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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愿將昨夜風波的緣由相告?”呂布迅速繃住臉,居高臨下地掃他一眼,漠然道:“似你這般的文人,不說弱不禁風,體質(zhì)總會差上一些。郭奉孝那身體單薄,不知叫主公cao了多少心,現(xiàn)你來時吃苦不少,之后的路上,又要受顛簸之苦,再加上熬夜之累,你再認為自己吃得消,主公只看得到你臉色不佳,又怎么放得下心來?主公待臣下一向關愛,你對此一清二楚,豈能辜負這寶貴心意?荀家公達那回逞能,不就病倒在榻上多日起不得,還叫主公夜夜做陪,你假使仿效了他,叫主公受更多累了,豈不本末倒置?”這話荀彧雖不全信,但也片面地印證了他的一些猜測,便從從容容地應下了:“呂將軍所言,不無道理,某記下了,當下不為例?!?/br>呂布略顯敷衍地點了點頭。他也算是吸取教訓了:往后在告狀前,無論如何都必須三思,即便不在乎維護同僚間的面子情,最重要的還是得考慮清楚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影響。城門失火,還將殃及池魚??!然而這明悟來得晚了一些。——越聰明的人,固執(zhí)起來就越是可怕。不單是荀彧如此,燕清真較勁起來,還要更勝一籌。他這次對于荀彧不愛惜身體的火氣,一直持續(xù)到軍隊進入兗州邊境,又得知了明日就能跟郭嘉會合的消息后,才真正消淡了去。他倒不是真喜愛拖延的性子,只是在一時間少了分擔工作的兩個得力副手后,就將事務按大小和緊急程度進行分類,十天下來,不免堆積了一些不那么緊要的瑣務,看著才顯得繁多。荀彧做事的作風,卻是不分大小,講究事無巨細的,自然將它們一視同仁,非要處理了不可。經(jīng)過燕清這些天的自損一千,傷敵八百后,荀彧當真再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在充足的休息和精心搭配的飲食的調(diào)理下,面色較剛逃出時的蒼白,要紅潤許多了。呂布終蒙大赦,這晚早早地就占領了床榻,還緊緊抱著燕清的羽毛枕,愣是不肯撒手,好像不這么做燕清下一刻就可能將他攆出去一般。燕清莞爾,非但不阻止他,還又拿了一個出來:“一個不夠罷?這還有?!?/br>呂布懨懨地撇了撇嘴:“主公為何非叫我去盯著荀文若?”燕清很自然地抱住他的大腦袋,狠狠地親了他一下,又趁他腦子還暈眩著的當頭,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在所有人里面,我最信任你的緣故?!?/br>換了別人,他都不可能百分百肯定,對方不會被奇策百出的荀彧發(fā)動口才說動。唯有腦子有時就只有一根筋,又一顆心待他的呂布,不管有多不情愿,也會嚴格執(zhí)行他的指令。聽到這個答案后,對那道命令一直耿耿于懷的呂布,立馬就釋然了。也是,真要說起監(jiān)督那個面上君子、內(nèi)里狡猾的荀彧的可靠人選,舍他其誰?第220章偷梁換柱一方面是出于補償心理,一方面是自己也有些想念,燕清在順利安撫了極好哄的呂夫人后,又懷著滿腹柔情,任對方將自己按在榻上,胡作非為了整整一宿。翌日清晨,他少有地醒得比呂布還早一些。一睜眼就對上了枕邊人那張熟悉的劍眉星目的英俊面龐,對這種老夫老妻的生活節(jié)奏已徹底習慣了的燕清,心里平靜滿足得不可思議。他不由自主地以目光描摹那英氣逼人的眉眼線條,唇角悄然漾開一抹溫柔笑意。他不用猜也知道,盡忠職守的呂布為了防止荀彧半夜起來點燈批閱公文,怕是這些天一直都睡不安穩(wěn),只淺眠罷了。現(xiàn)先是酣暢淋漓地盡情運動了一番,又清楚是在最安心的地方,才能真正酣然入睡。他被呂布緊緊摟在懷里,怕是些微的動靜,都會牽動到對方,便瞥了瞥透著薄光的帳頂,索性保持一動不動,繼續(xù)躺著陪呂布了。也就是這種難得閑得發(fā)慌的時候,他一直深藏心中的壓力,才會悄然浮現(xiàn),遞出一些平時沒空細想的念頭。史上的呂布,在群雄并起、諸侯爭霸的東漢末年,可謂流星掠境,曇花一現(xiàn)。留下的名聲,除了他天下無雙的強悍武力外,哪怕在曾經(jīng)視他為偶像的燕清眼里,也不得不承認是完全稱不上好的。但不管怎么說,他都從一方邊關小將之子這么個不起眼的身份,奮斗到了一度跟王允共掌朝廷的地位,后雖狼狽逃走,卻也仍然是稱霸兗州一時的諸侯。現(xiàn)他出于私心,早早將呂布攏入麾下,使對方得賜的官職和爵位雖較史上的還更勝一籌,也保證了能避開被縊殺在白門樓的悲慘結(jié)局,徹底更改了軌跡,卻也注定了呂布只能永遠屈居于他之下,作為一沖鋒陷陣,掌握重兵的將領了。呂布如今的心底深處,會否留有那么一絲蟄伏的野心,為自己不能獨立一方而遺憾著呢?而在一定程度上,被他用善意的關懷捆綁住了手腳的郭嘉等人,固然極有可能不會重蹈英年早逝的覆轍??伤麄冋嬲睦硐?,會不會是寧可舍了性命,也要放手施為,以求片刻璀璨,名垂青史呢?他自是無從知曉的。燕清凝視著呂布的臉龐,怔怔出神。這輕微的困惑和負罪感,只不過是他心中隱憂的一方面。更多的,還來自于這不知不覺地一路行來,除極少數(shù)的一些情況外,早就沒了能供他借鑒的前例了。前路迢迢,他就像曾在書中讀過的一些朝代開辟者一樣,只能慢慢求索。有時也感到步履艱難,卻只能裝得成竹在胸以寬部下之心,實則摸著石頭過河。受他決策影響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身上背負的責任,也就跟著越來越重。他最初的小打小鬧,是憑的卡牌這一作弊一樣的金手指,才得以順利實現(xiàn)的。但卡牌能影響的人,也就那么多,真管理起那么多州郡,最后……甚至是一整個國家的話,就遠遠不夠了。縱使有郭嘉賈詡荀彧等才智非凡之士輔佐,他們終究也是凡人,不可能真做到算無遺策,面面俱到,從不犯錯。荀彧會看錯陳群司馬朗,郭嘉會低估劉康的惹禍本事。最后做決定的,也只能是他一個人。就在燕清心中感慨萬千,思緒波瀾起伏時,還沉浸在美夢中的呂布忽然吸了吸鼻子。他大半條胳膊露在被子外頭,霸道地橫過燕清腰身,將人環(huán)得緊實,雖仗著精氣和火力旺盛,這會兒似乎是終于感到有些冷了。他哼哼倆聲,將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的手臂又緊了緊,往溫暖的被子里縮了縮。魁梧雄壯的軀體如小山一樣,明明能將燕清徹底蓋住,卻小心翼翼地只作為暖爐,叫燕清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