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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皺了皺眉,回頭去找,于是就和殷氏撞了個正面。 “三太太?!?/br> 方青性子淡然,同東家也少寒暄,素日里都是這模樣,可今日在殷氏眼里,卻分外刺眼,屏了屏氣問道,“方先生這是在找東西么?” 方青頓了頓,“三太太可見到一個青色錢袋?” 殷氏冷笑,“何止是見著了,還撿到了?!闭f罷,將手中藏著的錢袋拿了出來,扔在她腳下,沉了臉道,“可是這個?” 此時正是用過早飯府里各自忙碌的時辰,殷氏這聲音一大,立即引來往來下人注目。李墨荷和常姨娘正好出來和殷氏匯合一同出去,在廊道那聽見殷氏斥責(zé)的語調(diào),常姨娘還說道,“定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得罪了三太太?!?/br> 李墨荷也覺如此,可出去后卻瞧見被責(zé)罵的是方青,忙走過來問道,“這是怎么了?” 方青心中莫名,俯身拾起錢袋,將上面沾染的塵土輕輕撣去。這一愛憐舉動幾乎讓殷氏恨上心頭,氣得都哆嗦了,“真是不要臉?!?/br> 方青終于抬眼看她,“三夫人方才一直有所指,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且說就是?!?/br> 殷氏硬了聲,“那我就直說了?!?/br> 李墨荷見她咄咄逼人,真要說什么大事,忙攔住她,“進屋說,下人都瞧著,柳家三太太跟家里的先生吵也是不像話的?!?/br> 殷氏無論哪方面都比李墨荷好,可論資排輩,自己是小輩,她再擰,因出身大世家,禮數(shù)是足的,下意識就聽了話,也不沖了,“聽二嫂的?!?/br> 李墨荷當(dāng)即拉了她,又請方青進大廳,讓寧嬤嬤將門關(guān)上,只留了近身伺候的嬤嬤,其他下人都打發(fā)了出去。 見人清的差不多了,殷氏才道,“方先生,我向來敬重你,也以為你是個矜持知禮的人,可沒想到你竟做出這樣的事,實在叫人寒心?!?/br> 方青仍是想不通,“三太太何出此言?” 殷氏見她不認,又無半點心虛的模樣,倒有些懷疑自己可是想岔了,指不定這荷包是方青無意中撿到的呢?她軟了軟話,說道,“我問你,這錢袋是誰的?” 方青稍有遲疑,可眼見要生了誤會,怕更讓人猜疑,才道,“四爺?shù)??!?/br> 話落,殷氏便禁不住冷笑,真是四弟的爽快答就好,這樣吞吞吐吐是怎么回事,“先生為何說謊?” 方青看著她說道,“什么說謊?” 殷氏說道,“這錢袋,分明是我丈夫的!” 這話一出,方青臉上的淡漠已化為驚訝,“三太太這是說的什么話,這錢袋是四爺?shù)?,我說這種謊話做什么?” “那也只有你自個清楚了?!?/br> 聽著聲音陰陽怪氣,方青也動了氣,“您可以質(zhì)疑我的學(xué)識,但不能質(zhì)疑我的品行,三太太這話,是說這錢袋是我偷的么?” 她只知這錢袋是柳定澤的,全然沒想到在殷氏眼里,她已經(jīng)被懷疑成不恥之人。 李墨荷也覺殷氏這話重了,而且方青是雁雁的先生,也算是半個二房的人,心有偏袒,“方先生可不是這種人,其中可是有什么誤會,還是攤開了說好,別鬧了大動靜,傳到老太太那?!?/br> “還有什么可說的,機會我已經(jīng)給了?!币笫侠渎?,“我本以為這錢袋是先生撿的,可如今看來不是,還扯謊是四弟的,已不可忍。嫂子,這錢袋是我給三爺做的,上頭的字也是我親手繡的,可卻出現(xiàn)在方先生身上!分明是兩人有染,否則怎會給她拾得?” 方青愕然,“三爺?shù)??不可能,這是四爺?shù)摹!?/br> 李墨荷也覺不應(yīng)當(dāng)是如此,方青的平行可不是這樣不堪的,“方先生這錢袋是從何而來?” 方青頓了頓,殷氏見狀,笑中帶著滿滿嘲諷,“遲疑了?!币幻嫘χ幻嫘娜缢阑?,“三爺養(yǎng)個外室不止,還要將家里的女先生要了去。” 本想著要如何解釋,可聽見這話,方青卻覺心涼,更覺失望。自從父親去世,家道中落后,她和母親就沒少受冷眼。更因她的腳而受盡譏諷,可這些她都忍了。可現(xiàn)在,他們卻懷疑自己竟……一瞬已是不想跟他們解釋,解釋又有何用?一身的傲骨,不愿被人這樣踐踏在地。 她定定起身,聲音死死壓抑著由心底蔓延而上的顫抖,“這事你們問三爺去吧。妄下結(jié)論,已非君子所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殷氏沒想到她竟還反咬自己一口,這擺明了說她走的路坦蕩蕩,自己走的是陰險小道,要繼續(xù)和她理論。李墨荷已聽出話里的決絕,快殷氏一步把她攔下,見她還要去拉方青不許她走,不由瞪了她一眼。殷氏這才收斂,可等李墨荷轉(zhuǎn)身要去問個明白,方青已經(jīng)開門出去。 巨大的恥辱涌上心頭,方青只覺一世都不會再遭受這樣的侮辱。 柳定澤今日還要去找柳翰玩,人剛出來,就見那女先生拖著步子往外走,卻走得極快??汕伤稚夏昧艘话垧T要去給柳翰的,想了想追了上去,到了一旁就將蜜餞遞給她,“女先生,你買糖人吃了沒?蜜餞吃嗎?” 方青本聽不見旁人聲音,可柳定澤的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她抬頭看去,只是看見那臉,一直強忍的淚就如決堤涌出,淚珠滾落,滿眼的委屈看得柳定澤愣神。不過片刻,方青又埋頭藏起了臉,不讓他瞧。 柳定澤手足無措跟著她,還想拿甜膩膩的東西讓她開心起來,“不要哭呀,哭花了臉不好看的。吃果子吧,甜得很。雁侄女不高興的時候最愛吃了?!?/br> 方青再忍不住,大聲道,“走開!走開!” 這柳家的人,都是壞心腸的。她當(dāng)初不該聽見柳家找女先生就過來的,她想著柳定澤不來找她了,那她就來柳家。這個想法她從不曾和母親還有別人說過,讓別人知道,定會說她不知廉恥。 連她也很吃驚,這么做確實很失禮,辱沒婦德,可她想著,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每日睜眼便告訴自己,她是柳家請的先生,只是個先生。 如今她后悔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來柳家。 柳定澤見她很是委屈,哪里肯走,小心問道,“你要糖人么?” 方青心痛得已沒辦法出聲,每一步都在發(fā)抖。李墨荷已追了出來,握了她的手腕將她定住,急聲,“阿喜她心眼并不壞,只是個醋娘子,醋壇子一翻什么胡話都說得出來,先生不要和她計較。這件事我相信定是有什么內(nèi)情,還請先生消氣,入我房中喝口茶,我定會仔細聽?!?/br> 這話方青聽著舒服,可是這柳家,她真的不愿再待,“二太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