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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卿卿我意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一次回頭時,映入眼中的一幕是秦寄將林辭卿壓在身下,暴虐地扯散了他的衣物和束冠。

如瀑的烏發(fā)披散開來,和雪白的里衣糾纏在一起,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林辭卿臉朝下,手指痙攣,絕望地試圖抓住些什么,卻只留下些徒勞的凌散指印。

他幾番想掙脫,竭力往前爬去,卻被秦寄扯著腳鏈重新拖回來。

就像一只被獵人玩弄于鼓掌間,踩進(jìn)了獸夾的白鶴。

“別白費(fèi)力氣了。”秦寄從背后抓著美人受長發(fā),逼得他仰起頭,身軀彎成一道柔韌的弧度:“你最好乖一點(diǎn)……那小崽子還沒跑遠(yuǎn)呢,你就不怕我離開了這兒,把他捉回來?”

美人受眼尾發(fā)紅,臉色蒼白如紙,胸腔急促地小幅度起伏著。

“如果你想他平安?!鼻丶牡拖律?,壓在美人受身上,在他耳垂上繾綣地吮吻舔舐,激得美人受渾身顫抖。如惡鬼般冷酷道:“就努力……用你的身體留住我。卿卿太傅?!?/br>
剎那間,美人受絕望地連呼吸都快停止了。只覺眼前夜色無邊,永遠(yuǎn)都看不到天亮的曙色。

秦寄身下的東西猙獰無比,從前再如何生氣,但終歸是想著美人受的,總盡力減輕美人受的痛苦,想叫他也體會到這交合的歡愉。

但這一次,秦寄心里麻木一片,半分?jǐn)U張沒有,只草草用手指弄了弄,便橫沖直撞地捅了進(jìn)去。

“……唔嗯——!”美人受脖頸高高仰起,額角鬢間瞬時覆上一層冷汗。如一只引頸瀕死的鶴。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抖。

秦寄不管不顧,未等他適應(yīng)片刻,就粗暴地抽插起來。他一句話也未說,沉默地像只發(fā)情的野獸。

隨著秦寄大開大合的動作,肋下的傷口涌出股股鮮血,濺在美人受雪白的衣裳上。

就像太子掛在書房的那幅畫里一樣——有緋紅的桃花簌簌落下,開在了美人受勝雪的白衣。

“……秦寄……”林辭卿痛苦地蹙緊眉,嘴唇已然青了,連呼吸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秦寄,”他絕望地喃喃,嘶啞的嗓音中甚至摻雜著哭腔:“你殺了我吧……”

秦寄置若罔聞,眼里布滿了血絲,像一只見血后紅了眼的虎豹。

他按著林辭卿,一面殘忍地侵犯他,一面溫柔地吻他的眼睛。

林辭卿眼睫顫的厲害,還有咸澀的,因疼痛而滾出的淚水。

秦寄的血與他背后的冷汗混在一起,讓這場暴雨中的情事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天昏地暗,永無寧日。

“林辭卿,你來陪我吧。”秦寄如瘋魔般喃喃,“你來陪我……我待在地獄,已經(jīng)太久了……”

林辭卿耳鳴不止,不斷有冷汗從蒼白的臉頰淌下來。

他感覺呼吸艱難,忍不住又咳嗽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又沉又悶,聽上去簡直撕心裂肺。

但他這痛苦卻給秦寄帶去一種奇異的快感體驗(yàn)。緊致炙熱的內(nèi)部隨著咳嗽不由自主夾緊又放松,將秦寄吞入深處,像含情脈脈的吸吮。

秦寄低吼一聲,付下身去咬住了林辭卿后頸,抓著他柔韌纖細(xì)的腰肢越發(fā)兇猛地cao干。

秦寄的手指粗糙而堅硬,布滿了常年握劍磨出來的薄繭。游走時,帶出一種摩擦的刺痛,又夾雜著隔靴搔癢的酥麻。

他用手指夾住林辭卿柔軟嫣紅的乳首,戲弄地?fù)軄頁苋?,林辭卿發(fā)出一聲顫抖的氣音。

他們在瓢潑大雨的夜晚交纏,窗外暴雨如瀑,雨水激烈地拍打在地面上,激起一層白霧。屋內(nèi)滿園春情。

半個時辰后,林辭卿喉嚨里涌起股腥甜,他蹙眉忍了忍,終究還是哇地嘔出口鮮血。

至此,他已徹底力竭,眼前晦澀一片,最后一絲光都漸漸熄滅了下去。

秦寄還插在他身體里,林辭卿卻再也無力做出任何回應(yīng)了。這具軀體悄無聲息地軟了下去。

秦寄盯著他蒼白滿是淚痕的臉看了一會兒,確定林辭卿昏迷后,漠然地抽出了性器。

那件雪白的衣裳已經(jīng)沾滿了血污,分不清誰是誰的。

這個曾經(jīng)驚才絕艷,容色無雙的江南士子,猶如一枝被人殘忍折下枝頭,摁在泥淖中狠狠蹂躪過了一番的白色玉蘭。

秦寄踉蹌著走出門外,倚著門板滑了下去。

他怔怔看著這雨幕,耳邊是一派磅礴的雨聲。

宮人全心驚膽戰(zhàn)地等在院子里,當(dāng)他們聽到林辭卿瀕死般的呻吟哀泣時就猜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此刻秦寄終于出來,他們連忙迎了上去,瞬時被他肋下那道口子嚇得面無人色。

“去。”

但秦寄揮開了他們,疲憊地指了指屋內(nèi):“……先去看他?!?/br>
林辭卿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夢里有熙熙攘攘的長街,叫賣的豆花,和搖搖晃晃,從石橋下?lián)芜^的烏篷船。

深春的五月,滿城都飛舞著繁花,兩岸之間的水面上,浮著嫩綠的荷葉。

這是十年前,如暈開的水墨一般縹緲的江州。

“阿卿,阿卿……”

青磚黛瓦,石板路盡頭的墻上趴著一個少年。

秦寄從高高墻頭露出半個腦袋,看到林辭卿后,又扔過來一包燒雞。

“……”

林辭卿轉(zhuǎn)頭,望著他身手矯健地從墻上跳下來,就這樣輕輕松松翻進(jìn)自家祠堂。

“你又怎么氣著你爹啦,”秦寄從地上撿起燒雞,呼呼吹了兩下,拍掉灰塵,朝林辭卿走過去。

林辭卿穿著身半舊的月白衣裳,跪在蒲團(tuán)上,脊背挺得筆直筆直的。

“餓不餓,吃嗎?”秦寄把燒雞遞過去,“宋阿婆家的,可好吃了。”

“……”

九歲的林辭卿低頭看看燒雞,不自禁抿了抿唇。

……想吃。

他那個時候還沒有長開,五官棱角都不分明,白白嫩嫩的一個小人兒,就像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林辭卿看著燒雞半晌,咽了口口水,有些猶豫地老實(shí)巴巴說,“……可是,我爹說不讓我吃東西。”

“哎,拿著拿著,”秦寄把燒雞塞進(jìn)他手里,大喇喇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

他替林辭卿剝開油紙,燒雞的香味頓時溢滿了整個祠堂。

秦寄拿起一塊,不客氣地叼進(jìn)嘴里,又從地上爬起來,往香案走去。

香案上鋪著一堆宣紙,秦寄隨手翻了翻,含著燒雞含含糊糊問林辭卿:“你祖訓(xùn)抄到哪兒了?……剩下的我來替你抄,你吃東西?!?/br>
林辭卿每次被他爹罰跪祠堂,還要抄祖訓(xùn),厚厚一沓宣紙,抄到猴年馬月。

秦寄實(shí)在看不過,便會翻進(jìn)來,和他換著抄。

秦寄以前的字就是狂草,丑起來連自己都不認(rèn)得。但為了林辭卿,他生生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