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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還要八日,那督促文若之事,暫且就全盤交給奉先了?!?/br>被那燦爛的漂亮笑顏晃花了眼,呂布暈頭暈腦地應了下來:“……啥?!”“如此,有勞了?!?/br>相信呂布絕對不會辜負期望的燕清,淡然一頷首,下一刻就氣勢洶洶地拂袖而去。被飛甩開的寬袖劃開一道用力而含怒的弧度,愣是撞得簾子猛然往外一歪。第219章捉摸不透燕清罕有地大發(fā)雷霆后,撂下這么一句話,就干凈利落地拂袖而去,留下二人默默無言。荀彧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此時此刻,自然反應過來主公究竟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小伎倆的了。赫然是在場另一人告的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淡淡掃過如喪考妣的呂布的表情,再定格在被盛怒的主公一腳踩扁了的倒霉食盒上。他不假思索地起了身,慢條斯理地將它拾起,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塵,放回了案桌上,卻是不打算打開了。呂布仍蔫得半句話都不想說,就一屁股坐下,耷拉著眼皮,好似正警惕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但只要仔細些看,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眸光其實是渙散的,顯然正在神游天外。荀彧被他緊迫的目光盯著,也絲毫沒有不自在感,只戀戀不舍地最后注視了少說還有二十來份未批閱的公文一眼,才暗嘆著轉過頭來,揚聲命令還守在外頭、滿是不知所措的親兵送熱湯進來,供他洗浴。經(jīng)剛才那一出,他也真打算睡下了。呂布還木木地毫無反應,荀彧便主動開口,客氣地詢問道:“這帳中尚有一榻閑置,若呂將軍不嫌,在主公徹底消氣,改變心意之前,便請用罷。”在同等官職的謀士之中,論起投入燕清麾下的時間,他只比最早的郭嘉和賈詡要來得晚一點。盡管因職務不同,他不似大侄子般常年隨軍,跟著主公南征北討不停,但對這位人高馬大,勇冠天下的頭號悍將,還是極為熟悉的。——忠心耿耿,偶有靈光,勇武絕倫,剛愎高傲,深受主公信任。早期還有著貪錢財,好美色的一面,近年來許是近朱者赤的緣故,毛病大多銷聲匿跡,倒多了喜讀書的美談。這傳言流到兗州時,信的多是對燕清盲目信從的平頭百姓,尤其教徒,但在官員之中,則多是懷疑態(tài)度。但不管是真是假,那粗莽的呂布哪怕變不成文武雙全、風度翩翩的儒將,也仍是最受主公重用、掌握最大兵權的心腹愛將。對這一點看得清楚的人,恭維和宣揚起來,反而就更厲害了。荀彧倒是信的,可正因為此,對于呂布今夜告密的動機,他卻頗難想出。他身體狀況尚可,偶爾熬夜其實也無妨。只是主公一向無私,過度憐愛和體恤臣子,他心里感動,但要坦然接受,卻是萬萬不可的。現(xiàn)主公身邊,因公達留在幽地,奉孝又告假還鄉(xiāng),并無這方面得用的人手,他若不去處理這些日漸堆積的事務,之后不得落在主公身上?不如他自愿瞞著主公,將那些公文包攬下來。日后倘若為外人知曉,也是既不影響主公體憐臣下的美譽,也能叫事務得到及時的處理,讓主公輕松一些。不想這事瞞得好好的,才進行了數(shù)日,就被呂布給捅出來了。他雖有意對主公進行了些許輕微的誤導,但用意是任何一個知情者都看得出來的,絕無半分對主公不利的意思。正因如此,知情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呂布何故如此?對他的莫測心思,荀彧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對主公無比信崇,方無法忍受任何欺瞞么?經(jīng)荀彧這么一問,呂布也終于從莫大打擊里恢復過來了。他一想到由于自己自作自受,以后就得跟這人同臥于一帳,臉色就越發(fā)灰敗,是以并未察覺出荀彧投向他的眼神里有幾分掩飾得極好的探究,隨隨便便道:“哦,如此甚好?!?/br>他來前已洗浴過了,這會兒就只要了盆水隨意將臉一搓,悶頭睡下。荀彧微微蹙眉,倒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也很快歇下了。各懷心思的二人,自然都睡不安穩(wěn)。跟滿心郁卒和思念燕清才難以成眠的呂布不同,荀彧是為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只要有疑問真正困擾著他,那在琢磨清楚之前,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入睡的。況且他這次來到主公身邊,是將要作為隨軍謀士,常伴對方的。呂布多年來不曾離主公身邊幾回,往后也是自己常要打交道的對象。若摸不明白呂布的脾氣,看不出來這堪稱神來一筆的隱約針對到底是為何故,他心便難定。呂布對自己無意中達成了叫王佐之才都琢磨不透的壯舉一無所知,兀自在心里暗暗為自己的凄慘遭遇嗚呼哀哉,沒精打采地瞪了會兒荀彧一動不動的背影,最后還是囫圇著睡著了。荀彧聽得不遠處的另一張榻上傳來平緩的呼吸,也被帶起輕微的睡意,然而就在此時,呂布喉頭一陣呼嚕呼嚕的響動,居然小聲說起夢話來了。他下意識地屏息靜聽。只是等來等去,卻只等到了一串慷慨激昂的五原土話:“……”真是個憨人?荀彧心里油然生出幾分哭笑不得來,唯有搖頭睡了。第二天起來時,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等他們到了主帳,就發(fā)現(xiàn)神色最不好看的,還是燕清。并非是燕清將脾氣發(fā)到了今早,而是他在他們掀簾進來時,正歪坐在案前,一手斜斜地撐著一側頜骨,另一手握筆,在紙上宛若閑散地勾劃著,進行批復。“起來了?”他眼皮微微一抬,嗓音透著幾分沙啞,漆黑如墨的眼仁邊有淡淡的血絲,眼瞼下也泛著淺淺的青色。高高摞起的文書,已經(jīng)見底的燈油……顯然,燕清忙活了一個通宵。“你們來得正好?!毖嗲鍖Χ苏痼@的臉色視而不見,神態(tài)慵懶地將最后一份公文往那高高的小山上一拍,就站起身來,一邊以袖掩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邊睡眼惺忪地往外走,口中吩咐道:“待將士們用過早膳了,便照往常的時間出發(fā),我在車上睡會兒便是?!?/br>走到帳簾處,他又想起什么,回頭向荀彧微微一笑,云淡風輕道:“之前擱置的那些,昨夜可算是都處理完了,文若手里不還留了一食盒的公文么?既然你難以安眠,那些便真交給你罷?!?/br>看著那仙氣飄飄的袍袖瀟灑遠去,被這一招‘以牙還牙’無比有力地反擊到了的荀彧,首次體會到什么叫無可奈何。他長長地嘆了一聲,看向呆若木雞的呂布,干脆挑明問道:“不知呂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