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2
書迷正在閱讀:物以稀為貴、暖心、神經(jīng)病不會好轉(zhuǎn)、我生娃,你來養(yǎng)、論征服世界的正確方式、系統(tǒng)逼我當男主、領(lǐng)只咩咩回山莊、不小心,射中了!、暖暖拯救世界[綜英美]、[陰陽師]花卷好吃嗎?
了樣。父親諸葛珪和叔叔諸葛玄仍然健在,且頗受上司器重,屢受提拔,儼然官運亨通。兄弟姐妹也未因早早失去雙親而被迫成熟,也未因飽受戰(zhàn)亂之苦被迫逃難,甚至落得四散流離。如今,二個年歲較長的女兒已然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長兄諸葛瑾也于去年有幸娶了荀彧之女為妻。作為被主公親口褒獎過,飽受家人期望的諸葛亮,自然也得以順風順水地成長,后順理成章地憑天資作為叩門磚,同時拜入蔡邕和鄭玄二人門下,現(xiàn)略有所成,正是個滿懷期許和抱負、又還有點傲氣和促狹,意氣風發(fā)的青年。思及此處,燕清不由微揚唇角,心里滿溢的都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不論沒有過早遭受親人間的生離死別之痛的諸葛亮,還會不會成為大名鼎鼎的臥龍先生,千古一相,燕清都毫不懷疑,倘若諸葛亮有機會選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現(xiàn)今這般。見燕清忽然勒馬停駐,又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乘著聞所未聞的古怪車駕、招搖過市的青年看,典韋略一思忖,不由壓低了嗓門,詢道:“主公可要屬下將那對您態(tài)度輕慢、不知見禮的張狂小子拿下?”“他對我身份一無所知,只是偶然路過,還專注手中書卷,”燕清失笑:“不行禮才說得過去,你卻無端捉他做甚?”典韋仍是一臉憨氣,猜錯了也只嘿嘿一笑:“是某想岔了?!?/br>燕清好笑地睨他一眼,忽有些心血來潮,說道:“我倒準備跟上他看看。只是你這塊頭太大,憑他利眼,定是下一刻就能識破我的身份了?!?/br>典韋立馬會意:“待將主公送到地方,某便候在外頭,只擇幾個瘦子隨主公入內(nèi)便是?!?/br>燕清滿意地點了點頭,信手一撥,便將馬頭調(diào)轉(zhuǎn),不遠不近地綴在那倍受矚目的木車后頭了。被尾隨的木車并未走太遠,就抵達了目的地——還不是別的新鮮地方,而是燕清恨不得從記憶中抹去、有著一株傲然扎根在寸土也無的屋頂上,一年四季都有桃花綻放的桃樹的原官邸處。除了將它視為仙人顯跡的神物、時不時就要來拜上一拜,以求心安的教徒外,一些文人墨客也對這奇景贊不絕口。后還有富商窺見這份商機,索性投入重金,隔街修了處高度足以與那桃木比肩的樓臺,供些價格不菲的好茶好酒,讓向往這份玄乎其玄的雅趣的sao客有了好去處。三層賞桃最為便利,也因此最受青睞,日日有客絡(luò)繹不絕,從不虛席。就連一向清心寡欲、醉心學問的鄭玄都曾出口稱贊,蔡邕更曾在三樓撫琴數(shù)曲,又大筆一揮,留下千金難求的墨寶,將此樓命名為桃然樓。桃音同陶,為陶然忘機之意。有這兩位桃李滿天下的大學者的高評價鎮(zhèn)場,本還有幾分銅臭的樓都被染上了高雅氣息,更常被作為文人雅士交流學說,談?wù)撛娫~的雅集所用了。顯而易見的是,諸葛亮也是為赴一場雅集而來。燕清是做夢都想不到還有如此的詭異進展,這會兒略一抬眼,就看到那塊醒目牌匾,再一側(cè)頭,就能把那讓他頗感羞恥的桃樹納入眼簾,不由嘴角抽抽。到了地方的諸葛亮也終于放下了叫他癡迷了一路的書卷,利落地一翻,仗著手長腿長,輕輕松松地就著了地。他卻不忙進樓,而是回過身來,彎腰在那木車上很是隨意地輕輕一拍。下一刻,木車就在眾人嘖嘖稱奇的注目中,慢條斯理地滾入了馬廄。在這之后,諸葛亮便坦然地沐浴在驚嘆聲中,啪地將手中山水折扇一展,面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施施然地在店小二的引領(lǐng)下,往三樓去了。就是這似曾相識的風流倜儻,以及不畏冬季嚴寒也要搖扇子耍帥的行為,未免也太過眼熟了些。燕清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姓郭的某人,眼皮登時一跳。他雖沒有來自舉辦這場雅集者所送予的憑證,又以斗篷遮面,但閱人無數(shù)的店方也能輕易看出他的器宇不凡。加上背后跟著的那幾個侍衛(wèi)人高馬大,舉止有序,便知他身份非同一般,自然不會加以阻攔,而是小心翼翼地領(lǐng)著他上去了。因是跟在掐著點到的諸葛亮后頭,又在剛剛耽誤了一小會功夫,等燕清尋一不起眼的角落靜靜落了座,臨窗的位置已坐滿了穿著官學統(tǒng)一制式白袍的學子,正為什么爭得面紅耳赤。諸葛亮只在一旁笑瞇瞇地繼續(xù)搖扇,腳邊上還擺著個燒得正旺的火盆,好似覺得爭得面紅耳赤的同窗們十分有趣,并不忙于發(fā)言。燕清本只是出于一時興起,才跟在諸葛亮后頭,重點也唯在觀察正處于年輕氣盛時期的孔明先生而已。結(jié)果坐著旁聽了一陣后,倒真起了點興致。在燕清的反復授意下,重新興辦的官學里的學習環(huán)境和氛圍都被嚴格管理,夫子必須對學生一視同仁,哪怕是門第顯貴的世家子弟,也不得特殊優(yōu)待,不允許存在任何攀比之風,只可一心讀書。而處于這歲數(shù)的讀書人,未經(jīng)官場磨礪,皆都鋒芒畢露。他們腹中既有些詩書,心里又有著膽氣,身上精力旺盛得很,還有嘴上相互恭維,心里卻不認為自己輸給任何人的驕傲。而被這些學子用于友好切磋的雅集,不但把充滿風雅意味的攻擊性給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為標新立異,主題也往往選得異常大膽,是官場中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道出口的。這日他們激烈談?wù)摰?,便是荊州該不該取。有人道:“司空大人雖勢強地廣,卻素來以德行服人,英明放達,忠心輔佐天子,得萬民愛戴。即便近來興兵征討多方,也是先遭進犯后的反擊罷了。而荊州刺史曹寅,固然進身有瑕,卻既不曾犯陛下,亦不曾妨大人,倘若貿(mào)然發(fā)兵,便是無名之師,不再是為天下大義,而是為一己之私,甚至有竊取漢祚之嫌,日后忠正不阿之人又如何肯為大人效力?此大不祥也,斷不可為!”更多的人,則對此說法不以為然。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在燕清接管豫州、大力改政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一輩,吸取的是百家學說,并不只是儒家而已,對忠君之事,自然不比一些年歲較大的來得看重。很快就站出一人,對他進行無情地反駁:“燕公宏達寬厚,能人盡其用,所定法度紀律,無不嚴明清正,于民有利,方得盡人心。若非有燕公推行書籍刊印,提供紙張學舍;若非有燕公與呂將軍征南討北,反擊凌厲,護民佑疆,你不過一浮萍爾,又能在何處大放厥詞?兵士不通文墨,不識禮儀,尚知非舍生忘死不能報此再造之恩的道理,枉你讀了些書冊,就想得出僅因燕公主動發(fā)兵征討,就不愿為之效力的狹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