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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點關(guān)系,便說在部隊一定會關(guān)照他,希望能建立朋友關(guān)系。畢竟這個男孩也才18歲,剛成年,脾氣肯定有棱有角。王耀虎想,只要在部隊里狠狠折磨幾下,再關(guān)照關(guān)照,還不讓他死心塌地地信任自己。不過他肯定想不到郁波雖然年輕,但他遇到過太多想跟他湊近乎的人,不過自從放棄南野之后,他覺得靠近他的人都他媽惡心,連同共同呼吸的空氣都惡心。郁波是背著父母參軍。他脾氣極倔,哪怕天塌下來都改變不了自己的決定。留在這里的每一天,都讓自己心情糟糕,反正不能出家,倒不如參軍來得方便。郁波183的身高在一片綠中也是矚目,根本不會在意任何其他人,包括被中等身高被掩埋的張冰。他的眉毛因腦海里不斷回溯的記憶而扭成團。腦袋里像長了顆腫瘤,隱隱發(fā)痛,悶得腦袋嗡嗡響。趕快離開這里,肯定是好事。郁波和張冰都這么想。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看文的讀者,會什么時候來到我這顆星球☆、第二章車廂搖擺火車撞擊鐵軌發(fā)出的聲音,幾秒一周期,在互為陌生的車廂里過于響亮。郁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一排排電線桿往后飛去,從前面迎來,周而復始。他看到不少種地的農(nóng)民,一些看起來就很臭的牛羊,雖然有太多沒見過的新鮮事,不過這些都激不起他如同沉入海底的心。他又開始想起南野。關(guān)于南野的回憶,就像一根針,挑著他的神經(jīng)。那些回憶,在郁波還沒認清南野,還未被他傷透的時候,像蜜一般甜蜜。記得初中,中午放學時,南野總是留到很晚,讓自己先走。郁波有次故意如往常一樣離開,悄悄回到教室,準備給他驚喜。透過窗玻璃,郁波看到南野一個人吃看起來有些硬的饅頭,蘸點腐乳。怪不得南野一直長不高,怪不得南野總是那么瘦,也難怪第一次見面時,南野被人欺負著??伤麨槭裁床换丶遥y不成家太遠。郁波擔心他。可郁波為什么要這么擔心他。時至今日,聽著吭哧吭哧壓鐵軌聲,郁波無法分析原因,只記得當時的擔心。站在教室外的郁波有股沖動,想立刻進去,把那些饅頭扔掉,帶南野去吃點好的,那些自家的狗都不吃??伤麤]那么做,因為南野的自尊心太強,連衣服有褶皺都不能忍受,不是因為潔癖,而是覺得那樣自己會被人小瞧。這是南野告訴郁波的,正是南野因為什么事情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郁波看到的南野是個堅強的男孩,個子不高,卻格外自傲。他喜歡有奮斗抗爭的人,而南野的脆弱激起了郁波保護欲,這種感覺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漸加深,讓郁波無時無刻不牽掛著他。郁波與老師溝通,通過老師給予南野優(yōu)等生獎勵的名號,每月給他發(fā)放飯票。當然錢是郁波出的,每月飯票的錢自然多得嚇人。他想南野中午不愿意回家,肯定是想減少在家的時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是他mama常念叨的話,郁波覺得南野能處理好。但他還是擔心。不過憂心忡忡被南野的個子沖淡。體育課上,郁波拍了拍南野的頭說:“你長得挺快?!彼軡M意,像自己栽的樹成材了。這種驕傲感有點像在會議臺上南野受獎時,郁波拍拍周圍同學,不顧他們詫異的目光,驕傲地挺直胸脯,認為南野的成績有自己一份功勞。要不是自己經(jīng)常問他問題,抄他作業(yè),他的知識哪能這么牢固。功勞和苦勞都占一半。郁波霸道地想。南野拍掉他的手,嘲笑著說:“等著瞧,我很快就會超過你,到時候,我拍拍你頭的時候,別記得生氣啊。”從那時起,南野不知道郁波受什么刺激了,每天到校第一件事就是喝500ml的牛奶,拼命打籃球。一直到拿到身份證,兩人同時去辦理,一同拿到的。郁波舒了口氣,拍拍南野的頭說:“小子,我還是比你高,你一輩子都在我下面?!?/br>南野一臉鄙夷:“你還記得,小氣勁。人不是18歲之后就不長了?!?/br>郁波還記得當時自己的驚恐。天哪,自己還要拼命灌自己牛奶,要到什么時候是個頭。不過,他俯視南野,還差自己一個頭,暗中嘲諷:就是老天爺,你也沒機會長太高了。那種快樂太單純。隔著車窗,郁波聽到風尖笑著刮玻璃。那時候的甜蜜回憶,現(xiàn)在不止是苦澀,墜落深淵成了銘心刻骨的恨。南野的一顰一笑,都令郁波每一個細胞被憤怒充氣。也許南野一直就是虛偽的,可他以前是很善良,很真誠的,為什么要傷害自己這么深。郁波不顧家人反對來參軍,因為他害怕哪一天,自己會殺了南野。不管,他承認與否,內(nèi)心還是有塊地種著南野。“請問你要煙嗎?”秀氣的聲音換來郁波從回憶里抽身。他轉(zhuǎn)頭看到尷尬著等待郁波回應的張冰。他拜拜手,張冰又分給別人,諂媚地給別人點煙,說著不油滑的話裝老成。郁波看著就覺得惡心,跟南野一樣的玩意。不過南野比他好,起碼還有自尊,眼前這個人,跟南野差不多身高清秀的人行為更加低賤,看著就想踹兩腳。郁波的火氣被戳了口,逐漸泄出來。他打量著張冰,像看一個小丑。身體太瘦,雖然一身軍裝,看不太清楚,但衣服是干癟的。腕骨眼看要挑破皮膚,手背沒有粗爆的青筋,骨頭成了皮膚的紋路。張冰的皮膚白皙,但太瘦,皮太薄,青色的血管看得清楚。郁波突然間覺得火大,感覺暴躁,不光是因為車廂內(nèi)吵鬧的環(huán)境,還因為從張冰身上,他總能看到南野的影子。張冰的一舉一動撩撥得郁波繃緊拳頭。張冰沒注意到郁波的表情,在遞煙被拒絕后,他馬上點頭哈腰地給其他人點火。在上火車前,他沒在集體生活過,不是因為家境富裕,反而是因為兜里沒一點錢,連病都生不起。出去了以后,就不會回來。張冰狠下心想。于是參軍成了他最勇敢的決定。畢竟原來的城市里,他像只人人喊打的老鼠,雖然過了許多年,但當他人知道張冰的父母,即使再辛苦、再勤奮,積累的評價都會清空。所以,為了生存,張冰只能將自己對父母的愛深深記在心底。想到他們早已不在人世,張冰即使想用手刨出三千尺,即使手腕廢掉都無所謂,也換不回曾為他遮風擋雨的父母。張冰成年了,心中故鄉(xiāng)不是異地游子魂牽夢繞的故土,以一種面目可憎的方式讓他必須避開,逃離。哪里都好,蒲公英都能到處扎根,他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要飯都不會被熟人認出,有什么好怕的。張冰是這樣打算,先當兵,看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