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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方才就險些仿效他,又嚇我一回?!?/br>荀彧被禁足于東郡一處館舍中,已有近一年之久,盡管為策劃這次出逃,他費了一番功夫與死忠與他的部下取得了聯(lián)系,但對大局信息的掌握,還是十分有限的。若不是燕清的行蹤已不是秘密,行軍的速度又十分緩慢,給他充分時間追上會合,荀彧成功逃出后,只怕就會避開搜查最嚴、交戰(zhàn)對激烈的西處前線,選擇往南去了。聽燕清輕描淡寫地帶出已將荀攸安排在幽州為官之事,背后原因,荀彧心里瞬間了然。他默了默,彎彎唇角,欣然道:“令主公受驚,確實是臣子的不是,現(xiàn)自罰三杯,還請主公寬宏大量,莫與彧計較了。”燕清爽快道:“好罷,這就饒過你了。只是今日之后,我身邊的某個位置,就請子房賞臉了?!?/br>“求之不得?!?/br>荀彧笑笑,向燕清拱手一禮,便痛快地將杯中佳釀一飲而盡。同時被他默默咽下,從此銘記在心的,還有曾經(jīng)在陛下受擄時那些不好言說的試探,和這回錯信陳群而失了兗州的愧疚。呂布一聲不吭地讓目光悄悄在二人間打轉,總覺得這對話雖然簡單,卻透著股在打機鋒的氣息。具體還有什么,他就看不出來了。呂布抿了口酒水,摸了摸自個兒下巴,看著神色極其自然地給燕清剝了十幾只河蝦、才慢條斯理地開始動筷的荀彧,陷入了沉思。不知為何,比起總是一臉呆呆木木,常跟那郭狐貍黏在一起,能不出門就在帳里待著的荀攸,他模模糊糊地有著預感,這過去很少當面打交道的荀彧,恐怕還更厲害、更棘手一些……不好的預感,還真應驗了。不管是為溝通一下感情,還是問兗州具體局勢,這之后的數(shù)晚,燕清都是略帶歉然地將呂布撇開,然后順理成章地與荀彧同床共枕,抵足而眠的。而被迫從奢入儉的呂布,一身精神氣很快就變得蔫巴蔫巴的,隔了好幾天才適應過來。不過他溢于言表的這份失落之情,只有離他最近、最了解他、也最關心他的燕清察覺到了,其余人似是都接受了典韋那套狗屁不通的解釋,縱有目共睹,卻紛紛對此安之若素。——也沒人想做第二個餅將軍。且有荀彧的自行回歸這一很是轟動的新聞擺著,曾因項霸王‘破釜沉舟’之地而聞名的內黃縣里也一陣熱鬧,傳得沸沸揚揚,呂布周身的這點低氣壓,就更不顯眼了。燕清私下里給了呂布一些甜頭,將他安撫住后,也感受到身邊有個荀彧這樣等級的謀主在,還是要方便多了。郭嘉還要個七八天才會回歸,荀彧的到來,就把他無人可以商量的空白期給填上了。畢竟他再愿意承認呂布頗有長進,可對方再好學,到底還是受天賦限制的。他適當給予偶爾靈光一閃的呂布一些引導,讓計劃更有可行性,但這跟呂布聰明得掌握全局、甚至給他出謀劃策之間,恐怕還隔了不止一道天塹。況且荀彧的工作能力極其出眾不說,與他心意還有幾分相通,清楚哪些小事可自行處理,有哪些則需要過問于他。最重要的還是,荀彧無疑是燕清最信重的幾位謀主中,唯一一個習慣cao著超出責任范圍的心的。荀攸還好,會在完成自身職責后,自覺視情況和自己能力決定是否多做一些。可拿自動自覺把自己當個陀螺使的荀彧,跟常年處于懶洋洋的狀態(tài),對不感興趣的普通事務,非要踢一腳才勉強滾半圈的郭嘉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若說郭嘉和荀攸都在時,燕清每日至少抽四個時辰出來處理公務的話,如今單有荀彧一人,他都只剩下兩個時辰的工作量了。燕清在意識到自己即將被這田螺姑娘一般勤快的荀謀主所寵壞時,強忍住了未去順水推舟地享受這份偷懶的幸福,及時收回了一部分荀彧主動分擔走的公文。又給荀彧制定了一份行程,讓他嚴格按照上頭標注的去休息,郭嘉的食補方子,在回豫見到張仲景前,也暫給他用著。荀彧對此哭笑不得,欲要辯解一二,燕清卻無比強硬地迫他執(zhí)行了。就算陳群等人尊重荀彧,除剝奪他自由外,不可能真在衣食住行上虐待他,但荀彧這樣外在溫和謙遜,內里卻剛烈堅毅的人,一旦感到郁卒,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卻是難以衡量的重。看荀彧較數(shù)年前消瘦許多、臉色也變得蒼白些的可憐模樣,又看他對此混不在意,將自己當任勞任怨的老黃牛使喚,cao勞過度的做派,燕清就感覺心一抽一抽地疼,仿佛正在滴血。這一個個他費盡心思挖到手里來的名臣猛將,可都是當眼珠子愛護的心肝rou??!第218章陽奉陰違在燕清的親自督促下,被迫減負和飲用補湯調養(yǎng)的荀彧,氣色總歸是一天天地好起來了。大約是因為調理得當,工作效率也大幅上升了——荀彧比他起得還早,每日等他洗漱用餐完后到了主帳,對方已然氣定神閑地坐在案前,桌上擺著批好的高高一摞了。燕清觀察盤算了陣,發(fā)現(xiàn)被削減下來的大部分工作,還是被荀彧用更短的時間解決掉了,并未落多少在他頭上。果真是勞逸結合,方可事半功倍。就是荀彧眼底因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淡淡青色,不知為何一直消不下去。在繼續(xù)往南邊行進時,燕清理所當然地與荀彧同坐車內。之前看荀彧的眼神老下意識地往堆積的公文上飄,他哭笑不得下,索性派人將它們全搬到了另一臺車駕上,接下來的話題總算能涉及公務的少,談天說地的多了。畢竟五年未見,且荀彧雖是溫潤如玉的德馨君子,世家子弟的楷模,在探聽八卦上,卻是出多數(shù)人意外地一點不落人后。一些平日里看起來并不值得用書信傳遞的瑣事,真聊起來,那是十天十夜都說不完。呂布再能掩飾,還是忍不住對那頂時不時傳出笑語聲的車駕頻頻回顧,等天黑扎營了,發(fā)覺主公終于沒打算繼續(xù)同荀彧同塌而眠了,心里的酸意才淡去一些。他嘴角不自知地上揚,面上卻還裝作若無其事:“主公不接著同文若先生秉燭夜談么?”燕清睨了口是心非的呂布一眼,眉眼間似笑非笑,到底沒逗他太過,而是實話實說道:“從前夜起,我便觀文若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怕是出逃路上太坎坷,他需時刻保持警惕,一時間不習慣枕畔多出一人罷?!?/br>燕清對荀彧,除去一些較為敏感的立場方面,都是秉持毫不懷疑的態(tài)度的。這卻無關交情,只關乎對荀彧道德品質的強大信心。在發(fā)現(xiàn)這點后,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