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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出了宮門,就有接應(yīng)我們的人。”他手臂繞到美人受肩膀后,想將美人受抱起來,卻一掀開被子,就看到了鎖在美人受腳腕上的長鏈。“卿卿太傅……”太子怔怔輕喃,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愕,隨即眼睛一熱,拳頭捏的嘎吱作響:“……狗皇帝,他居然這么對你!”“你快走,別管我,”美人受掙脫太子的懷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秦寄不可能讓我這么容易就跑掉,這里很危險……”“不,我會救你出去的?!碧訄?zhí)拗道,“鑰匙放在哪里,你知道嗎?”“不知道,你快走……”美人受又悶悶地咳嗽起來,一面緊張地將太子往外推。“不,我去給你找鑰匙。”“別找了,你自己快走……”“我要和你一起走!”……正當(dāng)兩人爭執(zhí)不休時,烏云密布的天空驀然響起道炸雷,木門“嘩啦”一聲被人狠狠踹開,呼嘯的冷風(fēng)夾裹著雨絲鉆進(jìn)寢殿。攻面無表情站在門外,平靜的就像山雨欲來前的黃昏??粗鴵碓谝黄鸬膬蓚€人,他甚至還輕笑了一下:“太子殿下,看來我是來得不巧了?!?/br>天空炸響一記驚雷,雪白的閃電將夜幕劈成兩半。在這壓抑的黑暗中,秦寄一身玄色龍袍,渾身濕透,周身氣壓沉滯的令人窒息。他手里提著一個紙包,門外暴雨如瀑,那紙包卻干干爽爽,一點(diǎn)都沒有被沾濕。想來一路上都是被精心保護(hù)著的。可隔得太遠(yuǎn),林辭卿看不清里面裝著的什么。秦寄緩緩向他走去,每一下,都在地板上留下一個濡濕的印子。就像一步步靠近的死神。太子握緊了美人受的手,十指相扣,想給他一些力量,同時將腰際的長劍抽了出來。“難怪你一再要我放過太子……”“難怪你看到畫卷是那么幅吃驚的表情……”秦寄死死盯著美人受與太子牽在的手,幾乎要將牙齒咬碎:“——林辭卿,朕真是低估了你的本事!”“……畫卷?”太子一怔,下意識就看向美人受,磕磕巴巴問:“……卿卿太傅,你,你看到那卷畫了!?”美人受沒有回答,現(xiàn)在根本不是說這個時候。他將太子護(hù)到自己身后,死死擋在攻的面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秦寄,十余年的朝夕相處,林辭卿知道這個人發(fā)起瘋來有多可怕。攻一眼不發(fā)地盯著美人受,眼中滿是血絲。“卿卿太傅,不要怕他……”太子堅定道:“我會好好將你救出去的?!?/br>他說著將長劍一拋,扭身就向攻刺了過去。秦寄站在原地不躲不閃,只冷冷笑道:“不自量力?!?/br>太子五歲開始習(xí)武,功夫是眾皇子中最好的。可盡管如此,在世世代代家族都出名將的秦寄看來,他這簡直連小打小鬧都說不上。秦寄右腿劈出,左手臨空一斬,瞬時將太子的劍震飛出去,占據(jù)上風(fēng)。年僅十九歲的太子還是未長大的狼崽,而秦寄,已然是頭占領(lǐng)一方的成虎。美人受站在一旁,臉色越來越蒼白,開始不住咳嗽。“住手!”當(dāng)秦寄五指成鉤,反向刺回太子咽喉時,美人受瞬時驚叫出聲。“不過半載,朕便奪過了你李家的江山,李承,你當(dāng)真以為是偶然么?”美人受心跳都快要停了,秦寄卻沒有半分的停頓,只見神色越發(fā)冷酷,下一秒就要將太子斃于掌下——“噗。”一柄冰冷的長劍,在最后關(guān)頭刺進(jìn)了秦寄左肋。美人受雙手顫抖,渾身抖得像打擺子。但他仍然緊緊抓著劍,啞聲向太子低呵:“走!”秦寄全身都僵住了,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刺透了自己身體的那一點(diǎn)雪白的劍尖,仿佛身體里所有的血液,剎那間都冷了下去。“卿卿太傅……”太子也呆住了,不動不動地看著美人受,滿眼都是詫然。林辭卿的手清瘦而修長,拈過棋子,捧過落花,也握過狼毫,卻沒有一個人想到,它也提得起冰冷血腥的長劍。“快走……”美人受病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連唇都是青白干裂的。他握著劍劇烈咳嗽,喉嚨里甚至涌起股鐵銹的血腥味。“……離開這里,快點(diǎn)長大,以后不要沖動?!?/br>美人受忍著眼前一陣陣的眩暈,勉力笑了笑,一如從前教導(dǎo)太子功課時那般,極輕地說,“承兒……聽話,不要胡鬧?!?/br>太子鼻子發(fā)酸,眼眶通紅地看著美人受:“卿卿太傅……”遠(yuǎn)遠(yuǎn)的有馬蹄聲傳來,以及隱約的人聲喧囂。御林軍就要趕到了。秦寄死死盯著太子,眼見他要跑,忍不住也微微一動,想追上去。美人受發(fā)現(xiàn)了,手中長劍頓時又往前送出幾分。秦寄與他面對面站著,左肋不停有鮮血流出,卻仿佛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你為了這個小狼崽子,一個小崽子,對我揮劍相向……”他喃喃,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古怪的笑意,突然像個瘋子一般大笑起來。“阿卿,阿卿……原來,你就這般恨我?”秦寄一步步向林辭卿走去,每走一步,寒劍就往他身體里更深入一分。林辭卿想退,背后卻已然抵著冰冷的墻壁。長劍“哐當(dāng)”一聲落在地上。秦寄在他面前站定,唇角浸出一線殷紅的鮮血。帶著粗繭的手指猛然掐住美人受兩頰,直直將他擰的仰起了頭。林辭卿被捏的幾近窒息,痛苦地蹙起了眉,胸腔急劇起伏。秦寄冷冷盯著這雙依然黑白分明,清澈純粹的眼睛,猶如萬蟻噬心。“宮人說你夜里咳嗽,朕便專門去盈福寺替你求了靈藥?!鼻丶膯÷曊f,“九九八十一個臺階,朕一步一叩首,才到了金頂,在大佛面前求來。路上也片刻都未休息,只想快些回宮,讓你好起來。”他平靜地敘述著,手上卻將美人受狠狠一拽,直拉的林辭卿踉踉蹌蹌摔在地上。秦寄走向門口,撿起他剛才落下的紙包,一下扔進(jìn)了瓢潑的大雨里。各色藥粉撒了出來,被雨水淋透,慢慢化開了。秦寄看著美人受,從他里衣的領(lǐng)口處狠狠往下一拉,粗暴地將衣裳全撕了開來。他一把按住林辭卿咽喉,另一只手撥開衣衫,在身下這具溫?zé)峄伒能|體上肆意游走揉捏。他饒有趣味地欣賞著美人受各種瀕死絕望,卻無濟(jì)于事的抵抗,甚至冷漠地笑了起來。秦寄眼眶通紅,說不出是心痛還是痛快,靜了半晌,極低地說:“……林辭卿,愛過你,朕很后悔?!?/br>太子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