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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無德,不能再勝任先生一職,還請您另請高明?!?/br> “即便我答應(yīng),雁雁也不會答應(yīng)的,您先別動氣,這事且放放,等午后我登門拜訪,再細說這事?!?/br> 方青知道不點頭她不會放手,她一心要從這里出去,不愿被柳定澤這樣看著,便答應(yīng)了。李墨荷這才放心,讓管家去找車送她回去。見四弟要跟了去,叫住了他。 柳定澤趁方青走前將蜜餞全塞給了她,“不要哭,吃糖。” 方青百感交集,沒有多言,也忘了道謝,逃也似的走了。 李墨荷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回去勸殷氏。柳定澤站了好一會,這才想起雁侄女約莫還在書房等著,忙跑過去找她。 柳雁此時不在書房,等了許久沒等到先生,以為她難得晚到,就往外跑,才不待那。她跑到小練武場那,坐在一旁看齊褚陽射箭。 齊褚陽沒有做世子侍讀,只是陪練。因此唯有世子有空,他才要過去,也是自在的。見柳雁坐在石椅上托腮往這看,他倒覺奇怪,“不用上堂?” “先生沒來,先生還不曾晚到過,真是奇怪?!?/br> 見她有點小郁悶,齊褚陽卻有個大郁悶,“與其在這胡思亂想,那為什么不讓下人去問問?!?/br> 柳雁忙擺手,撇嘴,“不授課更好呀,那我今日就能玩了,念書一點也不好玩,我又不考狀元?!?/br> 齊褚陽竟覺得她最后一句話頗有道理,轉(zhuǎn)念一想這話哪里有理了,忍不住說道,“既然先生不來,那為什么你不出去玩,還待在這看我射箭?!?/br> 柳雁覺得他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可笨了,“萬一我跑遠了先生又來了怎么辦?到時候來不及跑回來,要挨戒尺的?!?/br> “……”齊褚陽只覺她是個人精,偏還用著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說著“狡猾”的話,連他也忍不住笑笑,“想的真周到?!?/br> 柳雁最喜歡得人夸贊,當即得意了,一會又發(fā)了愁,“元宵之后就要去書院,再不能好好玩了?!?/br> “書院應(yīng)當好玩?!饼R褚陽也沒去過,雖年已九歲,但是在北城那種隨時戰(zhàn)亂的邊塞地方,稍有學識的人都往外搬,城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將士。而給他授課的,是朝廷派來的謀士,也不過是提點提點,許多書和事都得他自己琢磨。 “有什么好玩的?!绷憧墒且稽c都不想去,還是自在些好,想看書便看書,想睡覺就睡覺。 因坐得離院門口近,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走近,齊褚陽也聽見了,抬頭往那看去,“方先生來了?” 柳雁鎮(zhèn)定自若,“不是。”先生的腿腳不好,不可能跑出這種聲響。而且先生的性子恬淡,她覺得天塌下來先生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更何況像那樣跑。 齊褚陽看著院門口,想看看是不是方青。那身那臉露出,才認出是柳四爺。 柳雁見到他也有些意外,“四叔你怎么來了?” 柳定澤喘了幾口氣,“雁雁,女先生哭著跑了,不來給你講課了。” 柳雁噗嗤一笑,“四叔別逗我,先生才不是個會哭的人,她可厲害著呢?!彼粫鷦e人說,她日后也想像方青那樣處事不驚,光是那漠視終生的臉,就足以讓她羨慕了。人怎可做到這樣榮辱不驚?哪里像她,有時都覺自己咋咋呼呼的。 “真的哭了,還沖我大聲說話,讓我走開呢?!绷烧f著,也不高興了,蹲在地上很是委屈,“她見了我總是要生氣,平日在家里碰見她也不跟我說話,她定是討厭我。” “先生對誰都那樣冷冷淡淡的呀。” “她對我是冷冷冰冰?!?/br> 柳雁被堵得說不出話,可四叔說的那些她一個也不信。柳定澤不見她有所動作,問道,“你不去問問女先生呀?雁侄女真沒良心?!?/br> “四叔有良心四叔去問呀。”柳雁橫豎不信。 “我昨兒去了,她不高興,還讓我走?!?/br> 柳雁眉頭微擰,“四叔去哪了?先生家里?” “對呀,女先生的娘可好了,見我在那等三哥,就讓我去她家里坐。還說我以前常去,后來就不去了,她要跟我道謝。” 柳雁愈發(fā)糊涂了,“道謝什么?” “說我往日常幫女先生趕跑壞孩子。”柳定澤頗有成就感,“雖然我記不起來了。” 柳雁覺得自己變笨了,四叔的話怎么聽出那么多疑問來。倒是齊褚陽聽明白了些,“柳四叔說的是昨日他和柳三叔外出,獨自等人時,女先生的娘認出了他,讓他去喝茶。可是女先生不高興?!?/br> “……以前四叔常去……么……”柳雁隱隱想起件事,既然兩人早就認識了,那為什么先生卻從來不提,見了四叔的面也客客氣氣的?四叔記不起來了,先生總不會不記得。 真是越想就越發(fā)覺得離奇,總覺得……四叔和先生的事,十分蹊蹺。 齊褚陽到底是長她幾歲,對男女之間的事萌芽較早,莫非……兩人有什么柳家人都不知道的過往? 柳雁還沒想到這些,也想不通,不過見四叔不像說笑,也擔心起來,往外走去找先生。她是不愛念書,可這先生她是敬重的。離了她,真不知還能去哪再找到這樣好的先生。 柳定澤也跟在她一旁,和她一塊去。走著走著他才想起來,“哎呀,我跟翰翰約好了,要帶他去看戲的?!?/br> “那先生的事怎么辦?要是先生真的氣跑了,四叔得跟雁雁去她家里看看呀。” 柳定澤兩邊都放不下,不由發(fā)愁。齊褚陽想了想,沒猜錯的話那翰翰是柳翰,還只是個六歲大的孩子,不好爽約,帶著也方便,說道,“先接了人,再一同去?!?/br> 柳雁對柳翰倒沒偏見,別是鄭素琴和柳芳菲就好。柳定澤也覺主意好,約了等會路口見,便去接人了。因她也要找管家問話,就一塊出去。 柳定澤先去接人,沒有留下來聽事。等柳雁問完,管家才低聲說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三太太突然對方先生發(fā)怒,后來二太太將門一關(guān),小的也沒聽見是什么事?!?/br> “三嬸嬸為什么要沖先生發(fā)怒呀?沒個前因么?” 管家想了想,“是為了個錢袋。三太太撿到個錢袋,方先生說是她掉的,然后三太太就生氣了?!?/br> “那錢袋什么模樣?” “青色的。”管家方才沒想通,這會一說,恍然,“沒記錯那是三爺?shù)腻X袋,可三爺?shù)腻X袋怎會在……”他又似想到了點子上,好似發(fā)現(xiàn)件不得了的事了,當即閉口,這事兒說不得! 柳雁不懂男女之間的復(fù)雜事,可她也想到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