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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神經(jīng)病不會好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我站在走廊口,他從辦公室出來,就像他那天拒絕我的那個中午一樣,向我走過來。當時墻上有掛壁電視,正在播放吳彥祖和金城武脫光了在跳鋼管舞,但我瞄都沒瞄一眼,就因為舍不得,有一秒鐘把眼睛從江醫(yī)生身上挪開?!?/br>
    康喬打斷我:“你沒看電視屏幕你怎么知道電視上在放吳彥祖和金城武的裸|體鋼管舞?”

    “那是夢啊,夢本來就很神奇,可以盡情開上帝視覺,”她的插話讓我頓感不快:“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br>
    “好好,你說。”

    “然后,江醫(yī)生就走過來,跟我說話,我醒來后完全記不得了他說什么了,但是他跟我說話的那幾秒鐘的感受,我記得一清二楚。”

    “什么感受?”

    “活二十多年從沒有過的感受,什么帥比啊男星啊都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特美,特別的美好,讓我從內而外,不能控制地發(fā)光,”我給這個夢收尾:“而他僅只是說了一句話?!?/br>
    “所以想證明什么結論?”康喬的口氣,都能讓我想象出她臉上寫滿“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顯而易見的結論,”我頓了頓手指,接著發(fā)消息:“江醫(yī)生是無可取代的特例,是the man,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br>
    “你是女蘇格拉底還是周婆?以后的事你這會就能預見?”

    “我就是能預見!他就是明月光和朱砂痣了!”我激動地用標點加強看法。

    “那你應該慶幸,沒讓他變成飯黏子和蚊子血?!笨祮趟查g找到新路線來安慰我了。

    我忽然回不出話了,因為我反應過來一件事,就是我把江醫(yī)生稱作“明月光”和“朱砂痣”這碼子事。我在潛意識里,已經(jīng)認定他不可能再屬于我了,所以才會用這兩個比喻來定位。

    這是放棄的征兆和體現(xiàn),原來我早就在心里涂上了放棄的影子了。

    見我一直沒開口,康喬又扔出一條消息來,用震動打裂沉寂:“這幾天忙死咯,沒時間。初七出來看電影么?初六冰雪奇緣首映,我大伯給了我?guī)讖埲f達觀影券。”

    “好啊?!?/br>
    好啊,好,就這樣吧,放棄吧,釋懷吧,開始新生活吧。

    我應著,也不知道到底在答應給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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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夜緊跟著到來,接著就是初一,初二,初三,外公外婆,大姑二姑,舅爺爺舅奶奶,串親戚走遠門的,忙到我都無暇來顧慮自己的心境了,光是應付著三姑六婆堆砌起來的兩座大山就夠我心煩意亂的,兩座大山的名字也很般配哦,一座名叫“有男友了嗎”,還有一座叫“有工作了嗎”。

    真的很忙,忙到我感覺自己真的已經(jīng)放下江醫(yī)生了。

    初六當天,我拿著喜帖去參加了我干哥哥的婚禮。晚宴開設在大酒店,很隆重,粉色的紗幕鋪天蓋地,鮮艷的玫瑰、彩色的氣球、溫暖的燈光更是一個都不落下。司儀一如既往地調侃新人,提著話筒問新郎,“你愛她嗎?”,干哥哥扯著嗓門回答“愛!”,鏗鏘堅定得如同卯了一個世紀的勁就只是為了喊出這個字。接著,新郎新娘在漫山遍野的吹口哨叫好腔里接吻,我跟著眾人一起拍起手來,祝福的掌聲響徹大廳。

    很奇怪,我這個旁觀者居然被感動了,之前從所未有。好像我就是站在臺子上的新娘子,正親身經(jīng)歷著我人生和愛情之中的一次功德圓滿。

    不過那會,我并沒有在意新郎是誰。

    當晚回去,我就做了一個夢,還是有關婚禮的夢,我真的變成了婚禮的女主人公,雙手捧花,雪紗及地。

    大廳里正在奏響婚禮進行曲,司儀宣布新人入場,我和一個身穿正裝的男人并肩徐行。我清晰地知道,他就是我的丈夫。

    沿著紅毯走向高階的一路上,我迫不及待地去打量他,而他剛好也偏過頭來看我了。

    就在那一刻,我看清了他的臉。

    非常明晰地,像素超高地,看到了他的臉。

    ##

    “我換好票了!”康喬的臉和她手里亂炫的兩張影票同時來到我眼底,打斷我以回憶和賣呆為球心形成的真空靜音結界,影院里吵吵嚷嚷的背景,在頃刻間盡數(shù)朝我壓回來,康喬就在其間埋怨著:“排個隊真是要排死了,都要上班上學了哪來的這么多人?足足半個小時啊,不過也值了,imax的,昨天剛上映,我們算得上是二批觀眾了。”

    我看向她,她手里多出來的除了影票,還有兩杯單球冰淇淋。

    “我要草莓味的那個?!蔽以诘谝粫r間宣布了粉球的主權。

    “知道了,”她陰陽怪氣地應著,一手把粉色遞給我,一手越過桌面,把我從高腳圓凳上扯下來:“走了,檢票,看好包啊。”

    我把背在身前的雙肩包帶拉下來,攏到一起掛手肘窩,這樣比較安全,方面兩只手抓東西,又不至于太滑稽像烏龜不小心把殼穿在了身前。

    觀影群眾真熱情,檢票口老早就排起長龍,康喬拉著我,穿梭人群,往那小跑著,一邊還催促:“快點兒!快點兒!別電影都開始了我們還沒進去!”

    我今年的過年衣服是純白的短款羽絨服,有點臃,抵達終點卡進隊伍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喘得就像是一顆剛從山坡上滾下來,還越滾越大的雪球。

    “聽說可好看了?!闭径ê?,康喬寶貝兮兮地端著影票一直看,還哼起了,她從北美上映開始就肖想著這部動畫片了。

    “有什么好看的,迪士尼動畫片不都一個套路。”人多燥熱,我捏著影票在臉頰旁扇風。

    “我都等兩個月了,這種長情你才不懂?!?/br>
    站我們前面的一個女人估計是排隊無聊,注意著我們對話,還硬要比擰自來水還自來熟地回過頭:“網(wǎng)上早就有高清版了啊?!?/br>
    “你知道你怎么還來看啊,”康喬個性也夠直接的:“還跑電影院來排隊?這不是找虐嘛?”

    “小姑娘家家的,這么兇?!蹦桥怂坪跏俏⑿α恕1緛頉]打算關注她的,但這個善良的語氣迫使我抬起頭看了她幾眼:

    是個穿寶藍色大衣的女人,長筒靴子,中分長直發(fā)別在耳后,白皮膚,桃花眼,很有氣質,很有味道。

    她的年紀看起來不算大,但也不是我和康喬這種還能站立在少女尾巴尖的人了,是應該配以“女性”這種形容詞的角色。

    康喬沒再搭理她了,我也掏出手機,低下頭看時間。

    緊接著,我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它來到得太猝不及防,重重跌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