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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不是九姑娘的先生么?” 柳長安也往那看去,果然是,轉(zhuǎn)眼鄭昉已到跟前。他也忙站起來,“鄭先生。” 鄭昉看看他旁邊,問道,“可有看見你meimei柳雁?!?/br> “并沒有,我meimei她怎么了?” 鄭昉苦笑,“今早不是說明日開始牽鉤賽么,她覺抽簽混戰(zhàn)不公,就跑去跟薛院士理論。聽說薛院士答應(yīng)她明日巳時之前可變一次,她便走了。可到現(xiàn)在還沒見著她人,守門的老伯也沒見有人出去過,人是在書院的,你不必慌張,只是不知去了何處?!?/br> 聽見meimei沒擅自出去,柳長安倒是放心的,笑笑說道,“我這meimei又讓鄭先生費心了,還請您包涵。我去找找她,讓她回去不要多想,做無謂的事?!?/br> 鄭昉笑道,“由得她去吧,薛院士都已首肯,我又豈敢說不?!?/br> 柳長安問道,“鄭先生的驚蟄班可是抽得大班,我meimei才心覺不服,故而去理論?” 齊褚陽說道,“只怕她是抽中了小班,心覺羞愧,才去找薛院士。雁雁她是個怕麻煩的人,能讓她也坐不住的,肯定是不肯茍同的事。” 柳長安聽了確實有道理,鄭昉也說道,“抽中了立春班?!?/br> 因還要看著其他學生,鄭昉準備離開,打算等會領(lǐng)了他們回去,就去找找柳雁。這一回身,倒是一眼就瞧見個小姑娘往這走來。伙房里的人實在很多,可像她那樣從容鎮(zhèn)定的,卻真沒幾個。 他看得眉頭都挑高了,“柳雁!” 柳長安見了meimei也松了一氣,見她沒回神,也不知在想什么,“雁雁。” 柳雁這才回神,往那一看不但瞧見哥哥和齊褚陽,竟還有先生。她不由訕笑,走上前就行了禮,“先生好。” 鄭昉氣道,“先生不好。” 柳雁正色,“先生當然好?!?/br> 鄭昉嘴角僵了僵,板著臉道,“你不是去跟薛院士下戰(zhàn)書了么,怎的不見你有所作為,躲哪去了?” “先生說的‘欲速則不達’,我自然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對策去了?!?/br> “那你如今來做什么?” “吃飯?!绷阏J真道,“要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做事?!?/br> “嘖?!编崟P搖頭,“我做先生二十年,都不曾見過你這樣膽大的。你若不能成事,先生也要被薛院士捉去說教了?!?/br> 柳雁恍然一聲,又道,“先生的意思是打算幫學生了?!?/br> 鄭昉瞪眼,“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柳雁皺眉,“學生若不成器,您就要連帶被罰呀,所以您自然是想幫學生的?!?/br> 本是讓她不要再頑劣,結(jié)果竟被她繞進胡同里,乍聽之下,竟?jié)M是道理。歪,著實歪。這樣能言善辯,日后不做縱橫家倒是可惜。 等鄭昉走了,柳長安叫柳雁過來跟他們一起坐,說道,“哥哥這份吃過了,去給你打份新的,meimei不要亂走?!?/br> 柳雁點頭,“嗯嗯?!?/br> 柳長安實在不放心,走時又看看齊褚陽,示意他看好她。 齊褚陽先將那不曾動過的湯水給她,說道,“已是萬事俱備了么?” 柳雁想到剛才先生來過,肯定是跟他說了自己要做的事,也不多問,“嗯?!?/br> “可要我?guī)???/br> “不用?!?/br> 齊褚陽點頭,“先喝口湯吧。” 柳雁忍不住問道,“你不打趣我雄心豹子膽呀?” 齊褚陽笑笑,“你不是一向是豹子膽么?連我都聽說了,旁人都叫你柳小將軍來著,還稱你為薛恨恨?!?/br> “薛恨恨?” “薛院士的話你素來不聽,還總要和他理論,所以就給你取了這樣的名?!饼R褚陽倒是越發(fā)喜歡萬卷書院,“薛院士是個好人,若是別的書院,只怕興不起這‘問難’的風氣,師生為友,也未必能有?!?/br> 這話柳雁倒不反駁,誠然如此,在別處哪里能容她這樣胡來。她喝下幾口湯,已精神許多,這才問道,“褚陽哥哥,你們班最信服的人是誰呀?” 齊褚陽問道,“怎么?” “我想讓二十四個班都答應(yīng)重新抽簽,將頭獎分四份,以六個班為基礎(chǔ),分出春夏秋冬四個小獎。但是一個一個去說服,時間緊迫,并不夠。兵書不是有云,擒賊擒王么?所以我想要勸服二十幾人,不如勸服領(lǐng)頭人,再讓他去說服其他人,這樣也省事?!?/br> 齊褚陽忍不住重新打量她的個頭,真還是個小姑娘,“踏青班你不必擔心?!?/br> 言下之意是他會說服?柳雁大喜,更是斗志昂揚。用過飯,就去了最大的一班,探頭看去,已經(jīng)有幾個成年男子在里面激烈論辯,說的正是那古國大將吳起。她也不說話,只是趴在門口看他們。 只是片刻,那面向門這邊的一個男子已看見她,稍稍擺手示意眾人停下,看向她問道,“小姑娘,可有何事?” 柳雁仍趴在那,只探頭去看,張嘴定聲說道,“吳起算不得好人,殺了三十余鄉(xiāng)人、老母病逝卻不回去奔喪,甚至殺妻換將。可他推行的變法,卻使得楚國強盛,更影響了秦國商鞅變法,這點不可謂無功。所以算是功過兩面吧,你們爭他到底功多過多也沒用?!?/br> 那五六人面面相覷,不知怎么冒出個小丫頭說這些。一人問道,“你是瞧了書再來的么?” 柳雁反問,“莫非我在你眼里是神仙不成,能知曉你們要論何事?” 那人被問住,這的確不可能,所以這小姑娘方才的見解真是她所想?這么大的孩子,不都是在學千字文三字經(jīng)么? “小姑娘,你來這里做什么?這幾個院子都是大班,你總不可能是路過吧?可是哪位先生的千金迷路了?可要我們送你回去?” 柳雁這才說道,“我是驚蟄班的。” 眾人笑笑,“不看個頭不看臉,光聽這言論,還以為是個大姑娘所說?!?/br> “哥哥們知道明日就要辦牽鉤賽了么?”柳雁說道,“我們驚蟄班抽到立春班了?!?/br> 一人笑道,“恭喜小meimei,定能贏了?!?/br> 柳雁搖頭,“可我總覺得不妥,實力懸殊,贏了也不光彩,這是勝之不武吧?那些小豆子們要哭的。” 幾人想笑卻笑不出來,這話怎么聽都有些奇怪,他們在學院可謂是年長之人,這一聽確實是贏了也不能高興。一人說道,“最后我們還是會同最厲害的班決戰(zhàn),并不欺負你們。而且世間弱rou強食,我們已見過太多,薛院士應(yīng)當也想讓你們也明白這意思?!?/br> “果真么?學院辦牽鉤大賽果真是