爺先去前頭見我們大人也是一樣的。”一壁左右圍著他。 廬王皺眉道:“范誠還在等著呢,我要先去見他?!?/br> 一個道:“我去傳他進(jìn)來見王爺如何?” “不要。”廬王道,“我正要打發(fā)他出去辦事?!蹦怂π渥拥?,“不過幾句話功夫,讓舅舅多等片刻無礙。”拿起腳來就走。 那二人互視了幾眼,哪里敢當(dāng)真裹挾他?只得在后頭跟著。廬王一路小跑到了西角門,范誠那呆子果然還候著呢。廬王上前一把抓住他,又回頭轟曾櫝那兩個手下避遠(yuǎn)些,扯著范誠緊走幾步躲到墻根下頭道:“你立時去告訴趙三先生一句話:杜得渠極得軍心,旁人難以掌兵,要緊要緊!” 范誠見他面有厲色,嚇了一跳,連連應(yīng)“是”,轉(zhuǎn)身拉馬走了。廬王眼見他繞過前頭的小道去方撤身回府。 那一頭范誠前腳剛走,賈環(huán)便命人取了鴿籠子來,提筆寫了封急信塞進(jìn)信筒,放鴿子走了。又等了半日,范誠過來喘著氣心驚rou跳說了廬王的話。賈環(huán)聽罷皺眉:“杜得渠之勢如此大?”乃向范誠作了個長揖,“多謝先生?!?/br> 范誠還禮不跌,忍不住問道:“趙先生,究竟怎么回事?王爺怎么藏頭露尾的?!?/br> 賈環(huán)哂笑道:“好好的一出明修棧道,硬生生給唱成了暗渡陳倉?!蹦苏酒鸱愿佬∽觽?,“東西既收拾好了,先去結(jié)賬?!?/br> 范誠一怔:“趙先生要走?” “嗯,去請個人,宜早不宜遲?!辟Z環(huán)又向范誠深施一禮,“廬王就拜托范先生照看了?!?/br> 范誠還以為他已投了廬王,喜之不盡,忙不迭還禮:“辛苦趙先生!” 范誠遂一路送他出西門外。賈環(huán)想了想,留下了兩個鏢師吩咐他們暫且跟著范誠、以備不時之需。這會子已夕陽西下了。范誠便立在城門口,看著賈環(huán)頂了一身的霞光離去,不覺眼角悄然落淚。 鴿子飛的快,沒幾日周茶花登上鴿棚便拿到了那信,交給賈琮。 賈琮正與幾個人閑坐著嗑牙,拆開瞧了半日,自言自道說:“總覺得環(huán)哥哥此事辦得奇怪?!?/br> 陳瑞錦可巧在旁,問道:“環(huán)三爺?shù)挠H事如何了?” 賈琮乃將信遞給她:“喏,讓我?guī)椭ヌ嫠【俗诱埩?xí)武的先生。” 陳瑞錦接過來一壁看一壁問:“怎么要你幫著請呢?” “實在不是請,是撬?!辟Z琮道,“玉郎君鐘珩。這哥們我倒是惦記他很久了,讓他去廬州領(lǐng)兵也極妥當(dāng)。只是……環(huán)哥哥這哪里像是去泡妞?有人搶他媳婦他還蝎蝎螫螫的,若換了我準(zhǔn)保一腳踹破他曾家的門!” 陳瑞錦看罷來信道:“我瞧著此事辦得尚可。老曾大人是建安公主之外祖父,終究連著血親,不便明著給長輩沒臉,讓他暗暗知道了便好。” 賈琮撇嘴道:“什么臉面不臉面!兩家搶一個女孩兒,尖銳對立,沒有談判緩和的余地。他不撇脫點,人家保不齊還以為有的商量呢。瞻前顧后?!?/br> 惜春本來埋頭看工事圖,聞言道:“拿來我瞧。”陳瑞錦便遞給她。她瞧完了脫口而出,“環(huán)兒這是瞧上了廬王還是建安公主?” “哈?” 惜春道:“樁樁件件皆是為著廬王好。他若是瞧上了建安公主,當(dāng)以公主為重才是。” “沒錯!”賈琮擊掌道,“就是此處不對。他到底想不想娶建安公主?不想娶算了!一見鐘情本來就不靠譜?!?/br> 陳瑞錦又拿信瞧了瞧:“我實在沒覺得環(huán)三爺不妥。廬州便是那般局勢,還能怎樣?” 惜春道:“他若只是想娶個好女孩兒做媳婦,沒什么不妥;他若想人家真心對他好,便不妥的緊。你只想想五叔是如何對五嬸子的便明白了。” 賈琮懶洋洋的道:“五叔才是能人呢!分明相愛相殺的劇本,硬生生讓他演成了傻白甜!可見劇本都是可以改的?!蹦松炝藗€懶腰,“走!明兒就動身撬鐘珩去?!迸ゎ^看陳瑞錦,“你去不?” 陳瑞錦嘆道:“三爺這般冒冒失失的,屬下敢不跟著么?” 賈琮嘿嘿笑了幾聲,撒腿跑出去尋龔鯤交接公務(wù)去了。他手上本來也沒多少實務(wù)。 這一日賈琮與陳瑞錦快馬入了鄂州,在鄂王府不遠(yuǎn)處尋到一座悅志茶樓,走進(jìn)去迎面便看見賈環(huán)穿了身茶童的衣裳正在給客人上茶,啞然失笑。 賈環(huán)也瞧著他們了,一本正經(jīng)走過來躬身道:“二位客官里邊請?!?/br> 賈琮挺著肚子道:“與小爺尋間雅室,上你們最好的茶來,要用十年前梅花上收的雪水?!?/br> 賈環(huán)面上仍假笑著引他們上樓進(jìn)了個屋子坐下,橫了他一眼:“你也不怕拉肚子?!?/br> 賈琮趕忙問:“他們幾個可好?” “都好?!辟Z環(huán)也坐下來道,“鐘將軍一心一意做了茶老板;妙玉師傅不露面,只管烹茶;鐘珩仍在替水溶四處打劫,時常溜來看他叔父。只是鄂王府戒備森嚴(yán),他們試了好幾回都沒得手。既是陳四姐來了,到時候煩勞幫個忙?!标惾疱\點了點頭。賈環(huán)又將廬州之事說了一遍,苦笑道,“曾家有小心思,武將又自成一派,我恐怕自己說服不了鐘珩才把你喊來的,你舌頭利索些。”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