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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道:“你甩袖子走了,廬王那小崽子并你媳婦還在曾家手里呢?!?/br> 賈環(huán)道:“曾老爺子慣常謀算利害、尤其不肯損己。廬王回去既說了實話,他便不敢胡來。” 賈琮道:“他雖不敢胡來,他那些孫子孫女呢?那什么曾幾姑娘覺得你媳婦搶了她的親事,保不齊暗暗下什么黑手呢?!?/br> 嚇得賈環(huán)“騰”的站了起來:“她敢!” “你那會子就該趾高氣昂到他們家去溜達(dá)一趟,擺個威風(fēng)給人瞧。又不趕時間,來早了還不是在這兒當(dāng)茶童。”賈琮撇嘴道,“怕什么廬州安撫使!他既愛錢,砸他幾箱銀子不就好了?縱然他心有不軌,那么點子大的地方,整個打下來能要幾天功夫?!?/br> “哎呦!”賈環(huán)悔之不跌,“我怎么沒想到砸銀子呢?” 陳瑞錦在旁補(bǔ)了一刀:“環(huán)三爺給建安公主送去了信物,人家沒回你一個?” 賈環(huán)道:“女孩兒家臉皮子薄?!?/br> 陳瑞錦搖了搖頭。賈琮道:“這回才我明白,二jiejie說的是,這種事旁人皆幫不上忙,你若有心人家自然會知道。她收下信物是瞧得上你,嫁給你也不錯;沒有回信物是因為你做得還不夠,人家沒察覺出來你當(dāng)真有心思在她身上,故而也不至于很想很想嫁給你。” 賈環(huán)怔了怔,辯道:“我只想著曾家與那個杜什么,忘了旁的。” 陳瑞錦道:“廬王廬州本來與環(huán)三爺不相干的,你替他們著想不就是為了建安公主么?不將她的日子弄平順了只管去撬什么將軍,豈非喧賓奪主?那府里曾老爺子、曾大人、曾家姑娘、曾家四爺、寧太妃皆亂著呢,你就這么走了?” 賈環(huán)又怔了怔道:“哎呀陳四姐!那會子怎么沒請你一道去呢?委實極不周全?!?/br> 賈琮瞥了他一眼:“這個還要人提醒?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夠周全,說明他沒那么喜歡她。你看五叔,燕王妃欺負(fù)五嬸子,他把人家一個兒子宰了不說,還挑撥另一個不親近她。環(huán)哥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娶那姑娘?!?/br> “想啊!” “你辦的這些事實在不像?!辟Z琮揉了揉脖子,“跟完成任務(wù)似的。你就是以最省力氣的代價撈到建安公主做媳婦,能定親就算了。五叔就是用盡全力哄三姑jiejie她自己開心,旁的人、事皆不要緊。你們倆泡妞完全是兩回事好么?你再細(xì)細(xì)想想清楚。若不是真心想娶人家,趕緊想別的辦法還來得及。我是怕你來日真心喜歡上別的女孩兒,這事兒就不好辦了?!辟Z環(huán)張嘴正要說話,他搶先一拍桌子,大聲喊道,“你們老板呢?坐了老半天也不見上茶,這個茶童太不專業(yè)。我要投訴!叫你們老板來!” 只聽外頭有人道:“我就是老板,這位客官可有事么?”門滋溜一聲開了,鐘威穿著一身錦衣含笑立在門口。 賈琮側(cè)頭瞧了他幾眼,嘆道:“你就不能把那股子氣勢收一收么?分明還是個武將,哪里像是做買賣的?!辩娡笮Α?/br> 正文 第320章 悅志茶樓老板鐘威露面,龍行虎步走了進(jìn)來。賈琮一瞧,面容已少了些說不出的愁意,想來他的性子并不適合當(dāng)探子。賈環(huán)來的當(dāng)日便向鐘威說了實話,他想撬鐘珩去廬州。鐘威終究是將門子弟,打心眼里不大瞧得上綠林,鐘珩做山匪這事兒他一直覺得“我侄兒好慘”;故此他是贊成侄兒去廬州的,當(dāng)日便派人去尋鐘珩了,過幾日便能過來。 賈琮想了想,道:“你們鐘家還是先把仇報了吧,不然你們爺倆做什么都別想安心。從京城來鄂州的這幾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鐘珩本事也不差。如此都沒法子進(jìn)鄂王府行刺,只能把他誑出來了。你們沒拿妙玉去誘他嗎?” 鐘威道:“那事乍看可行,稍稍一想便不成了。當(dāng)年妙玉師父被他抓走過,怎么可能來鄂州?他必然起疑。” 賈琮道:“誰說她是京中的妙玉師父了?妙玉是姑子,她又不是!她是這悅志茶樓的茶娘啊!不過湊巧長得和妙玉極像罷了。任堂惠不是長得極像楊六郎么?” 鐘威想了想:“倒是個法子。只不知道妙玉師父自己肯不肯?!?/br> 賈琮道:“這個好辦,我去哄她?!辟Z環(huán)陳瑞錦同時笑了出來,鐘威想起當(dāng)時他替司徒磐來勸降自己,伸手點了點他,也笑了。 茶樓后頭有處小凈室是專給妙玉烹茶的。自然,她也不是誰的茶都管,每日只替雅室烹茶一巡。因從不露面,鐘威為免閑話,特說這位茶藝師傅是個老漢。后來施黎來信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放謠言出去,只說那老漢本是京城一大茶樓的茶藝師傅,那年京中大亂、茶樓失火,他毀了臉。鐘威依言而行,果然旁人皆信了,便沒什么人來刺探。他們茶樓守得又嚴(yán)密,日子倒還安穩(wěn)。 一時賈琮吃飽喝足,溜到妙玉的小凈室敲門進(jìn)去,妙玉正坐在蒲團(tuán)上閱經(jīng)。賈琮上前作了個揖。妙玉站起來合十念了聲佛。 賈琮遂盤腿坐在她對面,細(xì)瞧了她會子,正色道:“我是來求師父一件事的?!泵钣癫谎?,示意他只管說。賈琮道:“煩勞師父換掉這身淄衣一段日子。” 妙玉抬起眉眼來:“何故?” 賈琮道:“假扮成姓陸的茶娘,只說是這茶藝師傅的弟子,無錫人氏。無錫陸家本是你母親的母家。鄂王手下有人認(rèn)得你,早晚能將他引出來?!?/br> “你想以我為餌?!?/br> 賈琮點頭道:“他不死,你也沒的安生。我們家救你不止一回,算是你還我人情?!?/br> 他把話說得如此**,顯見是沒的商量了。妙玉念了一聲佛:“出家人不造殺生?!?/br> 賈琮道:“這不是殺生,是救人。鄂王荒yin殘暴,他早死一日,便有許多無辜生靈得以活命。你瞧鄂州自打到了他手上,尋常百姓的日漸貧苦,便是因為他增收了許多苛捐雜稅之故。他收這些稅不是為了旁的,乃是為了替鄂王府多請幾個綠林高手、防著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尋他報仇。佛祖慈悲,不度無緣之人。有時候,以殺止殺是迫不得已。不止,則殺得更多。還請陸茶娘相助?!?/br> 妙玉道:“鄂王死了,他兒子便會除去那些苛捐雜稅么?” 賈琮道:“未必。但只要他在,那些稅便越來越多。他兒子并沒有如此多的仇人,未必肯花大價錢請綠林人在府里呆著,就有減稅的可能。若世子依然收稅,大約會拿原先他老子雇綠林人的錢來喝茶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