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想跟你過了?!?/br> “說什么胡話?!绷狄娝鴮?shí)不對勁,問道,“可是月事將近,心緒不寧?” 殷氏動(dòng)了動(dòng)唇要罵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淚便止住了。柳定康見她神色有異,更是驚嚇,“喜喜?你倒是說話,別嚇我?!?/br> “月事……”殷氏怔神片刻,睜著淚眼看他,“已是兩月未來了?!?/br> 柳定康已是急聲,“那為什么不叫大夫?春梅?快請大夫,春……” “呆子?!币笫衔媪怂淖欤裳?,“你是頭一回當(dāng)?shù)兀俊?/br> 柳定康好好思索了一番這話,這才恍然,瞧瞧她肚子,笑上眉梢,“夫人你又有了?” 殷氏搖頭,“不知?!敝皇侨缃襁@疑神疑鬼易怒易悲的模樣實(shí)在跟之前懷胎的情形相似,況且月事久不來,她又沒染病,沒吃錯(cuò)東西,總不會(huì)無緣無故停了兩月。這一想,倒真像是懷了。 柳定康抱了她便用力親了一口,都在她臉上印出紅痕來,“夫人,生了這個(gè),就好好歇歇,不要再生了?!?/br> 殷氏奇怪道,“為何?”她忍不住冷了語氣,“因?yàn)橛袆e的女人給你生了?” 柳定康這回沒再說她又翻臉如翻書,“書上有云,生養(yǎng)過于勤密,損神傷本,對身子不好?!?/br> 這話真是瞬間將殷氏心頭纏裹的寒冰給全化了,冰雪消融,教她也再兇不起來。先前受的委屈,竟也因這簡短一句化沒了。她知道這不應(yīng)該,每每原諒,下回再出什么事,又要被傷了??稍捪衩厶牵瑹o法抗拒。哪怕知道要被傷,還是不遲疑地信了。 &&&&& 殷氏有喜的消息傳到老太太耳邊,已是兒孫滿堂的老太太倒沒多少歡喜,讓藥房給她配了藥,再送些首飾,就算是關(guān)心過了。 事情傳到四房,倒是讓下人好一番議論。 方青同幫著打點(diǎn)四房名下鋪?zhàn)拥馁~房那商議回來,小聽幾句,又提到了她,皆是可惜的意思。她只當(dāng)做沒聽見,徑直進(jìn)了里頭,下人立即拿著掃帚打掃,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說。 她也想要個(gè)孩子,要個(gè)和柳定澤的孩子,可這事不是她一人能決定的。唯一可以欣慰的是,柳定澤對她愈發(fā)“動(dòng)手動(dòng)腳”,只是也只是動(dòng)動(dòng)手腳而已。她總不好像那青樓女子那樣邀媚。都不主動(dòng),每晚就都是蓋著被子各睡各的。 進(jìn)了屋里,就見柳定澤在練字,瞧見自己,已是面露欣然,“媳婦,剛?cè)缒莵砹巳?,說我又要當(dāng)叔叔了?!?/br> 方青見他何事都高興,倒覺這也好,至少無憂,“四郎這樣高興么?” “當(dāng)然,奶娃子最好玩了。我可以陪他玩,他不能拒絕我陪他,也不能丟下我?!?/br> 自從家里最小的孩子雁侄女也去書院后,宅子里就真沒孩子跟他玩了。所以三哥一說他又要做叔叔,那無非就是告訴他——很快就有小小人陪他了。 方青見他寫得手上都是墨,將那筆放下,拉他到水盆那洗手,“為了以后能讓四郎安安心心吃飯,我必須得去學(xué)著管賬,之前說了要好好陪您的……” 柳定澤立刻說道,“娘跟我說了,媳婦要忙著當(dāng)家,為了給我買rou吃,我明白的。媳婦你好好去賺銀子,我會(huì)幫你好好花的?!?/br> 這話全然反了,反得方青都笑了,“這樣理直氣壯說幫著好好花是什么意思?” 柳定澤想了想,“難道不對?那我好好存進(jìn)錢莊里好不好?” 方青微微點(diǎn)頭,拿干帕子給他擦手,“好。”誰知日后變數(shù),她肯定要趁著柳家還安和時(shí),多為他和自己存點(diǎn)銀子。柳家一世平安自然最好,就怕一朝變故。 像他們方家,昨日輝煌,今日就落敗。 這也造成她無論身處多么安樂的位置,都免不了要憂思往后。絕沒有盼著柳家落敗,只是止不住去想萬一落敗了,她要如何跟丈夫存活下去。 老太太叮囑的沒錯(cuò),四房,得靠她。 “媳婦?”柳定澤喚了她一聲,“洗好了?!?/br> 方青把帕子放好,替他理理衣襟,“四郎,你不是想去河邊放花燈么,今晚我們一塊去吧?” 說到玩的柳定澤定不會(huì)拒絕,雖然不是放花燈的時(shí)節(jié),可媳婦說的,一定能做,“嗯!” &&&&& 三月伊始,春雨已不像上月那樣不見停歇。偶有落雨,倒惹人喜歡,文人sao客郊外同游,吟詩作曲,好不熱鬧。 萬卷書院臨山近水,更是草長鶯飛,遠(yuǎn)遠(yuǎn)看去,微有白霧,更像仙境。 已是接連放晴五日,眾先生趁著晨鐘未響,紛紛出來曬曬日頭。只見院中一個(gè)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站在那,仰頭看著朝陽和天穹。 卷云輕薄,縷縷飄染湛藍(lán)天色,看得薛院士面上漸露笑意。 有人問道,“薛院士,可又是在看明日氣候?” 薛院士不答,用力往上跳,重重落下,再看看地上,并未陷入土里,鞋底也沒沾上濕泥,地已全干了,這才笑笑,“明日又是一個(gè)晴朗天。” 另一人敲敲手中煙桿,趁著去授課前多吸幾口,笑道,“定是又想做些事了?!?/br> 果不其然,薛院士朗聲道,“明日牽鉤。” 牽鉤,又謂之鉤拒。當(dāng)年楚國兵強(qiáng)馬壯,水軍舟師更是強(qiáng)大。發(fā)明了一種名叫鉤拒的兵器,以用于水上作戰(zhàn)。兩船相遇,敵軍退敗時(shí),軍士用鉤拒將敵船鉤住拉之,使之無法脫逃。敵軍自然會(huì)劃船逃之,一拉一扯較量著氣力。后就變成如今的牽鉤。只是并非以兵器較量,而是化為長繩,雙方各執(zhí)一頭,中間系上彩綢,地上描畫河界線,越界者,敗之。 而今牽鉤并非局限男子,女子也有以此為樂。纖弱女子較量力氣時(shí),柔柔弱弱,與男子所表現(xiàn)的陽剛?cè)徊煌饔懈髯缘目捎^處。 柳雁聽說明日舉行牽鉤,撇撇嘴,定是那薛洞主想的點(diǎn)子。不過也不是不好玩,比上課好多了,心里是接受的,可又不能明著支持薛洞主,便坐直了身只是聽著。 鄭昉說完舉辦牽鉤的五日安排,見柳雁竟然一聲不吭,心頭咯噔,這小祖宗該不會(huì)是又病了吧?上回可把他內(nèi)疚得不行,坐立不安,寢食難安。等柳雁終于來書院,不見她瘦,自己倒是瘦了兩圈。 “可有異議?”鄭昉環(huán)視一周,滿堂無人說個(gè)不字。他又道,“那就明日開戰(zhàn)了?” “先生。”柳雁回過神,朗朗叫出聲。 鄭昉只覺心尖要冒出冰水來,她何時(shí)問過簡單的問題?只怕等升到夏班,有了“問難”這一課,她定會(huì)難倒許多先生吧。 “且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