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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顧寶荷,大叫,“顧寶荷,放開小城?!?/br> 顧寶荷一眼看到任蓮盈身后緊跟著的大煞神屠崢,一咬牙,一手攥住陸連城不放,一手又做勢去推攘任蓮盈,但是卻是抓著任蓮盈在樓梯口晃動起來。 屠崢目光一瞪,快上兩步去拉已經(jīng)被推攘得背對著下方樓梯的任蓮盈,再晚一點(diǎn),以任蓮盈當(dāng)前的身體情況,肯定會摔下去,再造成二次骨折傷害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還我戒指!啊——” 就在屠崢剛剛夠到任蓮盈,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將人往自己懷里攥時,情勢突然發(fā)生大變化,顧寶荷就換到了剛才任蓮盈那個背向樓梯的位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她身體就朝后仰倒下去,瞪大了眼兒地看著樓梯上的所有人,尖叫一聲,滾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 雪白的紗裙裹著人就像支木乃伊,短短幾秒鐘后,停了下來。 其實(shí)這樓梯上勢也很緩,平常使用并不多,多數(shù)時候客人都走電梯,半層的平臺做得十分寬廣大氣,放著兩盆掐金絲的景泰蘭大花瓶,偏偏顧寶荷的腦袋就正嗑在那花瓶上,撞了個頭破血流。 “寶荷——” 一聲大吼,從身后傳來。 任蓮盈聽著聲音有些變調(diào),心想周沖這回一定恨死自己了,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兒縱容小家伙們欺負(fù)自己未婚妻不提,還將人“推”下樓梯…… 那道狂吼的身影從身邊沖過時,任蓮盈感覺腰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身子被身后的男人緊緊地攬住,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比自己還要急促,本來高懸的心莫名地就踏實(shí)地落了地。 然后,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第一個沖到“事發(fā)現(xiàn)場”的男人,竟然不是周沖。 陳東東! 任蓮盈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周沖的方向,其他果然也是一臉吃驚的模樣,不過很快就恢復(fù)跑下了樓梯。 “任蓮盈,我要?dú)⒘四悖瑸閷毢蓤蟪?!?/br> 周沖還沒到,陳東東嘶聲大吼,瞪向任蓮盈的目光滿是腥紅的殺意,似乎周沖都被他嚇得腳步微頓。 “啊,血!” 不知道是哪個服務(wù)員叫了一聲。 便看到顧寶荷雪白的紗裙下,迅速滲出一大片腥黑的液體,比她頭上的傷更令人觸目驚心,不做他想便知定是流產(chǎn)了。 “寶……寶荷……” 周沖似乎是被嚇傻了,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想要靠前卻被陳東東一身煞氣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半層的平臺并不小,可很快就被顧寶荷的血染去一半,嚇得想要上前的人腳步都躊躇了。 “任蓮盈,屠崢,還有那幾個小畜牲,你們都是殺人犯,殺人犯!” 陳東東繼續(xù)大吼著,氣勢半點(diǎn)兒不減,更有發(fā)狂的征兆。 “不不,崢哥才不是殺人犯,明明就是任蓮盈,任蓮盈推的寶荷姐,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顧寶蓮想都沒想,就替屠崢說話,還想解釋。不過立馬就被母親曹英給捂著嘴攥了下去。 屠崢緊摟著任蓮盈,阻止了她的一切動作,揚(yáng)聲道,“人不是我們推的,現(xiàn)場有的是監(jiān)控錄相。而且我的未婚妻也身染重疾,華協(xié)醫(yī)院有確實(shí)的病歷資料。你有什么不滿的話,我們就讓警察介入進(jìn)行調(diào)查。若你再如此當(dāng)眾誣陷造謠,我們會保留追訴權(quán)。” 陳東東還想吼叫,但被顧寶荷一手攥住了。 “寶寶……我的,寶寶……救救它……求求……” 顧寶荷的臉色已經(jīng)一片蒼白,唇色泛紫,剛才一直忍痛捂著肚子,這會兒一開口,兩行清淚滑下臉龐,尤顯得楚楚可憐,令人心疼,她看向周沖,眼中都是乞求。 周沖這方有了神主,忙握住了顧寶荷伸來的手,心頭又痛又氣,又害怕。 “寶荷,你別怕,寶寶……”周沖說不下去,轉(zhuǎn)頭就朝周圍大叫,“打電話啊,叫救護(hù)車??!爸,媽,你們快打電話。” 像是終于把一肚子恐懼和惡氣發(fā)泄出來,沖著樓梯上看起來高高在上、穩(wěn)如泰山的男女吼道,“任蓮盈,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心思如此歹毒的女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讓警察介入,把今天的帳算個一清二楚,誰傷害我的未婚妻和孩子,我要他加倍償還!” 任蓮盈皺了下眉頭,道,“救護(hù)車還有一會兒才會到,苓姨可以給她施針止血,加上我們顧氏有名的保胎藥,先施予緊急搶救,興許能保住孩子,大人也可以……” “去你的,你個黑心腸的賤人,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們才不要你假好心!”牛春芹這會兒終于抓著機(jī)會,啐斷了任蓮盈的話,忙忙地跑下去。 顧水華哭叫著女兒,與任蓮盈錯身時,目光復(fù)雜,欲言又止。 不過她沒有牛春芹的意氣用事,很清楚袁家的金針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更知道顧氏藥業(yè)背后的任家制藥實(shí)力有多強(qiáng)悍,便主張要請袁家人幫忙,自己就掏出了一顆養(yǎng)血保氣的丹丸,要給顧寶荷服下。 “不,不,我要我的……孩子……寶寶,我不要……他們可憐……” 顧寶荷卻別開頭,拒絕了丹藥,哭著直往周沖懷里鉆。在無人可見的陰影里,她咬著牙,冷笑著。任蓮盈,這回看你還怎么給自己洗白! 顧水華勸了幾句,顧寶荷哭得更厲害了。牛春芹更是幫著顧寶荷,直說那什么醫(yī)生和藥都是要害人的,千萬用不得。一時把顧水華急得臉紅脖子粗,想要罵人偏偏場合又實(shí)在不對,這時候大敵當(dāng)前,不能再鬧起內(nèi)訌了。最后只得作罷! 任蓮盈見狀,心下一嘆,“如果現(xiàn)在不施急救的話,估計半路上孩子就不保了?!?/br> 她感覺到腰下一緊,知道男人在告戒自己,可是出于救死扶傷的本能,她多年的家族涵養(yǎng)讓她無法見死不救,即使對方是一心想要害自己的仇敵。 果然,她這句警告的話一出,牛春芹鬧得更兇,“好你個歹毒的女人,你害我家媳婦兒摔樓梯不只,現(xiàn)在還詛咒我孫兒半路夭折。就算你是制藥泰斗任家的女兒又怎么樣,要是我親孫兒就此沒了,回頭我一定將官司打到底。你們敢官大一級壓人,我就敢上訪到大總統(tǒng)那里!我看你們難不成還敢將我們周家滅門不成!” 此話一出,全場俱是一靜。 所有人看著牛春芹的目光,除了不知情的人有些復(fù)雜外,其他知情者都像看到了白癡。 屠崢本來不以為意的,可此時也真有些動怒了,喝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也算是這件事情的當(dāng)事人之一了。你們要上告,涉及到軍人的案件就必須到軍事法庭上說個一清二楚。而做為軍人的我,也一定會為悍衛(wèi)我軍人的尊嚴(yán)和榮譽(yù),跟你們辯論到底??纯矗降资钦l故意挾怨傷人,還是誰暗藏不可告人之心思想嫁禍他人?!” “誰,誰嫁禍他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