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8
書迷正在閱讀:物以稀為貴、暖心、神經病不會好轉、我生娃,你來養(yǎng)、論征服世界的正確方式、系統(tǒng)逼我當男主、領只咩咩回山莊、不小心,射中了!、暖暖拯救世界[綜英美]、[陰陽師]花卷好吃嗎?
暗忖,抵足而眠、同寢不疑原是表示主臣親近的佳話,結果卻害得對方難以安眠,豈非本末倒置?荀彧一貫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芝蘭玉樹中的典范,又有內斂隱忍、堅韌的一面。在燕清看來,只怕這失眠的問題,早在第一晚就存在了,對方卻因不想讓他擔憂,而隱瞞了數(shù)日。思及此處,燕清不禁嘆了口氣。不論是為荀彧身體著想,還是為妒火中燒的呂夫人考慮,看來都是暫停了好。呂布聞言,卻是半信半疑。于是他一邊一聲不吭地整理著軟乎乎的床褥,一邊思考著要怎么去查探這事。燕清對他的小心思一無所知,見他鋪好了床,便笑瞇瞇地招呼他一同洗浴。這幾天因荀彧突然回歸,都未能好好親熱,被冷落好些日子的呂布見主公忽地這般熱情,哪兒還顧得上惦記荀彧那丁點疑點?他瞬間將荀彧的事兒拋到了九霄云外,心花怒放地抱著主公進了盛滿熱水的木桶,在對方的默許下,洗了個甜甜蜜蜜、水花四濺的鴛鴦浴。折騰了大半時辰,一臉饜足的呂布,才心滿意足地將精疲力竭的主公從灑得溢得只剩半桶、也已半涼的水里抱出,用事前備好的干凈厚布包著,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榻上。一晌貪歡,燕清所付出的小小代價,便是身上若有若無傳來的些微的酸痛感。不過天氣冷,哪怕有火盆在邊上,他是徹底懶得動了,連桃都準備明日再說。反正另一個能不經通報橫沖直闖進來的知情人郭嘉,還在潁川老家呢。“睡前記得將頭發(fā)絞干了?!?/br>嗓音沙啞地撂下這么一道命令后,他就心安理得地半蜷在這天然的大暖爐懷里,順便將手探入那松松垮垮的寢服里,環(huán)住一截結實腰身,雙眼閉上,舒舒服服地睡了。呂布被他跟貓似地充滿依賴地一挨一窩,弄得心都化了一半。腦子飄飄似云,手底動作更是放得輕得不能再輕,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弄好。他默默凝視著懷里的人,眸底充滿溫柔的愛意,片刻后,方戀戀不舍地熄了燈,摟著燕清躺下,又是一陣心猿意馬,才安穩(wěn)睡了。不過擱在心里的疑惑,呂布在親自弄清楚前,是不會輕易罷休的。而燕清忙著與對兗州內部情況最為了解的荀彧,制定新的作戰(zhàn)方針時,呂布也悄無聲息地進行著自己的調查。他專注起來,效率半點不低,很快就有了眉目。再過一日,切實的證據也把握住了。這天夜里,一臉迫不及待的呂布,忍不住詢問正準備就寢的燕清:“主公這會兒可還得空?”燕清寬衣的動作一頓,將剛松的衣帶,又一言不發(fā)地重新系緊了:“自然是有的。何事?”呂布神秘兮兮道:“有出好戲,還請主公隨布來一趟。”好戲?燕清意味深長地看向呂布。對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卻著實想象不出對方能折騰出什么好戲來,挑了挑眉,還是寵溺道:“好?!?/br>呂布掐準時候,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摸地領著燕清,安靜地候在了荀彧的帳邊上。燕清在發(fā)現(xiàn)他鬼鬼祟祟所往的方向時,就猜出了目的地,真到了地方,不免心里多了幾分‘果不其然’,無奈道:“文若與奉孝不同,玩鬧還是免了吧?!?/br>帳里還有淡淡的燈光耀著,荀彧還未歇下。大晚上的,還來玩什么潛伏?若說頭一日燕清還有些憂心,在經過多日的親密相處,密切交談后,就再不對荀彧存疑半分了。不過呂布也是一番好意,燕清也不好太打擊他,這事更不宜宣揚出去——好在附近把守的都是親兵。他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貼著呂布耳畔說道:“文若不會是細作,快回去罷。”呂布卻是微微一愕:“細作?”這下?lián)Q燕清詫異了:“……難道你不是這么懷疑的?”呂布搖了搖頭,正欲解釋,看到前方來人,眼睛倏然一亮,疾步前行幾步。在做夢也沒想到呂大將軍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親兵反應過來要行禮之前,呂布干脆利落地命令對方閉嘴,再將食盒奪了過來。“還請主公過目?!?/br>接過那四四方方的食盒呈上后,燕清不由‘咦’了一聲,奇怪地搖了一搖。他的第一感覺是,這食盒的份量未免也太輕了。晃動起來的聲響也很是奇怪,不似酥餅一類的糕點,倒像是堆得更扎實的一些輕物。況且漢時的食盒,可沒帶隔溫的先進效果,就算荀彧真要宵夜,也不可能叫一些拿起來輕飄飄不說,還很冰涼的食物。在呂布期待的注視下,燕清疑惑地將蓋子一揭,滿腹疑問瞬間迎刃而解。——里頭放著的,可不正是一紛紛被疊得整齊,尚未批閱的公文和信函?!燕清嘴角抽抽,黑著臉問呂布:“夜夜如此?”呂布肯定地點了點頭。難怪自他停了與荀彧同床共枕后,對方白日理事的時間雖短了,可經其之手處理掉的公文,總量上卻未減少多少。難怪荀彧眼底的烏青,一直消不下去。難怪……燕清眉心狂跳,將食盒重新蓋上,丟到呂布懷里,再一轉身,大步流星地沖到帳前,面無表情地將簾一掀——荀彧半倚在榻邊的軟枕上,姿儀難得地在隨意中夾了幾分與郭嘉相仿的風流。他已換好了素色寢服,沒了發(fā)冠束縛的長發(fā)披散,溫暖的橘光均勻地灑在如冠玉一般的面龐上,耀得半垂眼瞼下的眸光愈發(fā)清明。他神情無比專注,手里松松地捏著一封信件,大半心神已沉浸在了思緒之中。連帳簾被掀起的動靜,也未能引起他太多注意力,只輕掀眼皮,口吻淡定道:“放那兒吧?!?/br>燕清輕快道:“好哦?!?/br>荀彧渾身一僵,猛然抬頭,驚訝道:“——主公!”燕清微微一笑:“文若!”驚不驚喜?荀彧:“…………”清晰地捕捉到一向淡定從容的王佐之才,自眼底飛快流露出的一絲錯愕和慌亂,燕清卻無一絲一毫的成就感,唇角倒是笑意更盛,慢條斯理道:“文若學識淵博,可知‘陽奉陰違’作何解?”荀彧雖不知這明代才有的典故,也能輕易體會出字面意思。——自然也品得出其中的質問之意。只是如今是被主公逮了現(xiàn)行,饒是他舌燦蓮花,也只剩百口莫辯了。荀彧無奈道:“彧無話可說,任憑主公懲處。”“好。”燕清淡笑著點了點頭,好似認真考慮了一會兒,忽然側過身來,看向自進帳來就在竊笑不已的呂布,展顏一笑道:“到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