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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他指尖擴(kuò)散開,直往尾椎涌去,我的口腔內(nèi)泛起一大股津液。明明有足夠力氣推拒,脊骨卻似被他的手軟化了。他像安撫某種小獸般撫摸我的后背,這種“弗拉維茲式”的動作于我有魔力,像磁石一樣吸得我動彈不得。———你的愛人,就和你近在咫尺呢。這聲音猝不及防的鉆入腦中,命運之輪顫動的指針又浮于眼前,如同我的心搖擺不定。在我彷徨之際,一個吻翩然降落在唇上,輕酌細(xì)品。牙齒似一道鎖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他的舌頭探進(jìn)來囊中取物,將我的魂魄都逗引勾走。背上的手力度加重,由安撫變?yōu)檎瓶?,順著我弓曲的脊骨探下?/br>我本能的掙扎起來,腰卻被他手臂牢牢鎖住,一只僅能活動的手又被布條拴在床頭。他仰起脖子,一個銀十字架垂墜到我鼻底,被他的唇色映出妖冶的反光。有小滴的汗液落到我唇邊。黑袍顯得他膚色極其冷冽,體溫卻異乎常人的高,將我周身都染得熱了。“我只是檢查你的身體……別引誘我干別的?!彼拖骂^,舌尖肆意舔過我的下巴,腿間異物似也脹大幾分。變態(tài)!這樣的變態(tài),怎么會是………一個聲音在腦中駁斥著心中虛浮不定的猜疑,卻仍未能將它澆熄。我屏住呼吸,醞釀著,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的汗液落到我眼皮里,刺得我雙目隱隱灼疼,一瞬間竟有要流淚的錯覺。“尤里揚斯………”我艱難的抖了抖嘴皮,不知是在心底默念還是真的出聲了,“弗拉維茲到底在哪?”他的嘴唇緩緩湊近我的耳畔,他的手?jǐn)n住我的后頸。一剎那,彩窗玻璃的光芒鉆進(jìn)他披拂而下的發(fā)絲縫隙里,猶如陽光穿透經(jīng)年黑暗的荊棘森林。明明覺得荒謬,我仍被巨大的慌亂與期待包裹,似長久以來困在霧障里的盲人隱約間重見光明,卻不知是幻是真,只顧著仰起頭去,等待。“咚咚咚———”門被敲響了。“陛下,您完成驅(qū)魔儀式了嗎?奧都斯都來了,他想看望阿爾沙克王子?!?/br>門口傳來腳步聲,我立即閉上眼睛,身上的重量瞬時離了開來。☆、第59章【LIX】破繭之蝶“怎么了,堂弟,即使你親自出馬,阿爾沙克王子還是沒有醒來嗎?”君士坦提烏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腳步聲接近我的床邊,綴滿寶石的手指拂過我的臉頰,發(fā)出一陣細(xì)碎的響聲。“啊……真是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小子,連圣父看了也難免想要染指吧。你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原諒提利昂呢?”顱內(nèi)正兵荒馬亂,聽聞這一句,我不由驚得呆了一呆。提利昂?“當(dāng)然不能。”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語氣全無那種蠱惑,如霜降似透著森森寒意,“他連亞美尼亞進(jìn)獻(xiàn)給您的珍寶都敢觸碰,那么您的威嚴(yán)何在呢?記得他在晚宴上,怎樣出言冒犯阿爾沙克王子嗎?他那時是否顧及您的存在了?提利昂就如加盧斯一樣狂妄驕縱,若坐視不理,也許他就要得寸進(jìn)尺,染指您的金交椅了。”加盧斯?狂妄驕縱?我的心凝在喉口,大腦嗡嗡轟鳴,思維幾乎就此停轉(zhuǎn)。“是嗎……”君士坦提烏斯大笑了一聲,“我真沒想到,尤里揚斯,你能這樣中肯的評價你的親哥哥,實在讓我意外。我一直以為,你為他的死而記恨我呢。畢竟你們父母雙亡,他自小與你相依為命,死后還為你留下修復(fù)身體的圣藥………”“當(dāng)然不,我尊敬的堂兄。加盧斯不死,我又怎能頂替他的地位呢?”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笑話,甚至透著幾絲玩味。“很好……我的堂弟,你可真像我。我很高興你看得透,一顆幼苗要長成參天大樹,就是要砍掉所有會阻礙它生長的枝椏的?!?/br>手指落到我胸膛,身上的綢布被掀開一角:“你可以出去了,我的堂弟,我想嘗嘗我可愛的供品?!?/br>綢布被掀到腿間,一根手指狎昵的掠過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嘖…看看,真是一片誘人的風(fēng)景。堂弟,剛才你看見了嗎?”我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就在這一瞬間,一聲嘶嘶細(xì)響驟然響起,只見君士坦提烏斯趔趄地退后了幾步,一道黑影高竄而起,閃電般的襲上他的喉頭。而一剎之后,又如被焯燙似的落到了地上,抖動了幾下便蜷成了一團(tuán)。“來人,這里有魔鬼的出沒!”君士坦提烏斯震駭?shù)亩⒅厣象@叫,幾個修士模樣的人沖了進(jìn)來。一個人撿起地上的蛇扔出窗外,另一個解開他胸口繁瑣的金紐扣檢查他的身體,我一眼看見,他那生著一層淡淡絨毛的胸膛上,赫然有一道暗紅色的羽翼型刺青,一個純金的十字架在刺青當(dāng)中灼灼生輝。那也許就是一種護(hù)身的符咒,能令他抵御邪物的攻擊。假如沒有這個,也許他早死在了尤里揚斯的手里。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君士坦提烏斯背后隱在暗處的人影,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得一陣陣的天旋地轉(zhuǎn)。我從未想過,命運之神在對我施以生命中最殘酷的懲罰之后,又會給予我這樣一個不可置信的恩賜。一時間我有些恍惚,幾乎懷疑自己又在做夢,心瑟縮著,退而不前。“阿爾沙克王子……你沒事吧?”一個聲音驟然將我拽回現(xiàn)實。那面具離得很近,薄薄紅唇微啟。那雙狹長的美目凝視著我,透過深深眼底,我能窺見里面的自己。我的神色是破裂的,泫然欲泣,像是當(dāng)年初遇他的那個孩子。他的睫羽低垂,瞳仁里涌動著什么,如經(jīng)年蟄伏終要破繭的蛹,振翅欲飛。我伸出手去,觸碰到他的臉頰,只想抓著他問個所以然。無數(shù)的話噴涌到喉口,又被我生生咽下肚去———我看見了背后君士坦提烏斯的臉。也許是因為有人替我頂了罪,又顧慮羅馬與亞美尼亞間的關(guān)系,尤里揚斯離開房間后,君士坦提烏斯沒有繼續(xù)為難我。一番虛偽的噓寒問暖之后,臨走前他留下了一個令我措手不及的邀請。———今夜,在臨海的皇宮里將舉行一場隆重的晚宴,為我?guī)е钊握叩念^銜踏上返回亞美尼亞的旅程踐行。當(dāng)黎明時分,晚宴結(jié)束,便乘游船巡回泊在港口,他便要在民眾前,為我施以昨夜在競技場未能完成的加冕禮。我隱隱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預(yù)感,思緒心神卻都系在另一處。行尸走rou似的穿戴好衣物,一起身,一種鈍麻的疼痛便自下半身襲來。我忙走到窗前,扯開腰帶,才注意到這身羅馬式無袖長袍有多么過分。它簡直就是一層輕紗,腰間綴著一圈孔雀翎勉強擋住了下半身。強忍著撕去這身衣服的惡心感,我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