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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過去。戚氏乃一尋常民女,上門強搶很妥當(dāng),何須誘她?” 賈琮哼道:“當(dāng)新城西一霸是吃白飯的啊?!?/br> 陳瑞錦點頭:“不錯。他們恐怕獵鷹書局的人會出手,不敢亂來。戚氏性子并不剛強。不知道底細的人看來,雖說她不欲同戚家再有往來,但凡她兄嫂厲害些、或是襄陽候府強橫些,哄騙她或是以勢迫她自己答應(yīng)去那府里給老侯爺服喪,不鬧出大動靜獵鷹書局也不會管的?!辟Z琮不覺點頭。陳瑞錦又道,“想要戚氏的八成就是楚王特使。襄陽候府并不知道獵鷹書局那個地方,遑論忌憚他們?!?/br> 賈琮又想了半日:“還是沒想出戚氏有什么值得楚王特使加襄陽候府合力去謀之處?!?/br> 陳瑞錦道:“此事倉促,并無周密計劃,拉戚氏去服喪當(dāng)是這幾日臨時起意?!?/br> “再有,戚氏在市井多年,不曾與家中往來,怎么她兄嫂忽然就找上她了?京里頭人多,換做是我要尋個尋常繡娘都不容易。” “自打上回建安公主替她仗了一回腰子,戚氏在外頭便不再遮掩扮丑了。她的容貌、舉止顯見不是尋常小戶人家出來的。線條兒怕是從戚氏拉回襄陽候府的。先知道了戚氏所在,再打探到她的身份、回頭去尋她家里人與襄陽候府?!标惾疱\道,“獵鷹書局那種地方,楚王特使常去,說不得什么時候便見著了。會不會是看上她了。” 賈琮搖頭:“不會。她男人不過是個趕馬車的,王爺特使想拐個百姓的女人還不容易?只管撒銀子買禮物搭訕去?!庇炙尖獾溃俺跖c她有什么干息么?”不覺腦補了一出深宮狗血劇。 陳瑞錦瞧了他一眼:“如今的楚王可是最先那位楚王的孫子,還不到二十歲。天下分封的時候愈發(fā)小了。” 賈琮捏了捏眉頭:“罷了,猜不出來,還是讓施黎派人去查吧。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舊年環(huán)哥哥成親時,不是有晉王的人想綁架建安公主?這些日子一直忙,忙完了這陣子也該收拾晉王了?!?/br> “建安公主說了,晉王她會收拾?!?/br> “哈?她怎么收拾?我還以為她把那事兒忘了?!?/br> “她像是會忘記要緊事的人么?”陳瑞錦道,“橫豎晉王活不了多久了?!?/br> 賈琮笑道:“我們家的女人都這么厲害?!迸ゎ^一看賈蘭還杵著呢,道,“蘭兒沒嚇著吧。” 賈蘭搖頭:“侄兒已知道不少事了。”又道,“侄兒雖不知那個戚氏是誰……她若不值得楚王特使費那許多力氣,會不會是他們誤會了?!?/br> “誤會了?” 賈蘭道:“誤以為她知道什么。” 賈琮與陳瑞錦對視一眼——戚氏可是宮中出來的,還在宮中產(chǎn)下了女兒。是挺容易讓人誤會的。 正文 第510章 襄陽候既死,他們家使了無數(shù)撥人欲讓戚氏過去替老爺子服喪,均讓人給阻了。到了首七的第三日上,縱是傻子也知道獵鷹書局是故意的了。這日薛蟠上襄陽候府左近訪友,特穿了素色的衣裳,順道過去祭奠一下。戚建輝看他來的點兒可巧是剛吃完飯的功夫,也猜到不是專程來的。乃只做不知,親出來陪他。 依著規(guī)矩祭完了,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他二人便到隔壁廂房去坐會子。薛蟠看戚建輝眉間緊鎖,勸道:“老人家這么大歲數(shù),也算是喜喪了。” 戚建輝嘆道:“倒不是這個緣故?!毖刺袅颂裘碱^。戚建輝苦笑道,“有個我祖父極疼愛的堂妹,認(rèn)作了親孫女的,前些年因了些緣故尋不著了。他老人家臨走前兩日方找著,偏那妹子對家里有些誤會不肯回來。她家左近還住了戶地頭蛇,使盡法子攔著我們給她送信兒?!?/br> 薛蟠哼道:“既這么著,還拉扯做什么?不要也罷。” 戚建輝又嘆:“只是祖父委實惦念她,臨走前還念著她??偱沃軄硭屠先思乙怀?,好讓他老安心往那邊去。” 薛蟠道:“你也不容易。”想了想,“地頭蛇不過鼠輩,煩勞五城兵馬司出面管管。你那妹子么,給點子好處自然就來了?!庇趾叩?,“這種人我見多了。給她男人點子好處也行。” 戚建輝搖了搖頭。默然片刻,忽然說:“薛兄弟,你若想找個人、并沒有住址,會怎么找?” 薛蟠道:“尋他朋友親眷打聽。” 戚建輝道:“不認(rèn)得他朋友親眷,是個綠林中人?!?/br> 薛蟠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綠林人自然問綠林人。有個神盾局你知道么?” 戚建輝道:“近來才知道的?!?/br> 薛蟠拍手道:“瞧,想知道自然會去打聽不是?” 戚建輝皺眉道:“聽聞這個神盾局是要錢不要臉的。不止我們家在找那個人,恐怕他們翻手又拿此事去賣錢?!?/br> 薛蟠道:“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們也在找那人?”戚建輝點點頭。薛蟠道,“不會托旁人去打探么?” 戚建輝眼神一亮:“說的是!薛老弟,你果然比不得當(dāng)年,好生活絡(luò)?!?/br> 薛蟠得意拱手:“客氣客氣,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 兩日后,有個管事模樣的人上獵鷹書局去做生意。原來他是瑞祥銀樓的。舊年他們少東家娶親,少奶奶是蘇州人氏。因路途遙遠,特托了個鏢,托的還是京里頭最好的太平鏢局。起初倒還順當(dāng)。到了臨近吳楚交界處,遇上了好生厲害的土匪,足有五六百人。鏢師眼看不敵,忽有個高人從天而降,如鬼神一般殺了匪首、打退大宗匪人。問鏢局的人,他們皆不認(rèn)得!而后那一路上遇見了十幾回險情皆是此人救的。瑞祥銀樓的東家、少東家極感激他,又覺得其人才難得。如今世道極不太平,有心求此人來自家里做事。 獵鷹書局的伙計道:“可有模樣兒、武功路數(shù)沒有?”那管事便說了半日,并留下了那人的畫像。 伙計一眼認(rèn)出畫中戴著草帽的正是他們家二爺,口里還道:“須費些時日,先生過個七八日再來。價錢也得等我們查出了個大致方能定奪?!蹦枪苁略偃f“價錢無礙”,拜托而去。 他才剛一走,伙計便笑呵呵端著畫像給他們東家瞧。柳小七笑道:“二哥該不會是惹了什么桃花債吧?!币蛳肫鹳Z琮說襄陽候府會托旁人來替他們找個綠林人氏,口里嘀咕道,“不會那么巧吧,哪兒跟哪兒啊……”乃袖了畫像往榮國府去。 賈琮一聽完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