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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答我嗎?”他說。 我愣住了,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這個問題是美杜莎看過來的一眼,我變成了一只毫無生氣的石頭。 江醫(yī)生只給了我十幾秒,他就擅自為自己的剖析畫上句點了:“所以我會帶你來吃飯。你還年輕,相貌也很好,與其選擇我這種身份特殊的男性,倒不如多認識一些年紀相仿的醫(yī)學生,他們都是潛力股,今后或許比我要優(yōu)秀得多?!?/br> 這番話,從一開始,我聽得毛骨悚然。到后來,他的字眼就成了一下下敲打在我淚腺開關上的手。 每敲一下就加重力量,一下比一下重,我努力忍耐了好久,只為了不讓那些擠在閘口的潮水涌出來。 可能是見我耷著頭半天沒反應,江醫(yī)生不輕不重地,嘆了一口氣。 而就這一下,壓死駱駝的這一下,我忽然就冒出了眼淚。 “根本就不是,”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淚水以我無法理解的速度在臉頰上劃出guntang的路線:“你一開始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的確被戳中了,開始懷疑自己的企圖,到底是不是跟你所說的一個樣子,其實根本就不是,” 我無語倫次地重復著,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哭腔根本遏止不住,在加深、加重著我的丟臉程度,“如果有長久的相處,我應該會用一堆條件來打量你,周密地思考??墒牵瑳]辦法,就是因為時間太短,才十天,只有十天,一見鐘情是最沒辦法的事,我只能靠著原始和本能的反應來喜歡你,這其實是最真實的,看起來好像很虛幻,很偶然,實際上比什么都真實樸質(zhì)。只是因為你站在那了,我就喜歡了,” 中學有一篇英語課文,登山者說,because ti's there,因為山在那,他就要去攀爬。 我陳述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沒敢抬頭,哭起來有多丑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更不想讓對面人看見,只一個勁揉眼睛:“江醫(yī)生,你能這么快就回絕我,我覺得很高興,” 一點也不高興,好難過,從此以后,我如果都不能再見你,不能再找任何理由見你,我寧可你和我搞曖昧不清不楚玩弄我的感情。 我接著說:“特別高興自己沒喜歡錯人,你是好男人,希望你以后開心幸福?!?/br> 收尾結(jié)束,我僵著雙肩背過身,快步朝醫(yī)院大門方向走去。真?zhèn)陌?,我一下下抽著鼻子,剛到站臺,公交就像急著帶我逃離一般如期而至,我走上臺階,刷公交卡,嘟—— 僵硬的女聲隨即報出,學生卡。 鬼要你提醒我還是個學生啊,江醫(yī)生都沒來追我…………拜我的眼淚鼻涕橫流所賜,車上的人都自動劈開一條道讓著我??次业难凵裣裨诳赐庑侨?。 一路上,我都坐在靠窗的位置低頭看腳尖,不想向任何地方展示自己的臉。 太陽xue開始跳著疼。 這是偏頭痛吧,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偏頭痛。 ## 我在房間悶頭悶腦哭了一下午,晚上爸媽還是沒回來吃飯,我和爺爺奶奶弟弟就從簡隨意,下了一鍋陽春面分著吃光了。 從吃飯伊始,到我刷碗結(jié)束,吳憂一直在吐槽我不管站著坐著都像一團負能量。 他年紀輕輕懂個屁。 八點我就爬上床,拒絕上微信,拒絕上扣扣,拒絕和任何人交流。就在手機上看言情,越虐越好,強取豪奪陰陽兩隔妻離子散絕癥車禍情侶終成姐弟兄妹,虐得越狗血越好。 大約十點多,手機在我掌心震了一下,是一條新信息。 我拉下菜單欄,點開,內(nèi)容就六個字: “小朋友,對不起?!?/br> 發(fā)件人是江男神。 這幾個字長得就像告別。 我端詳了那個短信一會,烏龜縮殼般,把自己的四肢腦袋全部埋進了被子里。 躲在黑暗里,我再一次淚如泉涌。 ☆、第七張?zhí)幏絾?/br> 接下來的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 微信群里,我不再睜眼閉眼就提江醫(yī)生了,室友們大概也察覺到了什么,聊天途中很默契且善意地規(guī)避著相關字眼。還有兩天就是新年,這個春節(jié)的時間不早不晚,揪著一月份的尾巴尖把馬年送了過來。 這幾天我也收到不少群發(fā)短信,有的號碼都沒存過,也不知是誰發(fā)的,祝福語無非那幾種,“馬上有錢”“馬上有男人”“馬到成功”“龍馬精神”之流,我通通都用一個“謝謝,新年快樂:)”打發(fā)回去。 :)? :)是什么?這個神情該怎么展現(xiàn)出來?我都快記不得了。從被江醫(yī)生婉拒的那個下午,到現(xiàn)在,我鮮有能發(fā)自肺腑笑出來的時刻,基本都是:|,或者:(,一家子人吃晚飯,談天說地講笑話,我總不能不配合吧,只能努力撐起嘴角,在眼睛里使勁擠出感興趣的光亮,附和他們,防止被爸媽看出異常。 沒勁。 特別沒勁。 真的特別特別的沒勁。 除夕前夜,我在微信群里發(fā):“我該怎么辦啊,渾身像被掏空了似的,就跟SHE那歌唱的一樣,把我靈魂都帶走?!?/br> 康喬馬上回復了我,她的感嘆號用得特猖獗,情感特強烈,讓手機這頭的我都有了種被人扯著領子前后晃,并且在我耳邊高喊“你他媽醒醒啊”的錯覺: “神經(jīng)病啊你?。 ?/br> “不就一男人嗎?。?!還是二手貨!?。?!” “有什么值得你魂牽夢縈的!!又不是沒別的男人了?。?!” “你就是賤格!?。≡绞遣?你你越是跪舔?。?!” “你自己說是不是??!!” “別想了??!你們不合適?。。∷伎梢援斈阈∈辶耍。?!” 康喬說的很對,我的確像個神經(jīng)病,不,是精神病患者,不到二十天的光景,我從一個戀手戀足戀臉戀江醫(yī)生一切的戀物癖狂魔,變成了一具形如走尸的抑郁癥,現(xiàn)下又淪為不知悔改的偏執(zhí)狂,一個連著一個,接踵而至,一波又起,擋都擋不住。 “等出現(xiàn)新男人你就好了,”可能是發(fā)覺自己沖了點惡劣了點,康喬從電閃雷鳴變回了涓涓細流:“年后我看看能不能給你介紹個,別想那人了,又不是沒別的男人。” 她不依不撓地高唱著“天涯何處無芳草”的主題曲。 對啊,又不是沒別的男人,我細細品味著她這句話。從小到大,我也喜歡過很多人啊,男生,男人。也追星,出挑的中日韓歐美男演員照片都曾被我舔個遍。 “但是很奇怪啊,”我在微信里打字,“我前天晚上夢見江醫(yī)生了,夢特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